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再给这么多。”吴邪说道,看黎簇还是那么阴晴不定,就笑了,“你比我想的多疑多了。这是好事情,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天真得像一张纸一样。嗯,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你放心。这样吧,刚才给你的支票和这些现金,你都可以直接拿走,然后,你写一张情况说明,我会给你我的资料、照片,你可以放到你最好的朋友那里。如果十二天内你不回来,你就让你最好的朋友把这些寄到警察局去。”
黎簇心说:这我也不放心啊,说不定你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警察局,或者你根本就不会给我真的信息,我拿了这些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命花。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黎簇,你在这里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黎簇的耳朵
黎簇愣了愣,吴邪看他还是不吱声,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啧了一声:“这样吧,我可以这么来解释。假设我不是怀有诚意,我可以直接胁迫你,你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必须跟我走,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废话。所以,本质上我还是一个很公道而且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我是在求你帮忙,因为我要办的这件事情很重要,门外是你朋友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她出事吧”
黎簇看着吴邪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觉得有些真诚。但是黎簇内心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靠谱,觉得那些人都十分危险。虽然那些报酬很诱人,作为一个穷逼,简直可以被砸晕,但是理智吿诉他,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自己还是一个学生,没有能力应付这其中的风险,再高的报酬也是空谈,但是初蝶医生她是个好人,他并不想让她受到危险
他看着吴邪的表情和动作,知道自己摇头拒绝是没有意义的。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想用暴力胁迫自己去,但是自己不去也绝对不行。看吴邪的样子,应该会在这里和他对坐一个晚上,不管自己怎么拒绝,他会一直在这里请求,一遍一遍地请求,一直到自己答应为止。
这和大臣跪在皇帝的门前,一直跪到皇帝接见是一个道理,不同的是,吴邪不是跪,而是大大咧咧地跷着二郎腿。
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答应,但是也不能顺着他的方式被他熬到筋疲力尽。黎簇心里想着,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这也难不倒他,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对这种事情,他有着人精一样的天赋。他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自己如果开始和对方使用这些小伎俩,对方会不会忽然生气?不过他还是决定抗争。
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抬头:“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可以,但是你必须先答应一件事,你只有答应了这件事,才能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吴邪笑了笑,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黎簇顿了顿,他要提出一个对方绝对不会答应,但是在眼下他提出来又是绝对合理的要求,这样就能把难题拋给对方。如果对方真的如自己所说,不喜欢使用暴力,那么这个难题会让对方无法再坚持下去,自己也有强硬的托词。如果对方只是戴着面具假客气,自己也能立即发觉,也能提前预备应对的方法。他想了一下,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知道你们做这件求情的目的,我才会跟着你们去。”
说完他看着吴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看出这一瞬间的变化,以此来感觉对方的情绪。
没想到他刚说完,吴邪甚至完全没有考虑,就直接点头道:“好,这个没问题。”
“没问题?”不可能没问题啊!
“你是真的把我们想成了穷凶极恶、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那种人吗?”吴邪抽了一口烟,“我可以立即告诉你我的目的,我发在报纸上登头版都可以,但是我说了,你未必会信。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和你说了,你就要跟着我去。你不能反悔。”
黎簇看着吴邪,忽然意识到,对方有可能是在讹他,赌他不敢听,因为一旦吴邪开口了,自己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于是,黎簇点头:“你说吧。”
吴邪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掐了,道:“你知不知道,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深处,有一个叫作古潼京的地方?”
黎簇摇头,吴邪接着道:“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我去那儿,是想解决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接着,吴邪花了半个小时讲述他的目的。或者说,讲述他心中疑问的来源。他讲的内容对于黎簇来说,简直就是小说里才有可能发牛的事情,但是吴邪讲得没有任何犹豫不决,一定不可能是临时编的。
黎簇还是想从里面听出破绽来,好说对方在骗他。但是他发现,如果对方骗他,这个骗局一定是事先设计推敲过无数遍的。
确实,如吴邪说的,如果为了让他去沙漠,就要准备那么多的计谋,那吴邪他们也吃得太饱了。所以,要么吴邪是个不能用逻辑推断的人,要么他真的是把真实的情况和他说了。
......
“那蓝庭后来怎么样了?”黎簇听得入神。
吴邪叹了口气:“原本我想再约她聊一聊,结果她那天夜里就订了飞机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后来听说她去内蒙古待了两周,回来之后也自杀了。”
黎簇咽了一口唾沫:“这也太邪门儿了吧,难道她去了之后也不能被拍进照片里,然后和叨叨一样自杀了?”他看着吴邪,发现他一脸凝重,觉得那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是因为蓝庭的自杀而感到内疚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像蓝庭那样能够毅然决然地进入沙漠寻找真相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自杀的,所以我推测她有可能是遇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原本我想带着相机去证实一下,但在她的葬礼上并没有看到她的遗体,所以也无从知晓究竟她是不是和叨叨一样。但她死前在遗嘱里有交代,托人给了我很多照片,从古潼京拍回来的照片。在那些照片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说着吴邪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黎簇。
黎簇低头去看,背后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他看到那是在沙漠中孤零零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是一块石头。”他想起吴邪的故事中,蓝庭提到过,叨叨在古潼京曾经爬上过一块石头。
“你和我想的一样,这应该是蓝庭提过的那块石头,她回去一定也是去找它的。”吴邪叹了口气,“我应该跟她去的,如果我跟她去了,我绝对不会让她爬到这块石头上去。”
“为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石头?”
“这不是石头。”吴邪道,“是一座古代大型陵墓地面部分的遗迹。而且,它应该还不是一座普通的陵墓,而是一座世界上罕见的,恐怕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座这种类型的陵墓。”
吴邪欲言又止,显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讲清楚,但黎簇不敢追问,到底这种类型的陵墓是哪种类型的陵墓?他看着吴邪忽然开始清理桌子,并问他:“想不想知道得更详细?”
黎簇点头,吴邪道:“我对这个陵墓非常好奇,于是,我对那边的一些历史资料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巧合,你来看。”
门外的初蝶弦梦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于是她抬起手,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这时吴邪和黎簇才意识到门外还有一个人
“黎簇,我知道你在里面,请你将门打开,我要执行我的工作,我没有很多时间你跟你浪费”她对门大声说道。
“要不是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就是你以为你能接上我的单子,麻烦搞清楚时间,虽然我已经放假了,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将我拒之门外。”她重复敲了几下门。
“你坐着我去开门”吴邪制止黎簇起身的动作,抬脚向门那边走去
吴邪拉开门,门外是一位女子
“黎簇呢”女子探头问道。“这里面,姑娘,你是干什么的,来找他有什么事”吴邪边走边问。“我是他的家庭主治医生,我父亲和他父亲认识,是多年老友”她提着医疗箱回答吴邪的话,“对了,我叫初蝶弦梦,与你初见的初,蝴蝶的蝶,一弦一柱思华年的弦,噩梦的梦,你叫什么”“我叫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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