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喜氛未散,天光大亮,暖煦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凝香阁的金砖上,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死寂。宫人们神色慌张,脚步匆忙,贤太妃的贴身宫女翠竹,在寝殿内凄厉哭喊:
翠竹:太妃娘娘!娘娘啊!
这一嗓子,惊得整个凝香阁瞬间乱作一团。不多时,太后大步迈入,她身着大红鞠衣,神色冰冷,平日里威严的双眸此刻满是震惊。
亓勰:究其何故?!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翠竹“扑通”一声跪地,泪流满面:
翠竹:回禀太后!婢子一早来伺候娘娘梳洗,就见娘娘……
她泣不成声,指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权太妃。太妃权氏,面容惨白,双眼紧闭,曾经绝美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乌黑的血迹。
侍在身旁的掌印太监迎喜眉头紧皱,上前查看一番后,低声道:
迎喜:太后,像是中毒……
太后目光如炬,扫向殿内一众宫人:
亓勰:昨晚恁地,可有异常?
一个小宫女哆哆嗦嗦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哭腔:
小宫女:太后,婢子昨晚值夜。大约子时,瞧见淑太妃娘娘身边的绿梅,神色匆匆地从凝香阁离开……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太后脸色一沉,当即下令:
不多时,淑妃柳氏莲步轻移,踏入凝香阁。她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慌乱:
淑太妃:太后,臣妾冤枉!
还未等太后开口,淑太妃便扑通跪地,声泪俱下。
太后冷冷看着她:
亓勰:有人见你宫中绿梅,子时从这凝香阁离开,你作何解释?
淑太妃连忙稽首:
淑太妃:太后!绿梅是去给臣妾取安神香,途经此处,绝无他意!臣妾向来敬重贤太妃娘娘,又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径!
此时,翠竹站出来,神色悲愤:
翠竹:太后!前几日,娘娘与淑太妃在御花园起了争执,淑太妃即时便放狠话,说不会善罢甘休!
淑太妃一听,急得涨红脸:
淑太妃:那不过是几句气话,臣妾怎会真的……
太后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倏地,梁太医匆匆赶来,跪地回禀:
梁太医:太后!贤太妃娘娘中的是断肠草之毒,毒性猛烈,应是在昨夜子时至丑时之间服下……
太后心中一凛,继而看向淑太妃:
亓勰:子时至丑时,你人在何处?!
淑太妃额上冒出细密汗珠:
淑太妃:臣妾……臣妾在寝宫就寝,宫人们都可作证……
太后下令:
亓勰:传淑太妃宫中所有宫人!
不过须臾,淑太妃宫中的宫人们尽数带到。太后命人逐一询问,众人皆称淑太妃昨夜确实在寝宫就寝,未曾离开。
案件陷入僵局,太后沉思间,翠竹倏忽忆起:
翠竹:太后!昨夜娘娘收到一封密信,看完后便脸色大变,随后便让婢子们都退下了……
太后闻言,立刻下令搜查。果真在贤太妃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一封被烧毁一角的信件。信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前朝秘辛”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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