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

李凡松平复好汹涌澎湃的心情，问，“姑娘可认识我师父赵玉真？”

“知道。”

“那……我师父让我告诉你，苍生符他自己会画了，你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青瑶没有回答。

就在李凡松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萧瑟拦住话茬，“两位，在下请你们来喝茶，是想让你们帮我算卦，而不是勾搭我朋友的。”

李凡松皱眉，“现在感觉整个下关城的人都在注意你，给你算卦，不等于在我们身上插一面旗子，上面写几个大字：望城山高足前来拜会雪月城？”

“别想隐藏身份了，雪月城有一个组织叫蛛网。从你我踏入下关城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盯着我们了。何况，我那小兄弟已经闯到了十三层，你想要拜会的另一人，很快就会见到了。”萧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萧瑟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命，所以想算上一算。”

李凡松打量了一下萧瑟，最后看向飞轩，“你不是老说自己虽然学会通天之术，却觅不到美玉良材吗？这个就是了，你给他算上一卦吧。”

“命运是天道，所以卜术是偷天之术，有违天道。有句话你得知道，命越算越薄，你可确定要算？”飞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看向青瑶，“其实我更想给这位姑娘算，总感觉这位姑娘身上迷雾重重，看不清真实。”

青瑶道，“你算不了。”

萧瑟也拿起一根筷子，敲了一下飞轩的脑袋，“小道士，哪里来这么多的话。若是我的命你都算不出来，就别想着给她算了。”

飞轩揉揉脑袋，瞪了萧瑟一眼后又脸色严肃起来，明明只是个稚童，却认真地说些老气横秋的话，“先说好，我望城山的卜术与那些路边道人的卜术截然不同，望城山有卜卦，却无解卦之说。六爻齐出，至凶至吉，都是天运使然。”

李凡松对青瑶解释道，“我师父曾说过，未来的青城山，武运我占六分，但天运，飞轩这孩子可占八分。”

飞轩将三枚铜币放入了竹筒之中，每一枚铜币皆有两面，其中一面刻着桃花，另一面则是桃木剑。他将竹筒递给了萧瑟，说，“抛吧。”

“初爻，三阴面，老阴。”

“二爻，三阴面，老阴。再卜！”

“三爻，三阴面，老阴。”

“四爻，三阴面，老阴。”

随着萧瑟的几次抛出，飞轩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连那一直看着青瑶面带笑意，对这占卜不以为意的李凡松都看着卦象紧张起来了，目光紧紧盯着萧瑟掷出的第五爻。

三枚铜币摔在了桌面上，那代表阳面的桃木剑依然没有现身。

“五爻，三阴面，老阴。”飞轩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五爻皆至阴，想来我的命理是很不好了？”萧瑟幽幽地问道。

飞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五爻皆阴，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卦象。但五爻又都是动爻，我看不清，看不清……只有第六爻出了，我才能窥得天道，只是这天道……是我等所能窥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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