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阳、贾志成

阳阳最早是我2013年认识的同伴。那时候小兰妈已经和生父结婚了，她每天白天开“清肤堂”的店，给人治头藓、手藓、足藓、荨麻疹、灰指甲、鸡眼等等皮肤病。我平时周一—周五去学校上课，周末去她店里，中午就在店里吃午饭，一起在手机上看电视剧。那时候每看完一部，她就会再选另一部新的电视剧。就是那短短的她和生父过的四年时光里，我们俩在店里也看了不少剧，抗战打仗的、乡村都市的，爱情的等等都有。（我现在还记得名字的有《哑妹》、《嫂子嫂子》、《花红花火》）

那时候刚开始和他们玩的时候，有一次我穿着迷彩服从一个高处直接跳下来，还大喊道：“解放军不怕困难！”当时一个穿着溜冰鞋的小女孩就惊呼道：“哇！好勇敢！”

阳阳她妈那时候就是开“百老泉”店卖酒的，第一次认识就是她带着阳阳来小兰妈店里，我和阳阳玩着玩着就慢慢相识了。有一次我们俩到一辆拖拉机旁边玩耍，我拿土块砸碎了那个拖拉机的玻璃，我们俩就都跑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拖拉机主人是怎么处理的。慢慢玩着玩着，后面又结识了贾志成。阳阳那时候年龄也小，每到周末我去小兰妈店里，他就会过来找我玩，或者和贾志成一起过来。我那时候算是他们这几个小孩里年龄最大的。有一次玩的时候我俩玩飞瓷砖，我不小心飞到他头上了，流了很多血。他妈妈从店里带他过来找小兰妈“理论”，后面看在她们俩认识的份上也没有对我过于追责。我和贾志成有一次也是飞瓷砖，也飞到他额头上了，我说：“没事吧？”“你妈的没事啊...”他哭着回家了。过了一会儿，他妈妈也怒气冲冲地过来找小兰妈理论了。后面在他家还玩火，把卫生纸点燃放到他家卧室的垃圾筐里，我就先走了。他最后应该是发现后把那火给及时灭了，不然如果不报119他家可能也就真的被烧了。

有一天早上我一个人去土堆里生火，捡了一些木棍、短枝条，把它们分别掰成几截子并七零八落地汇聚在一起，把废旧卫生纸放到最下面，把卫生纸点燃，就这么着卫生纸连带着那些个被掰成几截子的木棍、枝条一起熊熊燃烧了起来。须臾，阳阳过来了，他也一起兴高采烈地过来看我生火🔥。贾志成过来了，阳阳跑着过去，我把那堆火熄灭后也跑到他们那。那时候贾志成其实心里是有点不想和我玩的（我也欺负过他），阳阳不记仇。贾志成让我把那个打火机摔碎，否则他就不和我玩。我最后把它摔爆了，他和阳阳走了去玩了。我也就悻悻地回小兰妈店里了，过了好一会阳阳又来店里找我了。

那时候我和阳阳还在小兰妈店旁边隔着的墙犄角旮旯那里摆上许多木棍（有些是被掰成几半的），然后挨个用石头、石块投掷。有时候投的准，有时候把手里全部石头扔出去都没砸中。阳阳有时候就会笑着冲过去用脚把它们全踢掉或用手拨拉掉。

有一天中午生父过来小兰妈店里吃饭。下午阳阳和贾志成找我来玩了，生父还有点不想让我出去，后面还是让我去和他们玩了。我们那时候把那后面的几栋建筑物和一片空旷地带起名叫“新兴小区”，搞“打仗作战”，有时候我指挥，有时候阳阳搞“战术动作”，担任“总司令”：“你这么打,你这么打，向...冲！”我们就把木棍当枪，依次向着不同方向冲，“消灭敌人”。后面小兰妈她女儿的儿子叫我“小舅舅”后，和我玩的也很开心，他也和阳阳、贾志成他们都能玩的来，也玩过这个“战术打仗”。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一起爬到那个空旷地带的最高地方。走着走着贾志成就不愿意了，想让我和他玩，还掉了眼泪。

