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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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

“阁主,您在凝视何物?”

侍立在季昕望身旁的侍从轻声问道,不敢打扰这份宁静。

季昕望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其上绣有暗金色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夜空中流动的星河。他的长袍下摆随风轻轻摆动,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影。

他的目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远处随风轻轻摇曳的柳枝上,随后又缓缓移向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月亮。”

自从季昕望悄然离开军营,已过去了数日。他的离去,是对楚彦希的不告而别,此刻,他不仅怀念着早已离世的亲人,也思念着那位被万民敬仰的楚将军。

侍从见季昕望沉默不语,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阁主,您看月夕节也到了,属下可否能休沐半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季昕望转过头,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准了。”

“谢阁主,属下告退。”侍从如释重负,连忙行礼,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生怕打扰到季昕望的沉思。

季昕望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石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他想起了楚彦希,,他独自一人,面对着这轮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寂寞。

只是不一会儿,季昕望的瞳孔蓦然放大, 说他看到什么惊讶的东西吗,也算是吧,他看到一个人,刚开始的惊讶目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闪过的惊喜与难以置信交织的光芒。

楚彦希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却难掩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怨气。楚彦希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的战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与周围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季昕望的担忧。

月光洒在庭院中,季昕望和楚彦希的目光在花海的另一端相遇。二人视线相交,纵有千言万语,也隔着一片花海,怎么说呢,世人皆传,暗语阁的阁主心狠手辣,却唯爱苜蓿。

见面的第一句话。楚彦希也终是没有责怪他。他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月夕节快乐”

季昕望看着他“楚将军,也祝你快乐。”

没有人会一直失去一样东西,只是时机未到。

沐明熙无奈地看着躺在椅上的纪煊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陛下早已通过密使向我们传信,你再这么待下去,陛下恐怕真要怀疑你有异心了。”

纪煊尘依旧慵懒地躺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世不恭,似乎对沐明熙的担忧并不以为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谋反?开什么玩笑,子意啊”

纪煊尘故意没有一句话讲完,用这种语气说完后看着沐明熙。沐明熙对这种目光感到不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对这种称呼他总是有些心软。“你想说什么。”沐明熙冷冷地问。

“在那些文武大官眼里,想要造反的不是你吗。”纪煊尘懒洋洋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想打架?”沐明熙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纪煊尘的态度感到不悦。

“怎么会呢,”纪煊尘显然是觉得逗他玩很好趣,轻笑着摆了摆手,“我们现在离皇宫已经不远了,不过几日便能到达,你不必如此忧心。”说完,他还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沐明熙坐下。沐明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他知道纪煊尘虽然看似不羁,但心中自有分寸。他叹了口气,语气稍缓:“我知道你自有打算,但陛下的耐心有限,我们还是得尽快行动。”纪煊尘点了点头,他知道沐明熙说的是实话。

他收起了玉佩,坐直了身子,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知道,子意。我会在明日一早启程,不会再让陛下久等。”

沐明熙提醒到“回去之后不要再叫我子意。 ”

纪煊尘没有问为什么,轻轻点头,二人都没有说话,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纪煊尘开口道“明明没有死,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花”

沐明熙沉默了,他本想一直沉默下去,可纪煊尘一直盯着他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死了的”

纪煊尘不理解他说的话。

沐明熙继续说“景涘死了”

活下去的是沐明熙

美好的时间总是会逝去,取而代知的是战争的来临。

自从收到单昀翰从北境递过来的奏折之后,朝廷上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不久,又有一位身负重伤的士兵被匆匆带来,他满身血迹,步履蹒跚地走进大殿,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疲惫。

“陛下,北境那边又来犯了,请求支援啊!”士兵的声音沙哑且急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绝望,仿佛那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景泽皇帝眉头紧锁如山川,立刻对身旁的侍从下令:“速速去请太医来!”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士兵,语气中饱含着真切的关切:“你别急,慢慢说。”

士兵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不住地抽搐,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酷刑:“将军一听到北境那边时常有可疑之人在境外徘徊流动,为保城内百姓安宁,便派了几位手下前去察看,怎料无一人归来。确认是蛮族之人后,将军毅然带兵出击,起初暂时击退了他们,未料中了敌人的埋伏。将军拼死反击,在最后关头让属下赶紧回宫通报,将军……他至今……”

景泽皇帝的脸色愈发严峻,犹如阴云密布的天空,急切问道:“至今如何?”

“生死未卜。”士兵说完这句话,终是体力不支,身体一软,昏厥过去。

景泽皇帝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苍白之色。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快,传朕旨意,集结军队,准备救援北境!”

然而,单派军队或许远远不够,他的目光忽然看向沈渝州,可刹那之间,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景泽自己都未曾察觉,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斥着求助之意。沈渝州笑了,那笑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不要,不要说。”

沈渝州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臣愿前往北境。”

景泽本欲拒绝,那些拒绝的话语已到了嘴边,他不想让沈渝州再次涉险,不想让他受伤,可最终却无法说出口。“朕……考虑一下。”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不已。

旁边的大臣却进言道:“陛下 ,此次北境遭遇如此重大的危机,有了南安王,定能迎刃而解啊。”

景泽敷衍地回应了几句后,随即下令,调动兵马,筹备粮草,同时命令太医尽快救治那名士兵,期望能从其口中获取更多关于北境战况的详细信息,而后退了朝。

景泽回到御书房后,感受到身后除忠良外那熟悉的脚步声。忠良识趣地退了出去。

景泽突然开口,声音中压抑着怒火:“谁允许的?”沈渝州察觉到了景泽的愤怒,但仍试图为自己辩解:“你允许过的。”

“我没有。”景泽的语气坚决而笃定。

沈渝州像是知道他已经会耍赖一样 ,耐心的哄着他“你有,你还说我若获胜之后要给我奖励。”

景泽像是坚决不肯认输一般,固执道:“没有!”

“你……”

景泽的音量陡然放大,犹如雷霆炸响:“朕没有,朕不允许,绝不允许你去!”

身为君王,不可因臣子提出要去战场支援而无理取闹地拒绝,可景泽却顾不得这些,作为沈渝州的爱人,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再陷入险境。

沈渝州开口哄道:“小泽。”

景泽再次说道:“你可知此行有多危险?”

沈渝州走上前去,紧紧抱着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我知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要去。”

景泽被他抱着,已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仍竭力想要让沈渝州打消这个念头:“纪煊尘即将归来,北境一事原本就是要派他去的。”

沈渝州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而且此事不会有任何人比我处理得更为妥当,我理应前往。”

景泽深知自己劝不住他,从来都未曾成功劝住过:“你又要丢下我吗?”

沈渝州赶忙解释:“并非如此,我绝不会丢下你,我只是想守护你和你的江山。”

景泽倔强道:“我自己能够护好自己,我的江山由我自己守护,何须你来保护。”

“我知道,小泽你最厉害了,可我实在于心不忍。”舍不得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景泽挣脱开沈渝州的怀抱,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眶泛红:“渝州,你为何总是如此执拗?难道在你心中,这江山比我还重要?”

沈渝州双手搭在景泽的双肩,目光坚定且深情:“小泽,在我心中,你重若千钧,这江山亦是你的心血,我都要护好。此次北境危机,我若不去,心中难安。”

景泽沉默良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你定要平安归来,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沈渝州轻轻拭去景泽眼角的泪花:“放心,我定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身边。”

景泽紧紧拥住沈渝州,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不好意思,各位读者们,最近没什么灵感,而且学校一个月才放一次假,所以更的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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