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悲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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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杨陶花不艳

思念,心里住着一个人,不是不爱,而是深爱。

不是不联系,而是不能联系。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

茫茫人海,能走进你心里的,就会让你无时无刻去想那个人。

没有一辈子的情,只有一辈子的思念!

杨五默然伫立,静静观摩着智能与湖匪间的智谋较量,始终未发一言。他的目光悄然扫视四周,察觉天色已近晌午。他深知,这般能够脱身的机会罕有难觅,而眼前情势,手无寸铁的众人仿若待宰羔羊,持枪的湖匪宛如高踞上位的霸主,众人只得俯首听命,不敢有丝毫忤逆。

如果……

杨五心绪转动间,听到智能大师喃喃细语道:

老僧双手合十,目光深邃地望向刘施主,口中念念有词:“树非树,花非花,雾非雾,雨非雨!石亦路,滩亦路,岸亦路,水亦路!阿弥陀佛!”那声音在静谧的古寺中回荡,似是穿透了重重岁月的帷幕。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禅意,宛如晨钟暮鼓,一下下撞击着人的心灵。“刘施主,可懂?”老僧轻声问道,那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古井,静静等待着刘施主的回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等待顿悟后的宁静。

“不懂!”

“乾七坤八离九,坎六震五艮四,兑三巽二倒一,易经五行八卦。可懂?”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串话语,那声音仿若从远古传来,带着一种神秘而凝重的气息,在场之人只觉这话语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裹住。那一字字一句句里蕴含的深意仿佛是隐藏于迷雾之中的宝藏,让人既感到迷茫又充满探寻的欲望,这是对古老智慧的一种敬畏的叩问,不知者听来满是疑惑,而个中高手或许能从中窥见无尽的奥秘。可懂?这一问,似是隔空抛出的一道难题,等待着有缘人去解答。

“不懂!”

“阿弥陀佛!”僧人轻诵佛号,目光凝重地看向众人,“这图纸之上不仅绘有玄妙图案,更镌刻着诸多深奥偈语,你们当真确定能够参透其中奥义?”

“行!你跟我们一起去!”刘明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但警惕仍未从他眼中消散。话音刚落,他又猛然将枪口重新对准杨五等人,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记住,谁也不许离开,明天一早,一个不少地一起出发!”

“阿弥陀佛!刘施主啊,”老僧双手合十,语气中透着几分散不去的忧虑与慈悲,“古语有云:‘财不露白’。这眼前虽是天大的财富,可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谁能真正守住自己的本心呢?为了不让事态恶化,还是放他们离开吧,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刘明达冷笑着开口,“为了不惹出麻烦,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杀了他们,既能守住秘密,又不用担心有人与我们争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说着,他缓缓将枪口对准了杨五等信徒,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众信徒心中陡然一惊,万万没想到,原本怀着虔诚之心前来上香祈福、只求平安顺遂,竟会演变成这般生死攸关的境地,这香,如今仿若成了催命之物,令人胆寒。

人群中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在恐惧的驱使下率先跪倒在地,以示不敢反抗;有人心存侥幸试图悄悄溜走,可当那冰冷的枪口映入眼帘时,双腿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只能无奈地停下,放弃那徒劳的逃跑念头。湖匪们的枪犹如死神的宣告,让所有人陷入了绝望与无助之中。

老人们纷纷跪倒在地,额头触碰着冰冷的土地,双手作揖,颤抖着身躯,满心只盼望着湖匪能生出一丝怜悯放过他们。他们已是风烛残年的年纪,即便眼前真有金山银山,于他们而言,也只剩下垂暮之年的目力所及,绝不半贪念。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那妇人绝望地伏在地上,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哭喊道:“大王饶命啊!家中还有年幼的孩子正卧病在床,嗷嗷待哺。如今男人已被抓走充军,只剩下我与双目失明的老母亲相依为命。若我今日惨死于此,那孩子必难存活,只求大王开恩……”

当这句话传入湖匪们的耳中时,一阵难以抑制的欣喜瞬间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名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她。她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那衣服仿佛是被岁月和困苦肆意蹂躏后的残迹;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未融的残雪,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脸颊上满是泪水,宛如刚从泪河中淌过一般。然而,即便如此,她那张脸蛋在沧桑的雕琢下,仍透着一种别样的韵味,虽不算倾国倾城,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轮廓与气质。