“男人不能哭，不能掉眼泪，要坚强，这是你教我们的，是不是？”阳阳顿时就对他不屑一顾了。

有一次阳阳和贾志成过来，我正在小兰妈店里看《嫂子嫂子》，阳阳也看到那里面于震饰演的角色红一刀了。后面有一次我们就扮演那里面的角色，阳阳他“演”红一刀，还笑着说：“我是红一刀！”

我们还扮演巴啦啦小魔仙，阳阳也知道游乐、小兰、严莉莉、凌美琪、凌美雪、石小龙、魔仙女王这些人物。他演游乐时就笑着大喊：“老太婆！啰嗦老太婆，你给我起来！老太婆，你给我起来！”

我那时候差不多就像范哈儿，拿着刀就把小兰妈店后面那些树都砍的半死不活，拿着木棍把一大片花花草草、岸芷汀兰都打枯萎。那时候她那附近我找不到厕所，就在她店附近后面的建筑物那儿的犄角旮旯里解决大小便问题。不过并没有三天两头就旷课逃学，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去茶馆里听说书并沉迷于说书先生口中那些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江湖豪侠；沾染上赌博的恶习，还一拳把自己亲生爷爷的眼睛给打肿了。我的祖父也没有用罚跪、用棒子打、关小黑屋的方式惩罚或改造我。2015年我捡了一段时间破烂。生父说我记忆不行没他厉害，《蜀道难》他背下来的时间不到两天，我吭哧吭哧着四天基本才背下来，还不完全是滚瓜烂熟。他那时候也教了我《永遇乐.登京口北固亭怀古》、《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念奴娇.赤壁怀古》、《渔家傲秋思》、《沁园春.雪》、《江城子密州出猎》、《沁园春.长沙》、《十六字令.三首》、《菩萨蛮大柏地》、《浪淘沙北戴河》、《水调歌头游泳》、《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清平乐六盘山》等诗词。我捡破烂那段时间没有和阳阳、贾志成他们玩，不过阳阳他妈妈、旁边店铺的那个老阿姨她们都知道，都看到了我穿着迷彩服，提着个破布袋子。那时候那个“制氧厂”还在，我钻进去到处找废弃瓶子，也去公园、广场那的垃圾桶里搜。有一次捡到一个啤酒瓶自己头被砸伤了一块，好长时间伤口才愈合。当时还有几个同性地痞流氓骑着三轮车过来挑逗我。那段时间都是一边捡了就拿去附近的废品站收购，有几次那个废品收购站老板还克扣，捡到最后我也才拥有了几十块自己的“收入”。

2014年有一次我准备周五放学后去骆英那，生父去学校堵我，我在前面跑，他追着我不放，揪我到小兰妈店里。我原本想偷偷坐附近公交车过去，阳阳也“看管”我拽着不让我走。我最后也就作罢了。

有一次我去找贾志成玩，他在他家窗户上把头伸出来唱《小苹果》（那时候我课间操也跳，还跳《一起摇摆》）。他出来和我玩（他那时候还认识一个小女孩叫陈丹，陈丹和我不是特别熟，也叫我“卖药哥哥”）。我们玩了一会瓷砖，他说：“俺们在这撒泡尿吧！”于是就倾泻了一次“童子功。”那时候玫瑰庄园那后面还都是土堆，还没盖满房子。我们俩有一次后面那一片沙地那玩着玩着，眼看天要下雨了，就回去了。

有一次我和他单独玩，有几个同性男生过来，我们俩不认识，感觉有点异样，感觉他们要欺负我们两个，就一起跑步回去。

他说：“今天太晚了，阳阳不在，明天我们三个一起找他们“报仇”！今天先回家了，马上天黑了。”

“好！”我也跑到店里准备和小兰妈一起回佳德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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