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THIRTEEN

“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

宋徽根据李晗的轮廓，完全忽略了李晗和沈翊的交谈，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三十六个骨点被逐一确定，一张人脸的精准的轮廓图跃然纸上。

李晗：“这是什么？”

宋徽丝毫没察觉到李晗的靠近，被女警官吓得笔尖一颤，差点在画纸上留下印记。李晗也被宋徽的反应吓了一跳，朝小姑娘抱歉地笑一下，仔细观察着这点点线线，然后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

宋徽：“人脸三十六个最主要的骨点。”

宋徽对自己的画作露出满意的微笑，语速轻快。

宋徽：“像星座一样，每个骨点都有特殊的关联。”

李晗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地朝笑得明艳的宋徽频频点头作为回应，像极了学生时期的学渣不懂装懂的模样，看得宋徽又是一阵发笑，更加细致地向她解释。

笔尖一边演示地将骨点相连，一边念念有词：

宋徽：“三十六个骨点可以看成是星星，把它们相连，可以得到天蝎，摩羯……而骨点相连就是她本人精准的脸部轮廓。”

李晗盯着宋徽不断描绘的画笔，一瞬间只觉得很深奥，还有点玄幻的感觉，仿佛这些画像师能有透视眼一般，能够精准地看出头骨的形状。

被惊讶到的女警官吞了下唾液，余光瞟向沈翊已经成型了的脸部轮廓，一瞬间又被惊得呛到了嗓子眼——真不愧是最年轻的艺术家，真不愧是最年轻的美院教授，一边聊天一边画画都能如此飞速地精准。

沈翊对上李晗惊叹的目光，露出谦逊的笑容：

沈翊：“她被遮挡得太多，多亏了你帮我们排除那么多不确定因素。”

第一次被艺术家夸赞，李晗自己到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这边在互相“奉承夸赞”的同时，宋徽也结束了整个轮廓图，两张画像放在一起，能够完全重合一样，就连炭笔的着力点都相差不大。

沈翊：“这个脸型，应该就是她的了。”

李晗的目光就在这两张作品直接来回扫荡，表情由惊奇到疑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

#李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张脸怪怪的？”

像是畸形的骨骼，左右头骨完全不对称。

沈翊和宋徽站在李晗的两侧，仔细端详着那张轮廓图，确实有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不仅仅是畸形的骨骼，他们能感觉到，在三十六个骨点中，颔和面中这一三角区，线条有种僵硬和刻意的感觉。

像是后天性的…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宋徽脑海里一闪而过——

宋徽：“整容失败吗？”

宋徽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沈翊，接受到老师的目光，宋徽更加肯定这一想法。

宋徽：“所以，这是一张毁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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