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白泽之力

温宗瑜掐着卓翼宸的脖子，他渐渐失去呼吸。

卓翼宸：“赵远舟！”

赵远舟（朱厌）：“破！”

所有红色的戾气瞬间包裹住金色结界，炸开。

漫天星火，缓缓坠落，重归于尘。

结界内

白玖的腿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

他趴在地上，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去吃力地抓香炉。

一寸，一寸…

香炉跌落在地上

白玖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白玖：“小卓大人，再见了。”

昆仑山

光芒褪去，尘埃落地。

赵远舟垂头，颓然地站着。

泪光中，他突然看见面前一双脚……

赵远舟不可置信地抬眸

卓翼宸宛如神祇，站在漫天缓缓掉落的火星里。

赵远舟（朱厌）：“为何？为何一字决对你又不起作用了？”

赵远舟笑中带泪

卓翼宸疲倦地笑了笑

卓翼宸：“我也不懂，可能老天爷觉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到吧……”

卓翼宸转身看着满地灰烬，有些迟疑。

卓翼宸：“如果温宗瑜说的凤凰涅槃是真，那他还会再重生吗？”

赵远舟感受不到任何温宗瑜的气息

他应该不会再重生了

赵远舟（朱厌）：“有人把他涅槃重生所需要的不烬木灰烬给破坏了。”

卓翼宸：“会是谁？”

赵远舟迟疑

赵远舟（朱厌）：“或许是个特别了解他的人……才能想到……”

卓翼宸：“小玖……”

卓翼宸突然感到心口一痛

赵远舟拿出白玖给自己的那根毕方羽毛，递给卓翼宸

赵远舟（朱厌）：“这根羽毛，可以把你带到小玖身边。”

赵远舟（朱厌）：“快去，我在缉妖司等你。”

…

文潇将范瑛带回了缉妖司

刚走进大门，范瑛突然睁开了眼睛。

范瑛突然袭击文潇，文潇偏身一躲，却还是被范瑛击中了左肩。

文潇手捂住肩膀，眼睛紧紧地盯着范瑛，眼眶泛红。

文潇：“爹……”

范瑛仍旧神情扭曲地朝着文潇走来

文潇：“爹！”

范瑛不为所动，神色狰狞，浑身散发妖气，步步逼近文潇。

文潇被迫拔出短刃

范瑛走过来，掐着文潇的脖子。

文潇：“爹！！你醒醒！”

范瑛似有所感，忽然停下了动作，很快又再次动起来。

文潇：“爹！”

文潇：“爹你醒醒！你别丢下我！！”

范瑛呆滞的目光落在文潇的发髻间

范瑛看着文潇发髻间的那支笔，表情挣扎起来，手上一松。

文潇立刻将范瑛压倒在地，匕首压在范瑛的脖子上。

文潇眼中的热泪一滴滴地滴落在范瑛的脸上。

范瑛骤然呆住，不动了

“文潇？”

文潇：“爹，是我，你认识我了？”

范瑛立刻站起身，将文潇扶坐到一边。

他注意到文潇身上的伤势。

“是爹伤了你？”

文潇：“没事的，爹，只是暂时有些麻痹而已，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

文潇：“你能醒过来就好。”

“我是如何恢复的？”

文潇注意到范瑛脸上残留的眼泪，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文潇：“是白泽之力……”

“白泽之力，以水为泽，可除世间邪祟，净化世间万物。”

文潇：“也就是说，白泽的力量或许可以令妖化人恢复正常？”

范瑛眼中却突然红光一闪，他紧紧皱起眉头。

文潇：“爹……”

文潇：“爹你坚持一下，我来救你！”

范瑛艰难地摇了摇头

“内丹进入人的体内，一夕落定，二生妖气，三化人为妖……”

“整个过程只需一日。”

“一旦妖丹在人体内彻底扎根，便再难逆转……”

“潇儿，为父回不去了……”

“这片刻的清醒不过是因为你的白泽神力影响，你去救那些百姓，趁他们体内的妖丹还没有彻底扎根……”

范瑛咬紧牙关

文潇：“不会的……爹，你一定有救……”

“潇儿，对不住了，爹答应过你，做你一辈子的爹，不会丢下你。”

“现在怕是做不到了……”

范瑛突然捡起文潇刚刚跌落的短刃，重重地将短刃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范瑛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散发出身体碎裂的光芒。

文潇：“爹——！！”

“好在，会有人替我继续看着你，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范瑛说完，整个人消散逝去。

文潇爬到范瑛自尽的地方，勉强抬手，却只能抓到虚空。

…

卓翼宸赶到了佛堂

他看见昏迷在一旁的裴思婧，探了她的脉搏，稍微放心了一些。

卓翼宸继续往里面走过去，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白玖烧焦的尸体。

卓翼宸立即本能地逃避

他不能相信那个缩成一团烧焦了的尸体是白玖

卓翼宸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呼吸越发急促。

他喘着气，艰难地回头，看清了白玖烧得遍体鳞伤的尸体。

白玖半睁着眼睛，嘴角带着笑容。

烧焦的手心里，攥着的是他发尾的铃铛。

卓翼宸一步步走了过去，泪流满面。

他痛苦的地伸出手，将白玖的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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