“你说的?”刘明达问道。

在那一瞬间,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清楚地意识到,在这黑暗而绝望的境地中,自己的命运已成定局。然而,当脑海中浮现出家中那位双目失明、孤苦伶仃的婆婆,以及那尚在襁褓之中、病弱无助、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一股坚定的力量在心底悄然滋生。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满是沧桑与坚韧的脸庞,声音虽微颤却透着决然:“我说……但求你们,事毕之后,定要放我归家!”每一个字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饱含着对亲人的牵挂与身为母亲、儿媳的责任。

“兄弟们,送上门的肉若是不吃,岂不是太浪费了!上吧……”刘明达高声呼喝,声音中透着几分贪婪与冲动,那语气仿佛眼前已是唾手可得的利益,不容错过。

刚说完,七八个湖匪如同凶狠的恶狼般一拥而上,粗暴地将那中年妇女拉进了偏殿。紧接着,偏殿内便传来了妇女痛苦而绝望的哀嚎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闻之揪心。

随后,几位年长的女居士被请入其他禅房休息。尽管表面平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一丝不安。寺中的宁静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打破...

刘明达依旧用枪紧紧抵着智能大禅师,枪口的寒光映照出他复杂的神情。智能大禅师双手合十,口中不断轻念着“阿弥陀佛,罪过”,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悯与无奈,仿佛在这紧绷的气氛中,唯有这低沉的佛号能给他一丝慰藉。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深知一切似乎早已被命运的丝线悄然牵引,任谁也无法轻易挣脱。然而,他心中亦明白,若是那些人对无辜妇女做出无法饶恕之事,还妄图夺取她们的生命,那么此时此刻,唯有拼死一搏,或许才能为自己、为众人博得一线生机,不至于所有人都命丧于此。

杨五目睹那五六个妇女被强行拉走,双眼瞬间涨满血丝,怒火在胸腔中翻腾。然而,当他看到智能大师只是闭目念经,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心中的怒意虽难平息,却也只能强自压抑下来。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用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举一动,暗中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脱身之机。

“刘施主,还请放其他善信离去。这些善男信女们不过是来本寺上香,以求寻得一丝心灵慰藉,他们皆无与你为敌之意,又何必将他们置于两难之境呢?”

“要放也只能等明天我们走了以后!”

“阿弥陀佛!好吧!”智能大师轻诵佛号,用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杨五。而杨五的目光,犹如被智能身上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一直紧紧盯着智能。恰在这时,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智能大师面色沉静,宛如古潭无波,口中缓缓念道:“潭者,湖也,皆可容万物,心亦应如此。”

杨五心中一颤,默默念叼道:潭者,湖也!

什么意思?难道是大禅师向我传递什么信息?

突然灵光一闪,水性也!

自己曾与禅师说过多年前的事,自己曾给靖廷香家放牛,骑在水牛背上睡觉,水牛下水纳凉降温,把自己压在水下很长时间,是三哥费了好大劲才把水牛拉走,从水下於泥中把自己拉了上来,一个巴掌把自己打醒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智能大师相信自己水性好吗?肯定是!

而且湖匪的性格反复无常,说是明天早上放人,会不会一觉醒来,这些信徒一个不留杀了,也未可知!

现在唯一的方法是自救!怎么自救?

“阿弥陀佛!刘施主,你们不饿吗?从早晨到现在,天己过晌午,滴水粒米未进。”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饿得很,寺庙里还有粮食吗?”刘明达后知后觉地说道。

“阿弥陀佛,如此多的人,尚能一饱!”智能双手合十,高诵佛语。

“斋饭是谁负责?”刘明正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搜寻一番,见没人应声,不耐烦地说道:“随便派三个人去做!”

“你!你!你!”刘明达指着两个和尚和杨五说道。

杨五被指到,也是心中一楞,但是看到智能枯萎的脸上露出的浅浅笑容,杨五知道自己的命运该逆转了。

两个中年和尚和杨五被放了出来,被一名湖匪持枪押着向后边斋饭房而去。

“你去抱柴!”湖匪指着杨五命令道。

“大师,柴在哪里啊?”杨五问湖匪,湖匪用枪托来打杨五,杨五运起全身肌肉,湖匪的枪托打在杨五身上好似砸在石头上,把湖匪的双手振得发麻,湖匪再也不敢打杨五了。

“唉嘿,慢有两下子呢!哪里人?或许我们能做个朋友呢!”

