深夜,城市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张斳却像个夜游神,兴致勃勃地穿梭在街头。他就爱凌晨这种时候,一个人走在黑漆漆、静悄悄的街道上,手电筒的光在黑暗里晃来晃去,那感觉,就像自己是去探索神秘未知世界的探险家。
走着走着,安静的氛围突然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打破。那声音在黑夜中飘飘悠悠,时高时低,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像被风随意摆弄。张斳猛地停下脚步,头皮瞬间一紧,鸡皮疙瘩“唰”地就起来了,寒毛都竖得笔直。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巴巴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我滴个乖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会真闹鬼了吧?这可别是贞子从手机爬出来找我唠嗑了。”
可他这好奇心就像被猫挠了一样,越害怕还越想一探究竟。他哆哆嗦嗦地握紧手电筒,那手心里全是汗,灯光都跟着晃得厉害。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哭声的方向挪步,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各路神仙显显灵,可别真让我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是路过凑个热闹,看完就走,绝不打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很,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角落,生怕暗处突然蹦出个什么吓人玩意儿 。
张斳拿着手电筒,像个探照灯似的在周围扫来扫去,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嗓子眼儿。就在他神经紧绷到极点时,一个身影猛地出现在他面前。
这男生,眼眶红得跟刚从番茄酱里捞出来似的,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仔细一瞧,竟然还流着血泪,白得瘆人的脸色,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
张斳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四肢僵硬得像被冻住的冰棍儿,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大脑里“嗡”的一声,所有的想法都被恐惧冲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他的双腿一软,像被抽走了骨头,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手电筒也“咕噜咕噜”地滚出老远,灯光在黑暗中摇曳闪烁。张斳双眼一翻,彻底昏迷过去,活脱脱像个被吓破了胆的胆小鬼,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苟延残喘”着。
张斳悠悠转醒,脑袋还昏昏沉沉,意识回笼的瞬间,就对上了那恐怖男生的脸。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
“啊啊啊!”张斳扯着嗓子在床上尖叫,声音尖锐得能冲破屋顶,双手疯狂挥舞,活像个失控的螺旋桨 。他一边挥舞,一边紧紧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透明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喜欢半夜出来找点刺激的人,您可千万别带我走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没养的宠物,人生还没开始精彩呢!”
他喊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在跟空气里看不见的鬼怪拔河。而对面的男生,原本还一脸担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吓得一哆嗦,脸上的表情从担忧直接切换成大写的“懵”,嘴巴微微张开,呆愣愣地看着张斳,仿佛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心里估计在想:这人怕不是被吓傻了,咋还玩起自欺欺人的把戏了 。
赵舒阳顶着那副能把人吓破胆的模样,微微低下头,声音又小又软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说道:“对……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活人啦。”这声音和他那恐怖扮相一搭配,违和感简直拉满,就像恐怖片里突然闯进了一只软萌的小绵羊。
张斳愣了好几秒,嘴巴一张一合,像条缺氧的鱼。缓过神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赵舒阳,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你!赶紧给我把这一脸‘番茄酱’洗干净,你这模样,大晚上的,能把人魂都吓飞咯!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去地府报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仿佛要把那颗差点被吓出来的心脏给按回去 。
赵舒阳见张斳被吓得不轻,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今天晚上是有事情才在那里待着的,我不知道那么晚了还有人”说着,便小跑着去洗脸。
不一会儿,他干干净净地回来,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颧骨低平,面部平整度高,下颌角极为内收。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仿佛吹弹可破。眼睛大而明亮,清澈如水,眼睫毛长。鼻子小巧且鼻梁细巧 嘴唇红润,唇形优美,笑起来格外迷人。
张斳原本还气鼓鼓的,抬眼一瞧,直接看傻眼了,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讶,心里直呼:“这洗了脸简直像换了个人,原来吓人的‘鬼’卸妆后是个大帅哥啊!”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硬着头皮说:“洗干净了又怎样,刚才可把我吓得够呛。”
他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像个训小孩的家长:“下次别玩这吓人玩意儿了,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折腾。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的人生要提前大结局,直接被你吓得去见阎王爷。你这一吓唬,我感觉我这几天都得疑神疑鬼,晚上睡觉都得开着八盏灯。”
