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毫伢市】

在工厂躲避一晚上的叶锦漱，她有些发高烧，零下的气温她大汗淋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几组脚步声凭空响起，她不能被抓，于是用顽强的意志力艰难起身，蹭着地面藏进房子后面的砖堆里面，这群人似乎在她身上长了眼睛，她刚蹲下去两个大男人的扒开砖块，拎出叶锦漱回到房子的三楼，在这里面还有两个女人！

他们四个人就是流窜多年以方兰茹为的拐卖团伙，主要目标就是一些赌气离家，留守儿童等目标单一的女孩子，绑走她们，将她们卖给农村的光棍做童养媳，以此赚取钱财！

方兰茹抬腿对准叶锦漱胸口踹下去，她刚倒下石宇和曲仁道就把她扶起来，方兰茹拉起她头发，这让叶锦漱想起陶婉她们，她瞪大眼睛狠冽地瞪方兰茹，“是不是有一个和我岁数一样的女孩告诉你我在这的！”，听闻这话方兰茹的巴掌停在叶锦漱脸边没有打下去，她收回手，撑在膝盖上，脸上出现一丝诧异，环视三人，指着叶锦漱说，“这丫头片子有点脑子，是，是有有一个与你一般大的女孩告诉我你在这的，绑谁都是绑，我没想到的是你的条件这么好！”

叶锦漱笑了，那笑声让四位心狠手辣的绑架犯愣是后退几步，石宇踹翻叶锦漱，“死丫头，你笑什么？”，叶锦漱仰面躺在地上大喊，苦笑道，“哈哈哈～陶婉，好手段，好一个借刀杀人”，没等四人反应过来，叶锦漱突然起身抱住最近的洪素秀飞冲到楼边，叶锦漱的力气是洪素秀没想到的大，她一个年轻女人竟没有挣脱出来，眼瞅着就要掉下去，楼层不高但也会成为残废，洪素秀对着同伴大喊，“你们三个看啥呢，救我啊！”

这个时候，三人才回过神来，一股脑地冲过来把两个人拉回来，洪素秀恼羞成怒，在石宇和曲仁道控制住叶锦漱，她踢在叶锦漱大腿上，觉得还不解气，洪素秀拿起石柱下面的砖块，“我杀了你！”，方兰茹拦住她，“买家还等着入洞房，脸蛋不错，如果破了相卖不上高价了！”，听见自己可能少挣钱，洪素秀才不甘地丢走砖块，一巴掌使劲打在叶锦漱，遭受一年的毒打，这点殴打简直就是挠痒痒，石宇催促，“走吧，这么冷，赶紧把她卖了，然后找个地方吃点饭，烤烤炉子暖和暖和！”，曲仁道白了石宇一眼，“你是饿死鬼吗，脑袋就心思吃”，“不是，曲仁道你什么意思，我饿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不饿？”，身为大姐呵斥住要打起来的他们，“你们两个大男人叽叽歪歪的，都赶不上个好老娘们，走！”

四人带走叶锦漱上了破烂不堪的汽车，藏匿暗处的陶婉抱着胳膊走出来，“叶锦漱，我是真没想到你连自己妈都杀，不过也难怪，你爸就那种杂碎，你这闺女也算子承父业了，你就待在荒芜的农村活一辈子吧！”

【丰禾村】

丰禾村，是毫伢市内最贫穷的村子，深居大山内电线无法伸过来，所以村子家家户户还在点蜡烛，最值钱有用的就是老式手电筒和村长家的大脑袋电视机，四人把车来到村口就进不去了，村里的道路有大大小小各种坑，别说他们这车了，哪怕那种新车到这也会坏掉，两个女人假意搂着叶锦漱，装作与她关系很好的模样，走过村部，径直拐进一条小巷里面的吴守旺家里！

吴守旺，丰禾村的老光棍，之前爹妈给他就一片地，可是他不思进取又懒惰成瘾，这片地就荒废了，村长就和他商量把地卖掉，正中不想种地的吴守望下怀，他狮子大开口要了九百块，村子里谁也没有钱买，最终村长买下这地，有了钱的吴守旺确实有一段时间虚心改正了，到镇子里面做小工挣了微量的家底，和工友打起来以后，吴守旺彻底丧失斗志，反正自己有些家底就不再找活干，村子里谁要是找人的工作都会找他，却被他一一拒绝了，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开始疏远他，男人都看不起他更何况女人了，吴守旺就那么打了五十多年的光棍，方兰茹有一日找到他，谈好价钱后吴守旺日夜在家里盼望媳妇的到来，方兰茹也在市里留意，恰巧绑到跟踪叶锦漱的陶婉，陶婉为了自保将叶锦漱告诉他们，四人这才到工厂内绑走她！

