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暗影
超小超大

无题

艾维斯脑袋昏沉得像塞满了棉花,努力眨了眨眼才看清头顶水晶吊灯细碎的光晕。沙发靠垫的凹陷还残留着德里希的体温,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让他想起暴雨里那道收紧的手臂。身上的外套带着陈旧的檀香,他无意识摩挲着布料边缘,指尖触到口袋里硬挺的红绳——那是庙会时,那个意外撞到他的老人家给的

"醒了?"

笔记本电脑合上的轻响惊得他一颤。德里希不知何时已经俯身过来,掌心贴在他额头上试温,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银色腕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艾维斯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在幽深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

"烧还没全退。"德里希收回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却像烙铁般灼人。他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保温杯,金属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喝茶。"

艾维斯坐起身时,外套滑落在地,红绳彻底从口袋里坠出,系着的小玉坠在地毯上轻轻摇晃。德里希的视线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别开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保温杯的杯沿。雨声不知何时停了,远处传来车辆碾过积水的声音,混着电脑散热风扇的嗡鸣,将两人之间的沉默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睡了多久?"艾维斯突然开口

"喝药。"德里希打断他的话,将保温杯重重推过来,杯口溢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紧绷的下颌线。艾维斯盯着杯里翻涌的茶叶,突然笑出声,咳嗽着握住杯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艾维斯动了动嘴唇,想说出“我记得你也有”,沙哑破碎的音节却卡在喉咙里。德里希瞬间放下手中的电脑,大步跨到他身边,指尖试探着覆上他发烫的耳尖,眉头皱成锋利的川字。

“别说话。”德里希的声音难得放软,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克制。他将玻璃杯重新递到艾维斯唇边,另一只手托住对方后颈,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玻璃器皿。艾维斯顺从地饮下温水,喉间的灼烧感稍稍缓解,却在瞥见德里希衬衫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红绳时,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够。

德里希呼吸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艾维斯的指尖擦过他的胸口,最终停在红绳末端的结上

“回房间睡。”德里希突然别开脸,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他不由分说地将艾维斯打横抱起,外套滑落的瞬间,藏在口袋里的小玉坠轻轻撞在他胸口,发出清响。怀中的人轻得不可思议,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进皮肤,烧得他眼眶发酸。

卧室的床单带着阳光晒过的气息,德里希将艾维斯安置在床中央,转身要去拉窗帘,手腕却被突然拽住。他回头,正对上一双蒙着水雾的金辉色眼眸,艾维斯费力地扯着他的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别走……”

艾维斯蒙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把你的红绳拿出来……”话音未落,他便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带在腕间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德里希望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从贴身口袋里取出红绳手链——布料磨得有些发旧,绳结却依然紧实

“说过随身带着。”德里希将红绳攥在掌心,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绳结,语气却不自觉放软。艾维斯伸手去够,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滚烫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的理智都灼伤。少年拿过红绳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腕间的换给了他,动作利落得像交换某种重要的契约。

“这样才对。”艾维斯晃了晃重新系在腕间的红绳,睫毛下的金色眼眸盛满狡黠,“你看,现在我们的命运都戴在对方手上了。”他靠在床头,因生病而泛红的脸颊让整个人褪去了平日里的锐利,多了几分脆弱的柔软,不是装出来的柔弱

德里希望着对方腕间属于自己的红绳,喉间突然发紧。艾维斯歪着头冲他笑,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眼底却亮得惊人,像是把整个雨夜的星光都敛进了眸中。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将艾维斯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垂时,听见某人轻笑一声:“德里希,你耳朵红了。”

这句话让德里希猛地收回手,却在转身时被艾维斯拽住衣角。高烧让某人的力气绵软,却固执得可怕:“别走啊……再坐一会儿。”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两人交缠的红绳上,映得艾维斯手腕纤细苍白,德里希最终重新坐下,任由对方的指尖勾着他的小拇指,在寂静里慢慢握紧。

第二天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艾维斯倚在床头,腕间红绳随着动作轻晃。昨夜的高热褪去,他的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德里希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那模样像极了蛰伏的猎手。

"体温正常了。"德里希将温水兑入药碗,指尖不经意擦过艾维斯手背,"但还是要再休养几天。"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腕间属于自己的红绳,喉结微动——交换红绳的夜晚,艾维斯带着病意的亲昵,像根刺扎进他心底柔软处。

艾维斯接过药碗,故意皱着眉抿了一口:"苦。"却在德里希伸手要拿勺子时,仰头一饮而尽,唇角残留的药渍被他随意抹掉。

德里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药碗边缘,看着艾维斯皱眉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药汁。晨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德里希将空药碗搁在床头,玻璃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垂眸看着艾维斯,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试探性的柔软。

"既然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德里希突然倾身,指尖擦过艾维斯唇角残留的药渍,"不如让我搬来和你住?"