赵舒阳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委屈,眼睛里像蒙了层薄薄的水雾 ,原本就软糯的声音此刻更带着一丝哭腔,巴巴地说道:“我知道错了,真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本来想着拍个恐怖短片,结果道具还没卸就碰上你了,我也吓了一跳。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说着,他像个犯错的小孩般,小心翼翼地看着张斳,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差没掉眼泪了。
张斳原本还梗着脖子碎碎念,一抬眼,瞧见赵舒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顿时就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摆着手说:“哎哎哎,你别哭啊!我这人啥都不怕,就最怕别人掉眼泪,一哭我脑袋就乱成一锅粥。”他急得在原地直转圈,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还不停嘟囔,“这事儿真不怪你,怪我,怪我大半夜抽风出来探险,保不准把你也吓得不轻。”
赵舒阳听了,心里暖乎乎的,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他也顾不上形象,直接用衣服袖子胡乱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闷闷地说:“对……对不起啊,我有泪失禁,一激动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关都关不住。别人都说我这眼泪比六月的雨还来得勤。”说着,还带着哭腔轻轻笑了一下,那模样又可怜又有点好笑 。
张斳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啦行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咱先别哭了,再哭下去,这房间都快被你的眼泪淹了,到时候咱俩都得划船出去。”
张斳这一番连哄带劝,赵舒阳先是抽抽搭搭,紧接着“扑哧”一声,脸上还挂着泪珠就笑出了声,那模样就像雨过天晴还挂着水珠的小花,让人忍俊不禁。
张斳见他终于破涕为笑,一颗悬着的心才“咚”地落回了肚子里,长舒一口气,打量着四周,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赵舒阳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带着点鼻音说道:“这是我家。”
张斳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那我该回去了,这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
一听这话,赵舒阳小心翼翼伸手拉住张斳的衣角,身体微微前倾,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糯糯地说:“哥......哥哥,外面太黑了,你看这大半夜的,万一又遇到啥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咋怎么办?要不你就在我这里睡一晚?我保证不吓人了,还能给你讲睡前故事,绝对不吵不闹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张斳的衣角,那模样像极了撒娇讨糖吃的小孩。
张斳一听这话,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定格在哭笑不得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赵舒阳,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紧接着,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道:“给我讲睡前故事?你瞅瞅我,像三岁小孩吗?我可不是那种听个故事就能乖乖睡觉的主儿 。再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想把我哄睡了,好继续上演你的‘午夜惊魂’续集。”
张斳眉头轻皱,摆了摆手,那动作虽带着几分随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执意要回去。楼下的夜色浓稠如墨,刚一踏入,刺骨的寒意便汹涌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瑟缩着裹紧身上的外套 。
不经意间回头,张斳看到赵舒阳追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袋子,脚步匆匆。他的心猛地一紧,暗自叫苦,心底那股想要远离麻烦的念头瞬间破土疯长。于是,他加快了脚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
赵舒阳在后面,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呼喊:“哥哥,你等等我!”那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几分无助。
张斳仿若未闻,脚步愈发急促,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仓皇,似乎只要甩开赵舒阳,就能摆脱某种无形的纠缠。
赵舒阳一心只顾追赶,丝毫没留意脚下。突然,他的脚被一个凸起的井盖狠狠绊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赵舒阳重重摔倒在地,双手本能地想要撑住地面,却被粗糙的石子划破了掌心。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狼狈地从地上坐起,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再次落泪。
赵舒阳抬起头,望向张斳逐渐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冷漠疏离。他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无助地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扭伤的脚踝,委屈与疼痛交织在一起,终于没忍住,低声抽泣起来 。那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与凄凉。
听到那抽抽搭搭的哭声,张斳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成了“囧”字,抬手狠狠抚了抚额头,内心OS:“这祖宗,怎么又双叒哭了?!” 那哭声就像唐僧念的紧箍咒,直往他脑袋里钻。
他无奈转身往回走,每一步都带着不甘,像个被押解的犯人。走到赵舒阳跟前,看着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我说,你这是又演哪出啊?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赵舒阳听到声音,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大颗大颗的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哥哥,腿好疼”。
张斳看着地上这“小可怜”赵舒阳,又把目光定格在他手中那袋子上指了指袋子:“嘿!我说兄弟,你这拎的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装的啥神秘玩意儿,能把你折腾成这副惨样儿?”
