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秋霞诉衷肠

女人开两门，人财都难存！

在洪泽湖畔，太阳每天都是从湖的东边升起来，又从湖的西边落了下来。

而那片连绵不绝、一望无垠的湖水，却成为了洪泽湖地区长久难以摆脱贫困的根源。每逢大雨，则洪灾泛滥；偶有小雨，亦成小灾；若是无雨，旱魃肆虐。即便风调雨顺之时有所收成，可人祸所带来的苦难，丝毫不亚于天灾的肆虐。那一方水土承载着太多的无奈与艰辛，人们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每一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不知明日又将面临何种磨难。

曾经有人家请私塾先生写了一幅对联：

丰收不喜荒年不忧，

天灾难抗人祸如虎。

同时湖水阻断了交通，也阻断了信息，更阻断了一切的一切……

湖水四周环绕着广袤而肥沃的土地，然而，生活在此地的人们却仿佛失去了信仰与希望。他们日复一日地守着这片本应带来富饶的大地，收获的却是寥寥无几的收成。在这片看似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人们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生存，那是一种被无形的力量束缚，难以挣脱的艰辛。

“姑娘，可以下来走吗？”杨五在暗夜里随着肖善玉在狂奔，铁打的汉子负重狂奔也气喘吁吁问道。

“坏人，你这样捏着人家，都让人家寸步难行了呢。从这儿到你家的路，你可要一直背着我哦。”朱秋霞咬着杨五的耳朵轻语，那香唇还轻轻蹭着，吐气如兰，丝丝缕缕钻进杨五的心底。

这个动作勾得杨五心痒难耐，此时此刻两人隔着单薄的衣衫，衣衫己被汗水渗透，朱秋霞感到仿佛自己胸前的衣衫已消失，杨五的体温温润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自己全裸被杨五抱着，自己一直与杨五紧密接触，心跳加速。

吹气如兰轻叹一声，长长的叹息仿若能将心中的惆怅尽数吐出，她声音低柔地说道：“坏人儿，你这般离去，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那话语里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沉甸甸地落在空气中。

“难道背你还背出罪来了不成？”杨五嘴上故作不解，可心里哪会不明白朱秋霞的心思呢。他虽累得气喘吁吁，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间那般轻盈。这份累，于他而言，是幸福的重量，是他心甘情愿承受的甜蜜负担。在这段话中，

“坏人儿，前面好象到了我家了？”

“你家？”杨五于夜色下凝神打量着眼前这片模糊的轮廓，那是一排质朴的屋舍，虽不巍峨壮观，却也坚实地伫立着，足以成为一方遮风挡雨的港湾。他不禁出声确认，“这当真便是你的住所？”

“确切地说是我婆家！”

“你婆家？”

“是的！”

“那你怎么还愿意跟我走呢？是婆家虐待你了吗？还是担心被婆家嫌弃，觉得进了魔窝？”杨五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想要蹲下将朱秋霞放下。然而，朱秋霞紧紧搂着杨五的脖颈，像是要把自己和杨五融为一体般，无论如何也不肯下来，仿佛一旦松手就会失去这唯一的依靠。

“你不下来，被你婆家人看到了，会有闲言碎语的。”杨五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定说道。

“怕什么闲言碎语呢？只要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就说明咱们活得有声有色。”朱秋霞一边说着，一边在杨五背上又向上挪了挪，离得更近了些，“我压根儿就不怕，你又何必忧心呢！”

“什么意思？”

“婆家死绝了！”

“怎么回事？”

“婆家姓黄，黄大癞子是死鬼男人的本家叔叔，是湖匪！”

“湖匪？！”

“对！”

“能给我讲讲吗？”

"那些过往的伤痛，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只愿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你，这份心意再也无法等待了..."

“……”

在一条鲜花烂漫的山谷里，一身轻纱的朱秋霞迎着美丽的朝霞向前飞奔，无数的鲜花都对她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

各种颜色的小鸟一路伴随着朱秋霞歌唱，特别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凤鸟，在朱秋霞的头顶上翱翔，领着朱秋霞欢快地向前跑。

这妥妥的就是百鸟朝凤啊。

突然，初升的太阳霞光万道，照亮了整个天空，一条金龙从朝霞中钻了出来，在天空美丽的祥云中时隐时现。

杨五正值青春年少，身强体健。那日，在与朱秋霞共度良辰美景时，他以满腔的热情回应着对方的期待，二人你侬我侬，整整缠绵了三个时辰，直至夜色渐深，犹未尽兴。

日上三竿，太阳升起，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朱秋霞缓缓睁开双眼，睡意还未完全消散，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熟悉——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空气中弥漫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可环顾四周后，她的心中却涌起一丝疑惑：为何没有往日清晨那悦耳的鸟鸣声？为何不见窗外那仿若百鸟朝凤般的热闹景象？

日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床上，勾勒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容。他睡得沉静而安详，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带着一丝温柔的韵律。他的右手还轻轻环抱着我的腰肢，掌心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左手则自然地搭在我的腹部，指间偶尔轻轻摩挲。梦中的百鸟朝凤已随晨风消散，此刻的世界只剩下我们二人。肌肤相亲带来的亲密感如此真实，让我忍不住轻抚他微乱的发丝，感受这难得的宁静与温暖。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彼此的气息，交织成一幅独属于我们的私密画卷。

