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事实上,我所掌握的情报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而且是救了你之后 ,在这几天因为机缘巧合 得到的 。我只知道你是迪亚贝尔的成员,并且与同属迪亚贝尔的那个家伙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恩怨。”
“那个家伙……你就叫他白魔女好了 。”
“行,就叫她白魔女,正好你的代号是【黑魔女】。”
“白魔女的计划,应当是在夺回被你窃取的、本该属于她们的力量之后,将你埋葬于这场雪原上的盛大暴风雪之中,让你体验一段缓慢而痛苦的死亡旅程。只可惜,在这之前,我已经将你救了出来。”
“我说的没错吧 ?”
新芽摸摸自己的下巴,表示肯定。
“就算我还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 。但我可以断定,既然你没死 ,白魔女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
“而且,恐怕白魔女很快就会发现你依然活着的事实。”
“我们必须商讨出应对白魔女的对策,最好是斩草除根,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
“我相信,每个人都应有获得救赎,与过往阴霾挥手告别的机会,关键只在于他们能否抓住这缕曙光。因此,无论面对何人,即便是那些被世人贴上‘恶徒’标签者,只要我有能力相助,只要他们心存向善之念,我都愿倾尽全力,助其一臂之力。这,便是我寻求的救赎之道。”
“我做人的原则是,帮人帮到底。既然已将你从白魔女手中救出,那么至少在我们分别前,我不会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灾祸坐以待毙 ,更不会袖手旁观。何况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又能全身而退吗 ?”
“时日新芽,换位思考一下。作为迪亚贝尔组织的一员,倘若真的决定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又怎会轻易放过一个与目标如此紧密相关的人物呢?”
朔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我能得出这些想法,提出这些推论,还多亏了这几日对白魔女的调查,从中获取了关乎当前局势的关键线索。”
“我再怎么说都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圆神公会成员,代号【天熊】。也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 ”
“正因如此 ,我才意识到了事态的复杂。”
朔北的言辞条理分明,理由充分。他在隐瞒了重生这一关键真相的前提下,成功地说服了时日新芽,使其心悦诚服。
朔北的动机尚且能令新芽信服。作为迪亚贝尔的精英成员 ,她遇见过很多有着自己道德准则的决斗者 ,包括杉上游惑。
不同的经历塑造不同的人格 ,强大的决斗者往往异于常人。
正常人可能会觉得未免有些突兀 ,但新芽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
“所以我需要理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不仅限于你与七皇国之间的纠葛,还有你和白魔女之间的恩怨。此外,我也必须知晓,在你被俘至冰雪国之前,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坦白,需要你交代所知道的一切 。”
“我向来有恩必报 ,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无论提出什么要求 ,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我都会尽力去实现 ,何况你这么做是为了救我。那让我坦白一切可以坦白的事情吧。 ”
“首先,是我和白魔女的纠葛 。”
新芽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向朔北解释:“这牵扯到守墓一族。 ”
“守墓一族是个非常隐秘的族群,他们绝大多数栖息在由创世业力的碎片化为的罪宝-千年十字缔造的神级空间王墓神殿,自我封闭 ,自我繁衍。崇拜活人献祭,视成为献祭的祭品为最高荣耀。 ”
“他们世代供奉并守护着名为【荷鲁斯】的力量,这副卡组的核心则在于1张名为王之棺的永续魔法。只要王之棺不朽,墓地中沉睡着的荷鲁斯四神使便会不断归来 。对战败者施下惩罚 。 ”
“这个神级空间的障壁 ,我也是用了种特殊手段将其打破,才潜入进去。 ”
朔北问 :“你的这份情报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又得提及一个我非常信任的人 ,他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并且和我一起潜入了王墓神殿。 ”
“只是在我离开的时候 ,没有他的踪影 。不过他应该也已经安全撤离了。 ”
“照你这么说 ,荷鲁斯四神使,应该具有自己场上存在王之棺时,能从墓地特殊召唤的效果 。”
“没错,而我则是【荷鲁斯】卡组的掌握者之一。”
“想想,这种闭锁的未知秘境 ,这股难以想象的神力,怎么可能不让身为迪亚贝尔一员的我渴求,觊觎,妄图偷窃呢 ?”