“靖家庄靖大龙!”杨五答道。

“骗人!靖大龙经常去我们那儿,前几天潘巧儿招婿,我们都赶上了,潘巧儿的皮肤真嫩,真白,见人就兴奋,一插水直流……”湖匪陶醉在污辱潘巧儿的兴奋中,越讲越污言秽语。

杨五越听脸色越阴沉,冷冷地问道:“当时你们几个人?”

“七个人!不过有两人没进门就泄了,所以就我们剩下的五个人的事,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是回味无穷!”

“没死吧?”

“没死!她的秃女婿被我们枪指着,看着我们搞,够刺激!够爽!”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没有柴草,无法生水做饭!仁明,我们自己去搂柴草吧!”仁义对仁明说道,作势来去搂柴草,湖匪把鸟铳枪一摆,两人急忙后退。

“不用,我和靖家庄的兄弟去搂!你安心挑水和面吧!”湖匪说道。

“靖家庄的兄弟,你去搂柴草吧!”湖匪用鸟铳枪指着杨五命令道。

杨五也不讲话,默默地向禅房后边而去,湖匪端着鸟铳跟在后边。

“靖家庄兄弟,你到底姓什么?听靖大龙讲,你们靖家庄有三朵花,第一朵叫陶莲儿,可惜的是跑了。第二朵是潘巧儿,兄弟们尽情享受了一次,下次有机会一定趴在上边三天三夜不起身,宁可累死。第三朵花是杨大乔,刚刚十四岁己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刘老大说了,下次去一定把这两朵花采了,……”

湖匪还在一脸陶醉,身体做着极为不雅的动作,语言更是越来越污秽不堪。

杨五越听越气,简直是一帮畜生,越听拳头攥得越紧,双目似有光星喷出。

看了一眼柴垛,看了一眼潭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拳砸了出去,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杨五,大乔是我侄女,陶莲儿是我爰的人,任何人都别动他们的心思,否则,死!”

“呯!”一声,湖匪面部被杨五一拳砸中,身子一矮,颓废似的倒向潭水,杨五随即顺势跳入潭中,一阵冰冷的凉意袭来,杨五打了个寒颤,有心上岸,可是现在是骑虎难下。看到湖匪身后一串气泡,知道现在救起来,湖匪尚宜能活,这些湖匪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杀一个少一个,于是忍着寒冷扎入水中。

心念飞转之间做了决定,不能让刘明达一帮潮匪找到尸体,让他沉入潭底吧!

于是用湖匪的长腰带,一头扎在湖匪腰部,一头扣在鸟铳枪上,潭底的石头很多,用石头压住鸟铳枪,试了两次,断不了,一时半会儿浮不起来。

一两月后应该是一堆骨头,进了湖鱼肚子进,特别是湖中的鳗鱼,最爱腐尸,有可能夜里就有鳗鱼钻进了湖匪的肚子!

杨五刚想浮出水面换口气,向上一看,草垛边影影绰绰有好几个人影在走动,一串水泡在身边升起,还有一串从湖匪身上升起,随后就模糊了双眼,眼前一片红色,原来是湖匪在向水下放枪,随后大小不等的鱼群向湖匪尸体游去,鱼儿闻到血腥味来了,不用自己发愁了,湖鱼会替自己掩盖的。

杨五迎着鱼群游来的方向奋力向前游去,水下光线越来越黑,胸口的压力也在增加,于是手脚并用,奋力向前游去。

这时候,向前或许有出路,退回去浮出水面,必死无疑,而且智能禅师已暗示自己,潭者,湖也!水潭和洪泽湖肯定是相通的!这个秘密也许只有智能禅师知道!

就在杨五感觉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胸口之时,同时感到绝望时,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而且越来越亮,杨五心里一阵兴奋,智能禅师诚不我欺也!

莲儿,我回来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反正我的儿子我来养!

杨五一阵兴奋,兴奋的忘记了憋着气呢,突然一口水呛住,眼前金星直冒,自己如泄了气的皮球,四下漏气,身子直往下坠。

难道自己就这样没了吗?手软脚乏,怎么办?为什么自己小时候可以在水下很长时间,难道是没呼吸吗?

