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泉,这位赵国的君主,亲临城门。他身姿伟岸,龙袍随风轻舞,猎猎作响。他面上热情洋溢,笑容璀璨,双目明亮如星,炯炯有神,声若洪钟,饱含热情,恰似春风拂面,暖人心扉:“欢迎你,陛下!”
景泽回以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久别重逢的欣悦:“好久不见了,陛下。”
城门上下,彩旗飘飘,五彩斑斓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人声鼎沸,喧闹非凡,人们的脸上皆洋溢着兴奋的神采,仿若在欢庆一场盛大至极的节日。赵国的街道两侧,商贩们扯着嗓子竭力叫卖,他们的面庞上满是汗水,却依旧活力四射。行人往来穿梭,有的步履匆匆,有的停步观望。孩子们在街头嬉笑打闹,欢笑声此起彼伏,追逐着彼此,红扑扑的脸蛋上绽放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老人们在树下悠然闲谈,轻摇着蒲扇,神色安闲,好一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然而,在这热闹喧嚣的表象之下,赵国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景泽随赵瑾泉步入皇宫,他眉头紧蹙,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目光中满是忧虑之色。眼前的场景令他震惊万分,皇宫内一片狼藉,焦黑的梁柱还冒着缕缕黑烟,破碎的瓦片零乱地散落一地,残破的壁画仿佛在无声地泣诉着不久前那场灾难。
赵瑾泉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他脸色阴沉,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偷袭皇宫?”
皇宫的花园里,曾经繁花似锦、美轮美奂的景象已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被大火烧焦的花木和断裂的石雕。宫殿的墙壁上,烟熏的痕迹清晰可辨,一些地方的壁画已然剥落,露出了下面斑驳的灰泥。宫中的湖泊,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被烧毁的残骸,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变得浑浊不堪。
宫女和太监们忙碌地清理着残骸,一些侍卫在巡逻,他们神情肃穆,目光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即便如此,皇宫内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虑与不安,宫女们低垂着头,神色惶恐,太监们则是满面愁容。
景泽望着这一切,心中不禁对赵瑾泉的坚毅和赵国的韧性钦佩不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微微颔首,感叹道:“在如此巨大的灾难面前,赵国的人民依然能够保持乐观积极,充满活力,这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赵瑾泉领着景泽朝着皇宫深处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赵瑾泉的脸上写满了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景泽看到这周遭的场景,不禁喟然长叹,他眉头紧皱,眼中尽是无奈:“你打算怎么办。”
赵瑾泉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而是靠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此时的他神色神秘,声音低沉:“景燕没死”
景泽皱眉,脸上满是疑惑,急切地追问:“你确定吗?”
赵瑾泉看向地面上还冒着点点火星的灰烬,轻轻一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狡黠:“我不确定,所以我要去找一个人”
景泽问他:“如果她真的没死,你打算怎么办。”
赵瑾泉脸上不见一丝惋惜的神情,只带着好奇。他微微仰头,挑了挑眉:“我还能怎么办,是你该怎么办。”
景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他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坚定地回答:“绳之以法”
赵瑾泉:“不愧是你啊”
景泽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你说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赵瑾泉回答他时,脸上洋溢着自信,昂首挺胸:“我大赵的瑞兴国师”
景泽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我记得,赵国的国师已经请辞了”
赵瑾泉尴尬地挠了挠头,脸色微红,随后很快就挺起胸膛,再次自豪地说:“那就去找我的誓友子翎”
景泽:“我听说大赵的国师信奉缘币定,每任国师都是通过抛铜币来决定赵国的事务,虽然听起来有点荒诞 ,但赵国的确因此兴盛了几百年,也给赵国带来福运。因此你们的祖先不允许国师世代离开皇宫”
赵瑾泉:“你是想问为什么他能够请辞成功”
在赵瑾泉的回忆里,子翎的形象愈发清晰起来。他们初遇时,赵瑾泉还是个尚未当上太子的普通皇子,那时的他年少轻狂,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而子翎,那个拥有天然白色头发的少年,已然身负国师的重任。在赵国,国师乃是一份神圣而孤独的职责,他们信奉缘币,依靠它来决定国家的重大事务,而国师本人,却注定要被禁锢在皇宫的高墙之内。
赵瑾泉的思绪飘回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悠悠琴声吸引,穿过繁花似锦的花园,最终在那幽静的亭子里邂逅了子翎。那时的子翎,清冷而孤傲,他的白色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周围的盎然春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瑾泉的热情似火与子翎的冷漠如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子翎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作为一个皇子,你不该与我有过多交流。”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仿佛早已将宫廷的虚伪和权谋看得透彻。