艾维斯眯起异色的眼瞳。他太清楚德里希的算盘——同居意味着全天候的监视,意味着他那些暗中的调查将更难开展。但反过来说...这也是他近距离掌控德里希的绝佳机会。

"不要。"他别过脸,故意让银发滑落遮住表情,"我一个人住惯了。"

果然,德里希立刻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般缠了上来。他整个人从背后环抱住艾维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为什么?我可以每天给你煮咖啡..."

"你煮的咖啡难喝死了。"

"那...帮你整理画室?"

"你会把我的颜料顺序全搞乱。"

德里希突然咬住他的耳尖,声音含糊:"...睡前给你念童话故事?"

艾维斯差点破功笑出声。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优雅得体的事务官,此刻竟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撒娇。他佯装不情愿地沉默片刻,才勉强点头:"...随便你。"

德里希瞬间亮起来的眼神让艾维斯想起得到奖励的小狗,很可爱

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地洒在地板上,艾维斯慢吞吞地趿拉着棉拖鞋下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他裹紧了身上的针织开衫,指尖还残留着昨夜雨水的凉意。

"选好了吗?"德里希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咖啡机的嗡鸣。

"嗯。"艾维斯揉了揉眼睛,指向窗外那辆深灰色的SUV,"就它吧,后备箱够大。"

德里希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那双幽绿的眼眸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感,像是被阳光穿透的翡翠。艾维斯不由多看了两眼——每次见到这双眼睛,总会让人忍不住动心

"现在出发?"德里希把咖啡递给他。

艾维斯点点头,小口啜饮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液体。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德里希的住所位于城区的一栋独栋别墅,车程不过二十分钟,但艾维斯却感觉像是要去探索某个未知的秘境。上次冲冲而来,对这栋房子的印象还是太浅了,车子驶入私家车道时,他透过车窗打量着这栋被常青藤缠绕的建筑——它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加古老,红砖外墙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你多久没回来住了?"艾维斯跟着德里希走向大门。

"三个月?或者更久。"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清脆,"出差的时间比较多,加上回来之后带你去庄园玩了段时间"

推开门的一瞬间,艾维斯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屋内昏暗得像是与外界隔绝的另一个世界,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完全阻挡在外,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和书本的油墨味。

"你住的地方像个吸血鬼的巢穴。"艾维斯评价道,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德里希轻笑一声,绕过他走向落地窗,"哗啦"一下拉开了所有窗帘。阳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入,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艾维斯这才看清了整个客厅的全貌——

简约的深色木质家具,复古的壁炉,墙上挂着几幅低调的黑白风景画。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繁复的雕花,一切都透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整洁。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是角落里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琴盖上落了一层薄灰。

"你只建过阁楼吧,其实这整栋房子都挺好看的"德里希牵起他的手,"来帮我收拾东西。"

二楼的主卧比客厅更加简单。一张king size的黑色铁艺床,一个同色系的衣柜,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单人沙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艾维斯捧着德里希给他倒的热水,靠在门框上看着对方打开衣柜。

里面的衣物少得惊人。几套剪裁精良的西装,几件深色风衣,还有一套折叠整齐的事务官制服——艾维斯从没见过德里希穿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丑死了。"他评价道,伸手摸了摸制服上金色的绶带。

"官方设计,审美堪忧。"德里希头也不回地继续整理衣物。

艾维斯无聊地翻看着衣柜里的其他东西。在最底层的抽屉里,他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件柔软的布料。好奇心驱使他将那团布料拽了出来——

一件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带着蕾丝花边和蝴蝶结装饰,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空气凝固了一瞬。

"...呃?...解释一下?这是你哪个小情人留下来的?"艾维斯晃了晃手中的衣服,嘴角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

德里希转过身,"前几年克雷伯特给家里仆人统一换装,"他的语气平静"不知怎么的多做了一件,非要塞给我。"

艾维斯挑眉:"所以你就收下了?"

"我本来是想着,可以挂什么二手平台卖了,毕竟克雷伯特太有钱了,给下人穿的都用那么好的布料"

"......"艾维斯的笑容僵在脸上,"你穷疯了吧?"

德里希的嘴角微微上扬:"对呀对呀,所以赶紧把你的钱拿出来给我花,老公"

艾维斯的脸"唰"地红了。他恶狠狠地把女仆装扔回抽屉,"砰"地一声关上。"那个变态!"

德里希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炸毛的银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投在木地板上,交织在一起。

收拾衣物的过程中,艾维斯注意到德里希的动作总是很精准,每件衣服折叠的角度都分毫不差。这让他想起实验室里的那些仪器,冰冷而精确。

"你平时都不住这里?"艾维斯突然问道。

德里希的动作顿了顿,"很少。工作太忙,通常住在城区的办公室"

"那为什么买这么大的房子?"

阳光在德里希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习惯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小时候住的地方更大。"

艾维斯没有再问。他知道德里希的过去像自己的实验室档案一样,充满了不愿提及的片段。他转而走向那架钢琴,手指轻轻抚过琴键。

"你会弹?"