【吴守旺家里】

方兰茹推搡叶锦漱栽进吴守旺怀里，五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他，触摸叶锦漱的后背那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叶锦漱推开吴守旺，远离五人，害怕地蹲在墙角，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吴守旺不解，“这什么意思，不让我碰，那我买她回来干嘛？不就是让她给我生个儿子吗？”，石宇搂住吴守旺脖子，劝慰他，“吴大哥，你真是不懂女人，第一次见指定害羞啊，过些时间熟悉熟悉就好了”

吴守旺满脸猥琐地擦拭嘴巴，宛如看一只叫自己擒获的猎物，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自己的新媳妇，他刚看清叶锦漱的样子，“不…不是，她是个孩子啊？你们这么做不地道了吧，钱我都备好了，我要的是个媳妇，你们这啥啊，我这岁数都能当他爸了！”，曲仁道挑眉，轻拍吴守旺胸膛，“吴大哥，小娃娃嫩啊，你看当着自己孩子养大后，在再给她娶回家，那感情不比寻常人家要深厚啊是不是，这人你留下吧，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色欲熏心的吴守旺也暗自思忖：这话在理啊，白天做父女，晚上做夫妻！想到这吴守旺把柜顶的钱交给他们，方兰茹也在晃动那一沓钱，“事先说好啊，钱收了，人你也留下来了，假如日后你想退这一类的，人我可以领走钱退不了！”，吴守旺喝光杯里剩下的白酒，“不退不退，这姑娘我可太喜欢了！”

四人拿钱离开丰禾村，夜幕降临，村子内除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就是呼啸而过的寒风，连续好几天，吴守旺都已经铺好被褥想拉叶锦漱上炕睡觉，谁知道性子烈的叶锦漱只要看见吴守旺靠近自己，不是举起握在手里，就是拼了命地撞墙，也想过送走叶锦漱，却舍不得花在她身上的那一沓钱！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星期了，那一日吴守旺喝的烂醉回家，看见地上的叶锦漱，想起酒桌上朋友对自己炫耀儿子多么多么听话，女儿多么多么乖巧，自己有女人却不能碰，秉承钱都花了的原则，他薅起地上的叶锦漱到炕上，压在她身上，叶锦漱胡乱拍打，放声哭喊，“你干嘛？你别动我，我求你了，你别…别动我！”

吴守旺害怕她引来邻居，便捂住她嘴巴恐吓她，“你再喊我就弄死你！”，叶锦漱本能性抬起膝盖顶在吴守旺裆部，痛的吴守旺在地上来回踱步，叶锦漱再次抄起剪子，跑到炕里威胁他，“你再碰我我捅死我自己，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我死在你家，你难辞其咎，不信…不信你试试看！”

太阳洒进村子，方兰茹一伙人气冲冲地领回叶锦漱，接连给她转了好几户人家，都是有各种理由送回，这一伙人回到自己地方，方兰茹愤怒不已，把她拖进卫生间暴打一顿，将其锁在里面！

第二天，三人继续去街上找目标，只留下洪素秀给她送吃的，门刚打开，被捆住双手的叶锦漱冲撞过来，撞到洪素秀，骑在她身上的叶锦漱不要命地用脑袋磕洪素秀的头，洪素秀晕了，拿到水果刀割断绳子的叶锦漱没有逃，而是持刀蹲在卫生间门后，她要把这群人渣都杀了！

其余三人喜笑颜开地回来，一看今天这单收入不错，“秀，走，出去吃大餐”，石宇看见绑在下水道上，还堵住嘴巴的洪素秀，“秀，你怎么了这是，她…”，石宇没说完，叶锦漱捂住他的嘴，眼神狠毒割断她喉咙，之后逐一偷袭杀死他们，四人怎么没想到，卖了那么多女孩，最后能死在女孩手上，还是被自己卖过的！

叶锦漱在卫生间里洗澡，四具尸体堆在客厅，洗完澡的叶锦漱换上洪素秀的衣服，在镜子前注视自己，脑海中全是往事，她挑起一绺头发，牙齿在嘴里用力摩擦，嘴唇轻微抖动，一滴泪水沿着脸庞流下，滴进洗手池里面，为了不让任何能够薅住自己头发，她用剪子将其剪短，叶锦漱看见自己男人一般的发型，拿起一旁的牙缸一下下砸碎镜子，镜中她分成多块，每一块都是不堪的过往，叶锦漱扣掉一块碎片，其余的随之掉下来，她呆呆地望着后面铺满灰尘的墙壁许久，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天黑了，叶锦漱才拿走四人所有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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