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不燥,轻轻拂过脸庞,黄昏将尽,卖货的小贩纷纷在集市中摆摊开张,夜市亮场。
“唉!小伙子,我看你站这半天儿了,要不要尝尝我这新鲜炒面啊?”旁边卖炒面的大爷说道。
“哎呦大爷,您这炒面挺香哈,那我——今天就不尝了,我吃饱了饭出来的。”随便敷衍几句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摊位。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多数人认为我是个二流子,不管别人怎么看,还是要澄清一下,我虽上着三流高中,但我有一流作风。
我名为萧洒,明面上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其实暗地里是‘大名鼎鼎’的弑鬼师。当下位于霸雄事务所工作,业务包括开锁配钥、家政服务、管道疏通,还有盲人按摩等……咳咳,回归正题:
一路走到一个阴暗的胡同口,我停下脚步,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头保准有啥东西。
于是我掏出事务所特发的手机,朝胡同里拍了一张,但还未等我查看照片,却见胡同深处突然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笔直地向我袭来,我赶忙往两边跳去。
待那东西跑出胡同,我也看清那东西面貌,那x的是个狗!
我无能的内心怒吼,不过片刻之后我还是一笑而过,管他丫呢,就算毫无收获我也依然潇潇洒洒。
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才九点多,离鬼物现身的时间还早得很。
我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逛起了夜市,虽说乡里不算太大,但这卖的货物可真称得上是齐全,什么小吃小喝、服装配饰,啥玩意儿都有。
轻步走着,看到一个算命先生,我朝他瞟了几眼,他的摊位可真是简陋,仅仅立了一个写着“算命悉闻,千元一次”的纸牌子,只能说这老头儿也忒特喵黑心了,一千块算一命,丫真贵,身为一个一顿饭两块钱的穷屌丝,我不会再多看一眼。
正当我要走,原本稳稳地坐在牌子边上的算命先生忽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小心脏猛地一收,寻思这老头儿不会想要强买强卖吧?
我怔怔地回头望向算命先生:“咋了?老先生。”
只见他慢慢扬起嘴角,展露出一个令我一哆嗦的笑容,我满脸黑线,只想要逃跑,但这老头枯瘦如柴的手死死地抓着我,我绝对不是怕得不敢动,是他力气居然大的如牛,不管我怎么拉扯胳膊都无法挣脱。
只见算命先生笑盈盈地对我说:“小伙子别走啊,我看你骨骼清奇,八字硬朗~想必是个非凡人物吧?”
我极力地去避开他的视线,说道:“老先生说笑了,我就一土狗,又土又苟。”但是我说完就后悔了,这老头儿话术比我还土。
“唉呦年轻人,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呢?我觉得你就是个好苗子,有没有拜师的意愿啊?”他仍一副轻俏的腔调。
我顿时深感无语,合着这老头是个传销人员,拦着我叫我加入邪教组织呵,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我立马来了脾气“老头儿,我目前没有拜师的打算,以后也没有,现在我只想要离开您的摊位。”
话音刚落,眼前原本坐地好好的算命先生,突然身子一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过去,这时我的胳膊也重获了自由。我瞬时小脸煞白,想着这老头再怎么奇怪,一旦碰瓷,旁人肯定会相信一个白发苍苍的弱老人,那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于是我一个疾步闪身来到算命先生身后,双手稳稳接住他倒下的身躯。就在我终于松口气看向周围时,发现一些人表情怪异地盯着我。
我脸上霎时挂不住了,在他们看来,一位正气凛然的小伙子救助一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头,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我循着他们的目光低头望去,嗖的一下我松开了手,刚刚手里抓着的哪里是那算命先生的背,分明是一块块森森白骨,它们被破旧的布匹遮掩着,随着我手的抽离,白骨也都纷纷与地面激烈碰撞。
“我淦?”我不从心地骂了一句,但实则魂都飘飞了。
忽然间站在我前方的一个大妈说:“这是……人骨头吧?”话音一落,噪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的耳朵,我顿时感觉头痛欲裂,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人群,却见其中已经有人举起了手机,朝我方向拍来。
我瞬感不妙,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刚准备跑路时,又觉得事情发展得太奇怪了,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刚才的算命先生肯定是故事的重要人物,于是我又回头把地上的骨头给迅速揣走了。
在逃亡过程中,我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跑,但是没一个人来追赶,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吧。
等我经过一个拐角处,实在是没力气跑了,便坐下来休息,我将怀里的骨头块平铺在地上,它们大小不一,但都是崭新的白骨,像是用来恶搞人的工艺品,我拿起其中一个仔细观察起来,发现骨面光滑平整,并且有细致的纹路。
盯着看了许久,我也深感疲惫,又饿又渴的,忽然间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念头:吃了它。我瞬时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怎么还产生邪念了呢?肯定是跟那老头儿骨块相处久了,都要被同化了。
大概休息了五分钟,我蹲在地上看了看手表,我大吃一惊,居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我匆忙收拾好装备,将用布匹包裹的白骨背在胸前,来到人烟稀少的角落,蓄势待发。
望着寂静的街道,不知是不是磕头鬼事件已经在民间有所影响,以往连凌晨一两点还热闹非凡的夜市,此刻却看不到一点儿活物的踪影。
街边的路灯微微闪烁着,树影婆娑,枝头的丛叶不停摇曳,仿佛在呻吟心中不屈。
当我等地不耐烦时,夜幕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起初只是一阵轻微的敲击声,随着时间流逝,那诡异的敲击声变得越来越多了。
我不禁流下冷汗,从刚才起就感觉后背发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存本能,我现在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躺在我温暖的床上。
听着井然有序的敲击声,我警惕地盯着周围,手死死地抓着腰间的短剑,那是一把木剑,事务所的老板给的,她说:“这是试验品,先拿你来开刀。”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靠谱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虽然嘴上这么说,我还是希望这把木剑能发挥出一发入魂的威力。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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