赵舒阳还在那抽抽搭搭,好不容易顺了口气,带着哭腔开口了:“这里面是暖手宝,还有围巾,我觉得晚上冷,你肯定用得上。还有奶茶也是热的,但是我腿太短了跑不快......”
张斳一听,差点没笑出声,心里直嘀咕:就你那小短腿,跑起来跟装了小马达也没用啊。脸上憋着笑,撇撇嘴说:“合着你这是上演现实版龟兔赛跑呢,可惜我不是那偷懒的兔子,你这‘小短腿龟’可差远咯。”
赵舒阳瞅着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沾满灰尘的东西,眼眶瞬间又蓄满了泪水,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这下全完了,全弄脏了,对不起哥哥”。
张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得了得了,你可太能整事儿了,送个东西把自己摔成‘泥猴’不说,还把这些宝贝弄成这副德行。我看你啊,以后出门得带个导航,再绑俩风火轮,不然指定又得状况百出。”嘴上损着,可看着赵舒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心软。
冷风在街巷中横冲直撞,张斳望着瘫坐在地、哭得稀里哗啦的赵舒阳,满心无奈。他缓缓屈膝,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一声无声的喟叹。
紧接着,他伸出有力的右臂,穿过赵舒阳的腿弯,左手上拎着那只装着暖手宝、围巾和奶茶的口袋。下一秒,他发力起身,将赵舒阳稳稳抱起。
赵舒阳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一哆嗦,本能地伸出双手,死死搂住张斳的脖颈,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原本抽抽搭搭的哭泣瞬间停止,只留下粗重的呼吸声。他的双眼还蓄着泪水,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懵懵懂懂地盯着张斳,眼神里写满了茫然与不知所措。
“哥哥,我可以自己走。”赵舒阳嗫嚅着,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秋叶,刚出口就被呼啸的风声吞没。他微微扭动了下身子,幅度极小,似是想要从张斳怀中挣脱,可又贪恋这份久违的温暖与安心,动作显得迟疑而又矛盾。
此时,周遭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这一场景给这寒冷的夜添了一抹别样温情 。
张斳抱着赵舒阳,像抱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超级水弹”,战战兢兢地跨进房间。每一步都走得蹑手蹑脚,仿佛地上铺满了易碎的玻璃渣。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把赵舒阳放上去,那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安置一颗价值连城的蛋,生怕磕着碰着。
“兄弟,你家有什么药之类的吗?”张斳一边抹着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一边急切地问道。赵舒阳抬了抬手指说:“在柜子里面。”
张斳瞬间开启“寻宝”模式,冲向柜子。他双手在柜子里疯狂翻找,最后在角落里面找到了药。
回到床边,张斳一本正经地给赵舒阳上药,还不忘自夸:“我这手法,专业八级,你就放一百个心!”赵舒阳看着张斳,心里暖烘烘的,耳尖和脸颊不知不觉泛起红晕,眼睛像被定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张斳。
然而,药刚上完,张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紧急大事,把药随手一丢,脚底抹油般冲向门口。赵舒阳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大声喊道:“哥哥,你跑什么?至少听我说声谢谢再走啊!”张斳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我真要走了,不然等下真见鬼了,相遇即是缘!等下次有缘再见吧!”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赵舒阳无奈地叹着气:“哥哥,你是猪吗?不知道这次之后,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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