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32：先苦后甜

“卓澜江要和你合作查灯会案？”

“嗯。”

“你是觉得水波纹和银雨楼有关系？”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四大家族除了生死坊，我都有怀疑，且一步步调查吧。”他转头看着她，今日没穿披风，只是穿了一身比较厚的衣服。

“怎么穿这么少？”

“大抵是此地风水好吧，最近感觉身体挺好的，不冷。”

潘越握住她的手，的确没觉得有多冰冷，也就没再说什么。然后目光又落在了三姑娘身上，询问生意怎么样，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木桶上被划了不知道多少的名字。

因此他多嘴问了一句父女关系怎么样，还把木桶名字推了出来。

霜霜跑出来哭着说，她爹爹一直打她，所以关系并不好。众人因为心疼霜霜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潘越却瞬间明白了案情的通点。

这些死者之前都有暴力的前科，所以只需要根据这一点找到相同点就行。别说还真找到了一个，通过他的线索找到了尸体进行检验。

—

潘越出去查案，杨采薇跟着他们来到了乱葬岗。

她面对这种情形却很熟悉，种种行为都十分异常，尤其是想到了白孟妤说的话，让潘樾再度怀疑起她来。

杨采薇在短短时间发生了太多变化，潘樾越发觉得奇怪。

雨停了，马车在路上修整，杨采薇和潘樾下车散步，杨采薇抓起一把先苦后甜果，还分了一些给潘樾。

二人转头看见了彩虹，潘樾有些感慨，“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看看风景了。”

不远处，白孟妤撑着油纸伞，站在树林之中，远远的看着两个人。沉默许久，她收了油纸伞转身离去。

—

潘越回到县衙就去找了白孟妤，听见她又在咳嗽，便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怎么又开始咳嗽了？”

“没事，最近雨水多，方才坐在院中睡着了，吹了些风，已经吃了药了。”

“嗯，那就好。”他忽然从后面把路上摘的野果拿了出来，递给她：“听说这个果子叫先苦后甜，给你带了一点尝尝。

希望阿妤你就像它一样，先苦后甜。现在虽然一直喝药，但总有一天会不用再喝，而是可以品尝各种天下美食，尝尝甜甜的冰饮。”

接过果子，想到树林里看到的画面，她有些兴致缺缺。

他看出了她的兴致不高，便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不高兴吗？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就丢了吧。”

“不是，很喜欢。”

“阿越。”

“嗯？”

“……你对杨采薇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呢？”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不过以前的她没有立场去问，也不敢问。如今的她同样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可是却还是想问，哪怕答案不是自己所愿。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

潘越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然后回忆着过去：“小时候的我没有母亲，父亲也不疼爱我，一直被欺负，只有你和采薇愿意同我一起玩耍。

别人欺负我时她会替我出头，我难过时你会安慰我，对我来说小时候你们就是生命里的一束光。”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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