赵瑾泉却并未因此而退缩,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如花,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坚持与子翎交谈,尽管子翎的冷漠让他感到了一丝挫败。最终,子翎拿出了那枚刻有阴阳图案的缘币,用它来决定他们的命运。子翎的手法娴熟而优雅,铜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赵瑾泉紧张地等待着结果,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子翎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立刻揭晓答案,而是轻声说道:“臣摸出来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让赵瑾泉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从那以后,尽管子翎拒绝了赵瑾泉的邀请,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愈发深厚。赵瑾泉没有放弃,他深知子翎的冷漠不过是一层自我保护的外壳,他的内心实则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与渴望。
几个月后,赵瑾泉再次来到国师阁,看到子翎正凝望着窗外的鸟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赵瑾泉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走到子翎身边,坚定地说道:“子翎,我跟你保证,等我当上皇帝,一定会让你走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眼神真诚而炽热。
子翎转过头,看向赵瑾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接受了赵瑾泉的承诺。
景泽听完,问道:“那么,你是想找他回来当国师”
赵瑾泉笑了笑“当然不是,他是自由的”
说完后,他又抬头望了望皇城上的天空,皇城的墙高耸入云,有时候能够遮蔽许多真相。
赵瑾泉似乎像未曾经历过如此重大的灾难一般,神情轻松惬意,“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公子,今日下雨了,还不小,就别去赶集了吧”说话之人手中拿着诸多占卜的器具,看着自家公子正撑着伞准备往外走,忍不住劝说道。
可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那人的头发雪白,并非自然老去的那种灰白,他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面上绘有淡雅的水墨画,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的头发,未经雨水的浸润,呈现出一种天然的雪白,宛如初冬的第一场雪,纯净无瑕且未经触碰。在屋内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那一头白发显得格外醒目,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辨,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冷峻之美。
门缓缓地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一开门,便与赵瑾泉四目相对。细雨如丝,轻轻地飘洒在两人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门外空无一人,子翎眼底只充斥着赵景泉的面庞,还有自己身上那微弱的触感,紧接着便是细雨拂过“子翎,许久不见了”
赵瑾泉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任由细雨轻轻沾湿他的龙袍。
他的头发在细雨中显得格外柔顺,在雨丝的润泽下,仿佛变得更加纯净,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如同被细雨洗礼过的初雪,既清冷又柔和。
子翎的身体在赵瑾泉的怀抱中微微一僵,他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许久不见,殿……不,该叫你陛下了”
景泽并没有选择跟赵瑾泉去见那位叫子翎的国师,也没有选择赵瑾泉安排他休息的住所,而是选择自己去街上去逛,可他最终还是抛不下忠良。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忠良不得不警惕,况且现在人在他国,也不知道赵瑾泉有没有暗下派人保护景泽“陛下,现在形势危急,我们还是回去吧”
“朕就待一会儿,不会出事的”景泽不耐烦的说往后,在旁边的店铺要了一份玉叶糕,接着挥手让忠良上去付银线。
忠良一边掏银钱,一边小声嘱咐着景泽,不能乱吃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可忠良怎么说都没有回应声,回头一看,只见景泽已经独自漫步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身影渐渐融入了人群中,忠良急忙追上前去。
忠良终于赶到景泽身边,他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低声对景泽说“陛下呀,你真是…… ”
“嘘 ”忠良的话被景泽的一个手势打断,景泽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远处巷子里的一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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