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照的叶鼎之的身影从外看去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裳儿确实有个孩子。
一个可能是他的孩子。
叶鼎之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胸口,手上的青筋暴起泛着青色,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他怎么配拥有。
眼底的泪珠滚动,心中的悲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想起小月亮的模样,那双像极了她娘亲的眼睛,心中的撕裂痛越发大。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翻涌,叶鼎之喷出一口鲜血,跪在地上,发梢凌乱,可不会在有人为他整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一拳又一拳垂在地上,发泄他的痛苦,可痛苦永远不会减少,叶鼎之蜷缩身体颤抖着,眼底的泪一颗有一颗滚落。
“她姓百里,真好。”
“不用像我一样躲藏。”
“不离不弃,多好的期待。”
叶鼎之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在师父的祝福下刚刚成婚,他们一起期待着孩子的到来,他们血脉的延续。
“我们永远不离弃。”
百里裳温柔的看着叶鼎之,眼底的星光闪烁迷了他的眼睛,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好啊。”
她也笑着,像一阵春风吹进他的心坎。
但叶鼎之永远忘不了那抹身影,一股子决绝,转身跳下悬崖。
他绝望过,自杀过,他的师父在斩杀逼迫他们的贼人后,他们一起寻遍南决都没她的身影。
可叶鼎之总觉得裳儿还活着,那座师父立下衣冠冢也被他摧毁。
就这样春去秋来,他浑浑噩噩不知渡过几个春秋。
如今,算得上苦尽甘来嘛?
小月亮,明月皎皎。
真好。
叶鼎之就这样躺在地上,一直睁眼到天明。
屋外的鸟雀没有烦恼,依旧在叽叽喳喳,就如同孩童时期的他们,无忧无虑。
乾东城地界。
温壶酒过来后才松口气,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界总算安全了,放慢车速,等着人来接。
小月亮在颠簸中也忍不住困意缩在百里东君怀里酣睡。
温壶酒感知前来的马蹄声,停下马车钻进车厢内,温柔从百里东君睡得七倒八歪的姿势里抱起小月亮,然后不留情的摇醒大外甥。
“醒醒,醒醒,小百里醒醒。”
“舅舅,咱们这是在哪?”睡眼惺忪的百里东君问。
“乾东城地界啊,那接你的人都来了。”
温壶酒低声带着压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西楚剑歌到死从哪里学来的,这件事情关乎你的小命,最好老实回答。”
“我~”
百里东君我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温壶酒的目光最终车外骑着战马的人出声给掩盖住。
“温先生。”
闭上眼,他就不想看这个闯了天大祸的小兔崽子。
毫不留情扯下百里东君御寒的斗篷盖在小月亮身上,随即扯开车帘坐在外面跟人打了声招呼。
“陈副将,你怎么来了,我爷爷让你来接我的吗?”
百里东君见到自家爷爷身边的副将,欢快的跳到陈副将身边,没有任何表情的陈副将一挥手,百里东君就被小兵五花大绑扛回了镇西候府。
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叫嚣,喊着陈副将的大名陈升,嚷嚷着等爷爷回来惩罚陈升。
燎烬尘:感谢小可爱的鲜花@爱吃糖醋油爆虾的小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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