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所谓何求？

几人更是不解

若白泽神女死了，大荒将会重新动荡不安，两界再次大乱，不得安宁。

这何为选天下？

“如果文潇死了，就会有新的白泽神女在人间现世，白泽令自会重新择主。”

“但若是离仑与白玖元神融合，那两界必定动荡，生灵涂炭。”

“我们神木一族，既有生机亦有死气……”

“若是这种力量被离仑或温宗瑜掌控……”

白颜没有说下去

卓翼宸不确定白颜说的是真话，还是她为私心找的说辞。

“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老山神，自有答案。”

白颜走到文潇面前，平静地看着文潇。

“我知道你肩负白泽令使命，尽心竭力，可我即便有心，也无力为你做更多。”

“天数使然，每一任白泽神女都是为了救世而死，初代神女为了阻止乘黄为祸大荒而自戕。”

“五百年前，凶兽九足金乌以雷霆之力劈毁了白帝塔与建木神树，当世白泽神女也是以身献祭，与九足金乌同归于尽……”

“你身为白泽神女，命运或许早已注定，这就是你的终点……”

文潇：“所以……不是大妖，不是小卓，也不是小玖，而是我……”

文潇：“我才是需要牺牲的那个人……”

白颜只是沉默地看着文潇

她没说完的是，或许这份责任，有人能替文潇完成。

但那人现在身在何处，无人知晓。

……

思南水镇

文潇坐在桥上，望着恢复热闹的思南水镇出神。

赵远舟坐在她旁边，同她一起看向两岸贩夫走卒，游船花灯。

赵远舟（朱厌）：“白泽令归位，众妖得到管束，天下太平。”

赵远舟（朱厌）：“听说喜欢人间的妖，大多都会选择来这里生活。”

赵远舟（朱厌）：“当时你师父管理严格，赏罚分明，妖兽们乐意用大荒的仙草灵药交换人间的巧物，这里的人们也都包容欢迎。”

赵远舟（朱厌）：“可惜后来崇武营执着于杀尽天下妖兽，挑起两族矛盾……”

赵远舟（朱厌）：“不然现在人间很多地方，也许都能像这里一样和谐。”

文潇眼神有些怀念和伤感

文潇：“嗯，那应该就是所有白泽神女的期望所在吧。”

文潇说完，心口一窒，吐出一口血。

赵远舟（朱厌）：“毒性发作这么快？”

文潇擦掉嘴角的血迹，笑容有些勉强

文潇：“我设想过自己各种各样的命运，可是却没想到，结局早就注定了……”

文潇：“可我还有多事没有做呐……”

赵远舟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文潇身上。

赵远舟（朱厌）：“不要灰心……”

赵远舟（朱厌）：“不是还有龙鳞可以解毒吗？”

文潇：“但龙鳞只有一片，我是白泽神女，我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赵远舟（朱厌）：“蝼蚁尚且偷生”

赵远舟（朱厌）：“想活着，怎么就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文潇：“这句话你也可以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想要好好活着？”

文潇：“一心寻死的你，所谓何求？”

赵远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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