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闻罢,缓缓颔首,沉声道,“嗯……”继而,她神色凝重,复又开口问道:“那女娘何故要选此等特殊之法告之于你?其中可有深意?”
凤锦程眉头微皱,一手扶着胳膊肘,缓缓闭上双眼,似在沉思。须臾,她轻声言道“依我之见,白罄鸢此举,恐是有意为之……”言罢,她复又睁开双眸,目光直视春梅,沉声道,“若非如此,以我之身手,必能将其立斩当场。然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感觉,仿若自己一直循某种未知之旨意而行。罢了!春梅,刘柏行既已身死,你速去给五爷传个信儿吧。”
只见春梅微微点头,应诺,而后动作端庄地向三娘徐徐施了一礼。她那婀娜的身姿恰似风中轻舞的柳枝般摇曳生姿。行礼毕,春梅移步莲步,徐徐后退。
涟㴒楼
“刘柏行死了?”白罄鸢端坐于精致的茶几之上,美眸微凝,目光如炬,凝视着下方跪着的身影,语气沉稳地问道。紧接着,她微微前倾身子,追问道,“她不是失手了吗?莫非……是你出手了?”
只见那月柳枝正恭敬地跪在下方,听到问话后缓缓抬起头来,望向眼前端庄而威严的女娘,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她朱唇轻启,声音低沉而清晰地说道“回女娘的话,并非是奴婢出手所致。当时您吩咐奴婢前去营救她脱离险境,奴婢岂敢有丝毫懈怠,即刻便赶了过去。”言罢,月柳枝稍作停顿,再次拱手施礼,接着说道,“况且,奴婢与那位三娘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去相助于她呢?”
白罄鸢听了月柳枝的话,微微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若有所思道“这就怪了,难道还有其他人暗中插手?”月柳枝低着头,犹豫片刻后说道“女娘,刘柏行的死和姚家人的死法一模一样,会不会是他出手了?
白罄鸢闻此言,黛眉不自觉地蹙起,一抹疑虑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沉吟与凝重,“姚家之事本就扑朔迷离,如今刘柏行又以这般蹊跷的方式死去,倘若当真与此人有关,怕是背后藏着更深不可告人的阴谋。”
白家将薜家主薛佩华收为心腹,随着利益纠葛的加深,两家之间的矛盾如暗流涌动,愈发尖锐。薛佩华因知晓了太多的秘密,犹如置身于风暴中心,最终引来了灭顶之灾。那一日,满门抄斩的惨剧发生,血染之地,再无往日的生机与繁华,只余无尽的悲凉与哀伤。
然而,命运却宛如一位戏谑的画家,轻轻勾勒出一幅意想不到的画面。那本应倒在血泊中的人,竟仿若奇迹般从死人堆里挣扎而出,成为了一条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他拖着疲惫而残破的身躯,来到了白家府邸,以夏姓为掩护悄然入府。初时,他只是白家主麾下一名不起眼的奴仆,在众多仆从中默默无闻,仿佛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直到命运的丝线悄然牵引,他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家主女儿白罄鸢的身后,从此踏上了一段充满未知与变数的道路。
他名唤薜章,虽身怀绝世武艺,却宛如隐匿于深林之中的孤松,从不轻易显露锋芒。自白家将薜家主薛佩华纳入为内手之后,伴随着利益的纠葛如乱麻般越缠越紧,两家之间潜藏的矛盾仿若干柴遇烈火,渐渐地激化开来。
月柳枝忙不迭地点头,“女娘英明,那我们现在当如何行事?”
白罄鸢微微蹙起眉头,陷入短暂的沉思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可轻举妄动,还需仔细权衡。你先退下吧。另外,务必查清薛家相关人员的行踪,这条漏网之鱼必须尽快抓捕归父亲处置,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回报。”
“是,女娘。”月柳枝恭敬地拱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敬重,旋即施展轻功,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逸,转瞬消失在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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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幽暗的阁楼内,潮湿的气息宛如沉重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处空间,明明是白昼,此处却宛如黑夜。仿若被尘世遗弃的角落,唯有微弱的光线从残破的小窗费力地渗透进来,在布满尘埃的地面上洒下零碎的光影。
一个身影静静地端坐于那张精雕细琢的桌子前,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她的手指修长且苍白,在幽暗的环境中更显几分肃穆。随着指尖缓缓拂过棋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分明。“凤锦程也好,白家也罢…”她低沉的嗓音仿佛从深邃的黑暗中传出,透着一缕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我必定要为父母雪耻,为兄报仇!”言罢,只见她徐徐拿起一颗黑棋,稳稳地置于棋盘上,发出一阵冷酷的笑声。
此时,似有一股无形之力于空中流转,一张隐秘难测、满布阴谋的大网,正缓缓揭开帷幕。
涟㴒楼
“女娘,当年姚家上下被斩杀殆尽,并未发现有活口的踪迹。”月柳枝查完后回来汇报道,“而后薛氏遗孤薛章跟随您一同入苏家。且这人不通武艺,定然不是他。”
白罄鸢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吩咐道:“既然不是他,那就说明姚家还有遗孤在外……务必将人找出来,一个不留。”说到后面,她语气渐冷,“莫要留下任何后患,以免父亲的大业功亏一篑。你速去办理。”
月柳枝拱手行礼,低头应道“是!”随即施展轻功迅速离去。
福清居
“春梅,我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似乎在预告着即将有不同寻常之事发生。”凤锦程轻抚胸口,面上带着几丝忧虑,向身旁的春梅缓缓说道。
春梅见此情形,眼中满是深切的担忧:“三娘,可是觉得不适?要不要让奴婢扶您进去歇息一会儿?”她声音轻柔,那关切之意仿佛能透过话语流淌出来。
凤锦程微微颔首,轻启朱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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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曲折蜿蜒的小巷深处,一座古旧的木屋静静矗立。屋内,一位女子身姿绰约,一顶轻纱斗笠遮住了她的面容,却无法掩盖她声音中透出的沉稳与沧桑。“小叶子啊,”她轻叹一声,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沉重,“终日徘徊于仇人眼前,欲除之而不能,还要唯命是从、谨言慎行……这样的日子,想必让你心力交瘁吧。”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戴着纱帽的女子骤然出手,她中指间藏着一枚特制的戒指,其内暗藏一柄锋利的小刀。那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弧线,惊鸿一现般掠过坐在旁边的女子——小叶子的脖颈前方。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却依然带起一阵凛冽的微风,让人心生寒意。安姨气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交织着不舍与担忧,“小叶子,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啊!你看看,连他的女儿都如此心狠手辣,你就听安姨的话回来吧。”为了能让小叶子回心转意,安姨甚至搬出了她的父亲,“你父亲他也不想让你这样冒险,回来吧……”每一个字都似蕴含着无尽的牵挂与疼惜。
就在一瞬间,她如同被激怒的猎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安姨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伴随着这一动作,她迅速转过身去,留给众人一个清冷的背影。紧接着,一句犹如寒冰般冷冽的话语从她口中吐出:“一群胆小鬼……”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失望和决然,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向在场每个人的心窝。
说完这句话后,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踩在众人心尖之上。她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走去,那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股子孤独与倔强。
站在她身后的安姨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大声呼喊了一声:“小叶子!”那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担忧与挽留之意。然而,对于安姨的呼喊,她似乎完全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转眼间,她已经来到了那条死胡同的深处。突然之间,只见她的身形微微一晃,整个人宛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脚尖轻点地面,轻功施展开来。眨眼间,她便已腾空而起,轻松地翻过了那道看似无法逾越的高墙,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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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找好状态写不出来
快穿:她以棋盘为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