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叶簌簌,凛风摇晃树干,绿叶不断被摧残,刚触地便随风而逝,带向远方,河流逐水渐缓,朝阳冉起。
褚临安出现在军营中,回到军营的裴应离,见着了自家王爷却吓住,褚临安眼下泛起大片乌青,俊朗的面容止不住的憔悴。
裴应离揶揄笑道:“王爷昨晚干什么去了?不会...”
“去你的,”褚临安斜睨了他眼,“裴离肃,信不信我抽你。”
裴应离敛了笑容,问:“王爷,急急命我回来,可是为了靖安使臣之事?”
“嗯,”褚临安揉揉太阳穴,“而今渝州城的太守是谁?”
“姓韩,叫韩济。”裴应离思索之后给出了答复,“韩家的旁支。”
褚临安暗“嗻”声,忘了现任渝州太守是韩家的人了。
“不行,我总觉不安,”旋即抬眼,想到什么,面色不太好看,道:“你陪本王去趟渝州城。”
裴应离应声,去帐内换下戎装,两人皆一身黑袍,双骑绝尘而去,威威寒风自二人间穿过。
“王爷,”裴应离犹犹豫豫地问,“韩济毕竟是世家的人,就算他们反对和谈,应该也不会在明面上做出什么。”
“韩济似乎是几月前才调,可世家子向来养尊处优,怎么会自请外调?”褚临安努力回忆韩济这个人。“还是渝州城这个地方,荒凉,还出了那样的事...”
裴应离一噎,缄默不言,褚临安看着愈加近的渝州城,默默地加快速度,被勾起的往事萦绕。
狂风吞没所有谈话内容,直至渝州城掩住凛冽寒风,裴应离率先下马,拿出令牌,守城官毕恭毕敬给他们开了城门,空荡荡的渝州城内只有零星几人。
长街打马而过,临到太守府时,街头终于有了丝人气,却是客栈门前,士兵严阵以待。
宋淮瑾捂住受伤的手臂,鲜血从指间溢出,望着来势汹汹的太守大人,脸色苍白:“韩太守,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韩济看了眼满地狼藉,腥臭味扑面,韩济拱手行礼,道:“皇子殿下总该解释解释这些是怎么回事吧?”
指的自然是尸体,都是黑衣蒙面,典型的刺客打扮,蒋樊接过话茬,“韩太守,明明就是有人想欲行不轨。”
“刺客从何而来?”韩济面色不改。
“我们怎会知道?”蒋樊虽然不解话中意,但依旧答。
“这渝州城人烟萧条。”韩济不疾不徐吐出的话,“这刺客想必是诸位自己带来了。”
蒋樊木然一惊,明白他这是要推脱责任,刚要开口反驳,只听人们恭敬的说道:“安王殿下千岁!”
宋淮瑾好奇的打量来人,快速思索,慕晨国君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安王褚临安?
褚临安也同样在打量对方,让人猝不及防的对上。
宋淮瑾闯入了他的眸中,清隽而苍白的少年,捂住伤口,看着惹人怜悯。
褚临安做梦也没想到,却未曾想这会是往后几十年,最是在意留恋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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