“我可是个擅长易容术和变声术的窃贼,潜伏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 ,我在守墓一族举行献祭仪式时 。趁机偷窃走【荷鲁斯】的力量,然后逃出了王墓神殿。”
“讲述这段往事 ,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接下来我陈述的内容 。”
“我和白魔女除了同为迪亚贝尔组织的成员以外 ,没有任何联系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来推断 ,她和守墓一族必然存在着联系,甚至可能就是守墓一族的一员。”
“恐怕自此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追寻我的踪迹,只是碍于我强大的实力而不敢直接出手。于是借别人之手设了个局,先削弱我的实力,再落井下石,把我带到冰雪国进行决斗。 ”
“这也一定程度上交代了我之前的踪迹。”
“我为猎夺罪宝,盯上了一个决斗者 。我从情报商手中获取了关于他的大量情报,包括卡组信息,决斗精灵,部分行踪轨迹。 ”
“他使用的是【末那愚子族】卡组,那些已经消亡的神遗存的力量。 ”
“全盛状态的我 ,向他接连发起了2次挑战 ,到最后竟然皆以失败告终。 ”
“我将【蛇眼】,【荷鲁斯】,还有赐炎的咎姬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却还是不敌。结果被他打成重伤 ,甚至失去了我最初获得的罪宝,原罪宝-蛇眼。 ”
“正才中了白魔女的诡计,才被带至这冰雪国,随后更是一败涂地。【荷鲁斯】卡组也因此被她夺回,至于我,已是重伤垂死,险些永远沉眠于那冰冷的雪原之下。”
“但幸好,遇见了你 。真是天不绝我 !”
听完时日新芽的陈述,朔北基本懂了 。
“你与七皇国那边的争端呢? ”
“我不清楚 ,我在七皇国可真没有干出偷窃他们镇国之宝的下作事,我撑死只是取走了1个来自七皇国的雇主的报酬 ,这我没有骗你 。 ”
“哦?”封北挑眉,目光在新芽身上来回扫视,心中升起好奇。毕竟他听到两个不同版本的答案 。封沙与凌渡坚持己见,一口咬定是新芽窃取了灾厄之星,而新芽却坚决予以否认。
“这就让我好奇了,就知道,败给封沙的你是我给背回来的,如果我没赶来救场,变成卡片是你唯一的下场 。 ”
“可在决斗的途中 ,无论是封沙还是中途代打的凌渡都告诉我 ,他们之所以要追杀你时日新芽,是因为,你5年前取走了七皇国的2大镇国超量怪兽之一,灾厄之星 堤丰。这又是为什么 ? ”
“什么 !这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污蔑!我敢对天发誓 ,我绝对没有偷走这张卡 ,我肯定是别人的替罪羊!”
新芽在这里的确没有说谎 ,她说的是事实 。
看到新芽如此激烈的反应,朔北也觉得她的确没有干出这种事 。
她都承认了自己曾经窃取【荷鲁斯】力量的事实,难道再承认自己偷走灾厄之星的事实很难吗 ?除非他真的是冤枉的 。
“我明白了 ,心里至少有个底。总而言之 ,感谢你付出的情报。”
新芽迅速恢复冷静 ,接下来问 :“所以你有现成的计划吗?”
朔北直截了当的说 :“目前还没有完整的计划,当然我认为首要任务是抓紧时间增强实力。”
“我估计白魔女反应过来还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是我们仅剩的机会。”
“难道我们不能抓住这个空隙离开冰雪国吗 ?”
