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FIFTY-FOUR

杜城从张局办公室出来之后就跟着两个画像师来到了406办公室。

他摩挲着自己好久没挂过的胡渣，刚才在张局办公室他没好意思开口，直到听见沈翊吩咐宋徽削笔，他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杜城：“你就是想完成张局的任务，还是只想见见死刑犯？”

宋徽削笔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沈翊。

她也很好奇沈老师内心的想法，目前听张局描述看来，那位骗婚杀人犯可能只是编造出一个谎言来延缓自己的死刑。

宋徽：“你是说，也许同伙并不存在？”

杜城看了一眼宋徽，表示自己相信褚英子一定有同伙协助作案。

他从刑警的专业性角度向两个画像师解释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卷宗档案：

杜城：“犯罪现场虽然没有第三人的痕迹，但是从分尸的情况看，实在不像是一个女人能做的出来的。”

杜城惯用的刑侦思维将两个擅长心理分析的画像师带入假设情景，在他看来，找不到同伙的原因在于褚英子放出的虚假描述。

因为她想要活命，而如果第三人被警方找到，她的生命也正式开始进入倒计时。

宋徽看了一眼从档案室拿到的往年各个画像的画像，脸型神态都不相类似的画像再次证实了杜城的猜想。

宋徽：“怪不得没有一个画像师画的出来。”

杜城：“画像师也许只是她苟延残喘的工具。”

杜城看了沈翊一眼，经过前两个案件的工作，杜城相信沈翊的实力或许是要比往年的画像师都要强很多，即使是这样，但是他却仍然不相信他能够在谎言中复原另一位嫌疑人的面庞。

沈翊捕捉到杜城的目光，眉眼往上一挑，他一下就能猜到杜城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翊：“你觉得我会是下一个？”

杜城：“我可没这么说！”

被看穿的杜城连忙否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沈翊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自己总能莫名地心虚。

杜城：“我是觉得她只是利用你们画像师的笔制造出一个你们永远都抓不到的人。”

宋徽将削好的铅笔装袋，或许是对沈老师的滤镜，她总觉得擅长洞悉人心的沈翊或许真的能够画出那一张脸。

杜城：“你相信他吗？”

杜城在406办公室的窗口目送沈翊打车离开，身边是被年轻教授抛下的小画家宋徽。

宋徽：“当然。”

宋徽难得地朝杜城扬起笑脸，她能够理解杜城对沈翊的芥蒂，也能够理解他对他的不信任感。即使开始那么多人不相信他，但是宋徽从头到尾就没有怀疑过她的沈教授。

杜城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刑警大队长严肃的表情有些破功：

杜城：“你还真是，对你的沈老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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