当杨五缓缓坐起，他的左手却不听话地搭在了自己的肌肤之上。那本该熟悉的触感此刻却似带着千钧重量，当他试图挪动，试图掰开这只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时，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毫无预警地袭来，令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痛意如潮水般蔓延，浑身的关节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酸痛难耐，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原来这个人竟让自己跨越了少女到成熟女性的距离。梦中那百鸟朝凤的景象究竟预示着什么？难道暗示着自己将来会成为……这个念头让她的内心既期待又忐忑，那梦境中的盛景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命运，可这命运究竟是什么，她却难以捉摸，只觉得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醒了？”杨五扶摸着朱秋霞光洁的玉背说道。

“你早醒了？”朱秋霞抓住杨五不老实的手问道。

“刚醒。”杨五一脸坦然地回答道，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早在朱秋霞坐起的那一刻，他便已悄然睁开了眼。他故意装睡，只为偷看妻子新婚首日面对夫君时的表情。眯着眼，他捕捉到了朱秋霞眼中最初的茫然，随后那双眼眸中渐渐弥漫开爱恋与幸福的光芒，这一幕让他的心也变得柔软而温暖。

心中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那一刻，他的神情恍如莲儿清晨掀开蚊帐时那般明媚。原来，这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叫作爱恋，名为幸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是被无形的手轻轻托起。尽管言语间还带着些许生疏，但更多的却是轻快的笑语，将满心的欢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脸上。如今才明白，曾经竟是自己亲手放弃了莲儿，这份领悟让心中五味杂陈。

杨五虽然已阅几女，但是没有细心观察和体验女人初尝雨露后的一言一行，从而对比出谁对自己真心，谁是假意。

现在终于知道三个女人对自己的心意了，舒怡既爱又恨，放不开，毕竟是嫖客和风尘女的关系，熟人的关系谁都放不开，所以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

莲儿，宛如舒怡的影子，在那酒意朦胧、情难自禁的时刻，竟成为了舒怡的替身。那一夜的恣意，本是无心之举，却未曾料到一枪正中靶心，生命之种悄然种下，可命运弄人，这新生命的火苗还未燃起便已熄灭。这一变故，究竟是喜是忧？是悲是喜？为何最终未能成为眷侣呢？三嫂并未明说缘由，我怎会相信那“红颜祸水”的无稽之谈！最合理的推测或许是弟媳与兄长之间产生了逾越人伦的情愫，这般违背伦理之事，作为主家婆的三嫂定要强势干预，以维护家族的脸面，这样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

杨大不幸离世后，大嫂被靖大龙族的人强行掠走。杨二带着一家老小前往南京避难，膝下有两个儿子，却在那场令人痛心的宁城惨案中双双罹难。至此，家族中仅存的希望便落在了杨三一家身上，他们儿女双全，倒也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族带来了一丝慰藉。而三嫂更有着看相的本事，这独特的才能使她在面对杨四以及杨五、杨六时，也能凭借几分威严令他们不敢造次。

现在朱秋霞的行为到底是何意？二姑娘倒贴呢？还是另有深意？

“美人儿，我们已经这样亲近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杨五轻声问道，他的手掌轻轻搭在朱秋霞的肩头，给予她温暖和支持。朱秋霞微微侧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说：“我叫秋霞，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一个人能走进我的心里。”

随着抑扬婉转的淮海戏唱腔传来，杨五杨根生惊异地看着床侧的光裸的女人。

“且听我慢慢的道来：奴家本是穷家女，九岁便到黄家来，从此便成黄家媳，命运多舛多磨难，冬天冰水洗婆衣，夏日为婆扇风凉，稍有不慎吃巴掌，三餐共有两顿稀，还有一餐空肚皮，冷水充饥等天明。”

“天癸初至婆心急，盼我为其添儿孙，虽然欢天喜地圆了房，无奈夫君嫌瘦弱，只是把我当妹待，每日搂我怀中眠，成婚三载我为雏，婆婆恶语诅我言，母鸡六月能生蛋，养我六载不如鸡。”

“奴家年岁渐渐长，懵懂男女那些事，细语问夫拒我因，才知夫君本天阉！夫君待我恩如山，婆骂翁打我独扛。”

“我捡到宝了！”杨五杨根生扶摸着朱秋霞光洁的玉背说道，“你别伤心了，我不问你了，不管叫什么名字，湖匪的事了了，你愿意跟我去靖家庄吗？”

“小女子自从虎口脱了险，此生认定君为夫，刀山火海随夫闯，吃糠咽菜不皱眉，夫君不嫌蒲柳姿，生儿育女伺公婆，相夫教子姐妹亲，如有不忠遣奴归，勿用拳脚加奴身，他日生儿随夫姓，倘若生女嫁儒家，不使儿女成地痞。”

眼含深情，嘴角上扬、浅浅一笑，露出贝齿。

她端坐的姿态优雅而挺拔，脊背笔直得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翠竹。轻薄的衣料下，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细腻的工笔画。那柔和起伏的身姿线条，恰似山峦般连绵有致，自腰际缓缓向下延伸，在臀部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在裙摆处悄然收束。举手投足间，尽显东方女性独有的含蓄之美

一双大长腿纤细而又笔直，半遮半漏，

一曲终了，朱秋霞起身，浅笑盈盈，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躯到了杨五的面前，脸颊绯红，鼻间带着一抹细汗，气若幽兰，神情里面带着羞涩，目光里带着期待，轻声喊了一句：“坏人儿，我唱得好不好听？”

如在梦中一般，心神荡漾之间，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朱秋霞的玉手，温柔地说了一句：“好听！很好听，我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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