不清楚!难道自己就这样往下沉,真要葬身潭底吗?自己的意识逐渐在模糊,水面上的倒影是树吗?不!是莲儿的倒影,是莲儿在看着自己!

莲儿,我来了!

杨五奋力张开双臂,脚下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奋力一蹬,自己终于冒出水面,瞬间新鲜的空气充满胸口,感觉空气是那么的香甜,那样的使人迷醉,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惬意,大口呼吸着。

“阿弥陀佛!刘施主,湖水和潭水本不相通。何苦冤枉老纳呢,杨施主只是一个访客,无亲无故,老纳何必拿命去保他呢?”突然岸上智能禅师的声音传来。

杨五一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原来是在湖堤上大悲寺的后墙根的大柳树根下,柳树根须千千万,正好遮住了杨五。

听到智能的声音,杨五慢慢地移动,用柳树根须遮住了自己的脸,扯着两根粗根须,不让自己下沉,静静地听着岸上的动静。

“为什么说,潭者,湖也?”刘明达的声音。

“阿弥陀佛,这是禅语,潭者,湖也!心胸狭窄者,潭比湖大。心胸宽敞者,湖比潭小!根据各人的理解!禅语有道是:诸行无常,一切皆空。人生如梦,转瞬即逝。放下执念,方能得自在。”

“一个人心中有多少恩,就有多少福;一个人心中有多少怨,就有多少苦。感恩,是生活最好的滋养;感恩,是强大内心的能量。因为感恩,所以知足,因为知足,所以喜乐。在感恩中消融是非烦恼,在感恩中让世事圆满。当你双手合十,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

“来去皆有因缘,得失不由己意。缘来则来,无法抗拒;缘去即去,难以挽留。得亦无所喜,失亦无所忧。万物顺随,才会顺心;万事如法,才会如愿。只有看开得失,生命才会不再慌张;只有以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才能自在从容。”

“佛曰: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一切随缘,不攀缘。只有看透生死,才能得自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脚步声逐渐远去,杨五慢慢地浮出水面,冰冷的湖水已使自己四肢麻木,上下牙齿在打架,颤抖不已。

四肢着地,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岸,躺了一会儿,天色渐暗,但是夕阳的余辉反而让杨五更暖和,夕阳余晖全部照在杨五的身上,四肢百骸在回暖,杨五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莲儿,我要娶你!

天色已晚,月亮当空照,草丛里小虫唧唧,湖堤树林中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总的来说还是惬意的。 杨五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侧耳细听寺庙里的动静。

木鱼声,是和尚在晚课。

女人的哭泣声,湖匪的罪恶在延续。

男人的哭泣声,信徒们对明天早上的命运不确定,心中虽有怨恨,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助的哭泣。

皮鞭的抽打声,难道是智能禅师挨打吗?肯定是!

凭空消失的杨五,失踪的湖匪手下,无不使刘明达恼羞成怒。

怎奈智能禅师只是一味地念经,对于皮鞭这种刑具已木然,湖匪抽得越重,智能禅师的念经声越高。

徒子徒孙们看到智能禅师受抽打,敢怒不敢言,只能无助地念经,祁祷自己能替智能禅师去受惩罚!

杨五看着天色已晚,辩明方向,赤足迈开步伐向靖家庄而去。

天色渐明,杨五终于到了家门口,想进自己的家去躺一会儿,听到陶家开门声,驻足细看,朦朦胧胧中莲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杨五的心狂跳,一夜奔跑的劳累感一扫而空,快步来到陶家门前。

“莲儿,我回来了!”杨五轻轻地说道。

“回来了就回来了,告诉我干什么?”

听到杨五的喊声,陶燕侧身望去,见到杨五,她原本轻蹙起的柳叶眉慢慢舒展开来,一股久违又会心的笑意渐渐呈现在了绝美的俏脸上。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心热语冷,充满了漠然和蔑视。

俗话说女人就是一朵花,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有得到充足的养分以及足够的阳光滋养,才会像鲜花一样美,否则很容易凋零。

莲儿虽然心中想见,但是腹中已经没货,有货倘且有点牵挂,现在呢?见了也是枉然,讲不清楚道不明白。

杨五疲惫的神经一下子被激怒,不可置信看着莲儿,只见莲儿怒目圆睁,而且是一脸嫌弃的乜着眼睛。

“啪!”巴掌响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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