朔北听罢,不怒反笑:“有句老话说的好 ,躲得过初一 ,躲不过十五。你现在跑了 ,之后呢 ?白魔女能追你追到清北城 ,就能追我们追到天涯海角。 ”
“逃避,从来就不是解决问题的答案。更何况,这样的逃避我已持续了5年,久到心灵近乎麻木,久到内心深处涌起无尽的厌倦。因此,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逃避了,我要尝试着去面对,看看历经磨难后的自己是否能够直视挑战,超越灾祸,乃至战胜死亡。”
“你这么说的话……”
新芽的态度在听完朔北的话后竟然迅速转变:“你说的话有道理 ,就让我们建立战胜白魔女的共识吧。白魔女的消失 ,无论对于你还是对于我,都有好处 。 ”
“斯巴拉西。”朔北愉悦的说 。
双方各有各的小目的,但彼此间也心知肚明 。
人有些难以言喻的合法小秘密,很正常,不必深究 。
“作为合作的诚意,我给出有关白魔女新力量的情报。这份力量被称之为【蓟花】,是个主打融合召唤的强力系列。 ”
说罢,朔北掏出纸笔 ,将他在之前与白魔女决斗中所知晓的那些【蓟花】卡的全部效果记录下来 ,递给时日新芽。
即便是经验老道,见过大量强力卡牌的时日新芽,在仔细品读这些【蓟花】魔陷以及【蓟花圣徒】融合怪兽的效果之后 。都不由得赞叹:“如此优秀的体系 !”
只需要1张【罪宝】卡,就能从额外卡组直接拉出解场能力极强的饥渴圣徒 ,或者召唤告死圣徒检索【罪宝】继续展开,甚至可以叫出拥有简单三色康的背信圣徒。
相比这超模的三圣徒,那张需要2张【罪宝】才能召唤出来的等级8的杀戮圣徒 ,反倒略逊一筹 。
续航也不用顾虑,通常魔法 神圣蓟花可以通过回收墓地的圣徒自我回收,那张超模到极点 ,解放1只怪兽就能检索【蓟花】卡的永续魔法 罪宝的欺骗从场上送去墓地的回合结束阶段还能主动盖回来,这是什么假卡 ?
越去思考【蓟花】的展开思路 ,新芽就越觉得细思极恐 。
这还仅仅是部分效果,新芽往夸张点想,可能还有更多未展露出来的强大效果 。
要是这么说的话 ,黑魔女 迪亚贝尔斯塔尔,不是能够盖放罪宝的欺骗 ,然后直接转【蓟花】轴吗?那时候利用告死圣徒的效果检索原罪宝-蛇眼 ,又可以启动 【蛇眼】轴。
离谱,逆天 。
他对罪宝,这神明遗留下的创世业力的化身的认识更加透彻。
可他们该怎么赢 ?战胜这个拥有如此强大卡片,还打倒过自己的对手 ?
白魔女和他的决斗中可是从来没有使用过【蓟花】的卡牌,说明白魔女还特意收敛了些许力量,隐藏自己的底牌。
新芽心中刚生起丝迷茫 ,下一刻,一道想法便犹如惊雷划过 ,一语点醒梦中人 。
“是啊,没有最强的卡片 ,只有最强的决斗者 。”
【蓟花】的力量固然强大 ,但存在一个看似不是弱点的弱点 ,但利用那张卡,合理抓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可能性 ,是有战胜的希望的 。
时日新芽:“你提供给我的卡片信息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决定我们的命运 。”
她随即在记录【蓟花】卡效果白纸的背面上,把1张卡片的卡名,效果都完完全全写了下来 ,一字不落 。递给朔北。
“冰雪国闻名世界的可不止它独特的政体性质 ,还有顶尖的制卡水平 !”
“朔北,我们分头行动 ,一定要把这张卡制作出来! ”
朔北往这白纸上瞅了一眼 ,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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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朔北哥和新芽他们有什么小秘密。”
被朔北随便找个理由支开的缘依漫无目的的在冰雪国的大街上步行,望着满目风雪的景象,不由得怀念起在故乡风之国的时光。
“哎呦!”
下一刻,一个人突然撞着了缘依,他们两个险些全都摔倒在地。
“哪个家伙,这么不长眼 ?”
“抱歉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
不小心撞着缘依的那个人转过头来 ,向她致歉。
是大毛,也可以叫他根津院祸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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