德里希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出一段温柔的旋律。阳光透过他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艾维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德里希——放松的,甚至称得上柔和的。

"这是什么曲子?"他轻声问。

德里希的手指没有停下,"《梦中的婚礼》。"

艾维斯突然笑了,"真不像你会喜欢的类型。"

琴声戛然而止。德里希转过头,那双幽绿的眼睛直视着他,"这是我唯一会弹的,我的母亲最喜欢的……"

空气再次凝固。艾维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德里希的表情依然平静,但阳光下的眼睛却像是融化的翡翠,流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抱歉,我..."

德里希摇摇头,重新弹起钢琴。这次的旋律更加轻快,像是要驱散刚才的沉重气氛。

"要不要试试?"他往旁边挪了挪,给艾维斯让出位置。

艾维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他的手指笨拙地按着琴键,发出不和谐的声响。德里希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钢琴的黑漆表面反射出温暖的光晕。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终于艾维斯忍不住催促"别玩了,我们能不能快点收拾"

德里希合上琴盖,阳光被反射到天花板上,形成一片晃动的光斑。"差不多了,就剩一些文件。"

他们回到卧室继续收拾。艾维斯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倒扣着。他好奇地拿起来——

照片上是看上去只有几岁的德里希,站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边。女人有着和德里希一样的绿色眼睛,笑容温柔,但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这张照片看上去也很陈旧,像是在泥水里浸泡过

"你母亲?"艾维斯轻声问。

德里希点点头,接过相框,轻轻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她很早就去世了"

阳光照在照片上,女人的笑容仿佛更加鲜活。艾维斯突然明白为什么德里希会买这么大的房子,却又很少回来住。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对过去的某种执念。

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德里希拉上最后一个行李箱的拉链,金属齿咬合的声响在空荡的卧室里格外清脆,阳光已经西斜,室内的光线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

"走吧。"德里希提起箱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叫了人来收拾,等铺好防尘罩就可以离开了"

"阁楼的东西呢?"艾维斯靠在门框上,指尖轻轻敲着手中的马克杯。

"不要了。"德里希头也不抬,"你喜欢什么就拿走。"

艾维斯挑了挑眉,转身上楼,求之不得——成排的橡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收藏品:古董怀表、褪色的邮票册、几把造型奇特的匕首,甚至还有一台老式天文望远镜。阳光透过天窗斜斜地照进来,灰尘在光束中缓慢浮动和上次来几乎没任何差别

他随手拿起一架黄铜制的六分仪,冰凉的金属表面刻着精细的刻度。翻过来时,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给亲爱的德里希,愿你的航向永远明亮。"

艾维斯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最终将它放进了随身带的帆布袋里。又挑了几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笔记本和一把镶嵌着绿宝石的拆信刀,那些较大的画作,就暂时保管在德里希家里吧,艾维斯又满意看了看这些宝贝,嘴里嘟囔着让他们委屈在德里希家再多待几天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客厅里,德里希正站在冰箱前,将里面仅剩的几个三明治扔进垃圾桶。塑料包装袋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过期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艾维斯没有回应,只是走到沙发前坐下。皮质沙发冰凉而坚硬,像这个房子一样缺乏人气。他望着德里希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切断电源,拔掉路由器,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是在执行某种告别仪式。

门铃响起时,艾维斯正盯着墙上的挂画出神。那是一幅描绘暴风雨中灯塔的油画,灯塔的光束在暗色海面上划出一道苍白的痕迹。

德里希开门让清洁人员进来,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安静地开始工作。他们像幽灵般在房间里穿梭,熟练地给家具盖上白色防尘罩。沙发、餐桌、钢琴——一件件被包裹起来,仿佛在为一场漫长的冬眠做准备。

艾维斯站起身,帆布袋里的六分仪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走到门口,看着德里希最后环视一圈这个生活了多年的房子。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给满室的白布罩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像是某种庄严的祭奠。

"走吧。"德里希关上门,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外沉重。

他们并肩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身后房子的轮廓在夕阳中渐渐模糊。艾维斯突然想起六分仪上的那行字,转头问道:

"刚刚我看到了一本书……" 艾维斯把刚刚看到的内容如实说出"是谁写的?"

德里希的手在车门把上停顿了一瞬"我的母亲……一个勇敢又懦弱的妈妈"

引擎启动的声音盖过了接下来的沉默。艾维斯透过车窗回望那座逐渐远去的房子,白色防尘罩下的家具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个个安静的幽灵。

车驶上主路时,路灯恰好亮起。德里希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疲惫,那双幽绿的眼睛里倒映着流动的街景,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艾维斯伸手按开了音响,一首老旧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出来。德里希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梦中的婚礼》。"艾维斯说,"你还真是带着恶趣味的怀旧"

德里希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打着节拍。路灯的光斑一个接一个地从他们身上掠过,像是永无止境的告别仪式。

而那座被白布覆盖的房子,早已消失在夜色深处。

————

这里要考的,为什么说是勇敢又懦弱,会不会自相矛盾?请赏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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