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辰浑浑噩噩度过了煎熬的一个月,晚上总要靠点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入睡。梦里,他无数次梦到臣宇,梦到他想去伸手拉住对方的手,却看到对方冲着他微笑着然后转身离开,他想追,却浑身动弹不得,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之感会猛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感情的打击,让他在工作上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在一次次会议缺席之后,问海的董事长约谈了他,他表示这段时间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了另一个新晋的管理人员。
许彦杰看不得他这般蹉跎日子,在许彦杰心里,感情的事情之作儿戏,压根没法跟工作相提并论,但是许良辰脾气倔强,坚决不愿意直接回到华盛公司接受许彦杰的工作,许彦杰作为妥协,只得安排他暂时去华润公司做临时代理经理,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大事不去也没有关系,在家里做点企划案也可以应付得了的一个岗位。
任莹莹作担保,许良辰轻而易举得到了这个职位,他没有多做反驳,毕竟还是要给任莹莹这个大娘一个面子。愿意去华润混日子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臣宇生前在这里上班,他想尽一切办法留住跟臣宇经历过的那些点点滴滴,哪怕是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
许良辰从问海走了之后,胡嘉也随许良辰一起辞了工作,依旧留在许良辰身边做助理,但是现在许良辰工作很随心,他大部分时间也在闲着,跟之前的工作相比,多了闲,却并没有少了钱,任莹莹出手大方,把胡嘉连带着一起弄进了公司。
订婚宴前的几天里,许良辰大部分时间都在陪袭漫荣逛各种商场,去各种婚礼纪的专卖店,有时候,许良辰看得烦了,就让胡嘉顶上,自己跑回家里喝酒睡觉,什么也不管。
家里还有很多关于臣宇的物品,保留死者的物品并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但是愧对臣宇的许良辰,没有挪动或去除任何跟臣宇有关的物品,包括门口的拖鞋,还依旧规整地摆放在那里,去年冬天臣宇为他拜访的生日蜡烛和已经干枯的花朵,桌上的小玩偶,都一件不落地摆在那里,卧室衣柜里,臣宇的衣服,还有他挂在柜子里的香包,许良辰不但没有扔,还时不时把同款的熏衣香包买回家摆在衣柜里,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对方的气息一样。
许良辰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忘掉臣宇,也许就像许彦杰说的,儿女情长本就是一种累赘,只有懦弱的人才老是被情情爱爱的事情所牵绊。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反倒害怕自己有一天再想起臣宇,也只不过认为他是他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但是臣宇是因他而死的,一个人再不把感情当回事,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忘掉因自己而丧生的人?他许良辰不是狼心狗肺的冷血动物,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管臣宇以后在他心里重不重要,他都不想忘掉这个人,不想把自己变成许彦杰那种人。
所以臣宇走后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努力回忆起跟臣宇有关的点点滴滴,甚至把跟对方有关的一些事情记在臣宇留在抽屉里的一本日记本里,里面原本记录着臣宇工作中的一些重要备忘,现在成了许良辰珍藏的一本日记,时不时就会有新的内容增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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