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引鬼入洞

当那轻柔的歌声在耳畔萦绕，杨五轻轻握住朱秋霞的手，温柔地制止道：“莫要再唱了，你的心意我已然明了。看那晨光已洒满窗棂，是时候起身了。不过……”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温柔与宠溺交织的神采，“我们还可以在床上多逗留片刻，继续未完之事。”

杨五郎杨根生轻轻扶住朱秋霞的肩膀，两人一同寻找那神秘的百灵鸟歌声来源。朦胧日光下，朱秋霞精致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她微微启唇，露出一排洁白玉齿；琼鼻微耸，似在轻嗅着夜的气息；一双明眸流转，深邃如秋水；弯弯的眉毛恰似新月。她抬起双手，指向远处朦胧可见的树林。

农村对于大白膜的评价是： 没结婚女人的……是金的。 结了婚女的是……银的。

生了孩子的……就是破铜烂铁了。

而现在朱秋霞的大白膜在杨五杨根生的手上，由金向银在变质，而杨五把玩的爱不释手，由坚挺逐渐变软……

朱秋霞对杨五十分用心，她轻展着一个成熟女子独有的柔婉仪态，轻喘微微，间或有几声娇吟，那声音里似是带着初尝新鲜事物的惊喜与羞怯，恰似春日里一朵盛开却又略带娇羞的花朵。而杨五在她的这般对待下，只觉得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手脚发软，腹中也传来饥饿的呼唤，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艳阳洒下一片光明。

“五哥，我抓到一名探子！”肖善玉在窗外叫道。

“什么探子？”杨五听到肖善玉的话，满是疑惑。他本就对部队中的诸多专业术语一窍不通，自是不知这“探子”是何意。此时，他已下了床，伸手轻拍朱秋霞。朱秋霞只觉浑身乏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丝毫没有动弹的欲望。可哪里经得住杨五这般生拉硬拽，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她稍一动作，那敏感部位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疼得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

“都怪你！一点都不怜惜人家，好像人家是任你肆意对待的女子似的。”朱秋霞娇嗔道，她那双美眸中似有嗔怒又带着丝丝俏皮，说完便别过脸去，作出不理杨五的模样。杨五听罢，只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且满是宠溺，随后他轻轻挑起布帘，大步走了出来。

看到肖善玉用枪指着一个猥琐的汉子，擞擞发抖，一脸恐惧地瞄着四周。

此时此刻，肖善玉手中的枪其实并未上膛，空荡的弹巢让这把枪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恐怕连烧火棍都不如。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一情况，尤其是那猥琐汉子，他更是一无所知。

“赵二孬，是你！”朱秋霞犹豫再三，终于推开了房门，见到那跪着的粗犷身影时，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与复杂情绪脱口而出。

“朱秋霞，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赵二孬颤抖着身体，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血丝渐渐渗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带着浓浓的哭腔哀求道。

“饶了你？且慢，先说说你来黄家庄的目的吧！”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眼前之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探究的锐利。每一字都似有千钧之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仿佛要将对方的心思一一撬开。

“我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赵二孬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心虚地辩解道。那语气里藏着的慌乱，仿佛生怕被人看穿心中隐藏的秘密。

“昨夜在乡公所，你第一个冲上来撕扯我的衣裳，那些无耻的主意，黄大癞子是听你的指使，是不是？”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懑与委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她惊恐又屈辱的场景，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烁，紧紧盯着对方，等待着他的回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不不不，黄大癞子怎么能听我的呢？全部是他自己的主意！”

“你以为黄大癞子死了，就死无对证了是不是？”

“不是的，全部是黄大癞子自己的主意！”

“五哥，赵二孬乃是湖匪南刘北黄中北黄黄大癞子手下的首席谋士。这赵二孬出谋划策，先是使我们黄家庄毁于一旦，随后竟连他自己原本所在的赵家庄也未能幸免，一同被灭。”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赵二孬惊恐万状地连连求饶，“别听这克夫绝户的妇人胡言乱语。黄庄之事，确实是那已死的黄二癞子所为。如今他尸骨无存，黄家庄被灭与我毫无干系，赵家庄亦是如此，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啊！”当说到赵家庄时，一抹难以察觉的恨意悄然从赵二孬眼中闪过，尽管他竭力掩饰，却还是没能逃过杨五锐利的目光。杨五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手段狠辣，心肠歹毒，断然不可留。况且其身为湖匪一员，此次行动的目的便是要彻底歼灭湖匪，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清除此人都是大势所趋，理所应当尽早除去这一隐患。

“赵家庄人为什么是自己作死呢？”肖善玉问道。

我将这段文字优化如下：“娘亲生我的那晚，因难产撒手人寰。自那以后，爹爹对我冷眼相待，哥哥们也视我为不祥之人，庄上的众人更是对我充满敌意。他们不仅言语上对我恶语相向，更在行动上肆意欺凌于我。每一顿饭食都难以果腹，饥饿如同影子一般紧紧跟随。九岁那年，我怀揣着一只破碗与一根木棍，独自踏上了乞讨之路。从淮阴到山阳，再到宝应、宿迁等地，一路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十七岁那年，当我怀着一丝希冀重返赵家庄时，迎接我的却是全庄三十几口人的棍棒与扫帚。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背井离乡。后来，命运让我遇上了黄二癞子，他将我带到了湖上，过起了打劫商船、盘剥渔民的日子。上岸后，我们也会敲诈贫民，欺辱百姓。我也深知这样的行为有违道德，但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别无选择。没有田地耕种，没有一技之长傍身，这条道路虽不光彩，却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说着说着赵二孬号啕大哭，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把自己心中的不快和忧郁全部倾诉出来。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带着一丝决然抬起了头，眼眸中泛着令人心悸的坚定：“当年他们带人血洗赵家庄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心怀不忍？可有谁曾怜悯过那个九岁的孩子？被全庄人驱赶出门，在寒冬腊月里四处讨饭求生，任由那幼小的生命自生自灭。那时他们的冷漠与残忍早已超越了常人的底线，如今我只能用这残暴的方式，来回应曾经遭受的一切。”

说着说着赵二孬脸上的决绝又呈现出来，俗话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当亲情沦为作恶的工具，这份本应温暖人心的情感纽带便失去了它最珍贵的本质。被扭曲的爱意如同冰冷的锁链，将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禁锢在黑暗之中。那些试图用极端手段证明“爱”的人，最终往往只能收获苦果。这不是真正的亲情——真正的亲情，不应让人感到窒息与恐惧。

当杨五、杨根生、肖善玉和朱秋霞听到这里时，一时间只能面面相觑。这样的亲情，叫他们如何评判？是该出言指责其中的不当，还是心生同情，理解那份难以言喻的无奈呢？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神情复杂而沉重，有疑惑、有不解，更有那深深的触动。

在这乱世之中，评判善恶的标准仿佛已变得模糊不清。每个人都将存活下来当作首要准则，在生存的本能驱使下，杀善作恶往往只在刹那间的一念之间。这便是如今社会盗匪、汉奸横行的根源所在。众人皆迷茫于这混沌的时代，脚下的路仿若迷雾笼罩，谁也无法确切知晓它究竟通向何方，而心中的惶惑与不安也使得人们的行为愈发难以捉摸。

在那个礼教森严的时代，孔孟之道如铁链般缠绕着人们的心灵。统治者将圣贤之言奉为圭臬，树立起一座座忠臣良将的丰碑。然而，这些被赞颂的英雄们，生前往往命途多舛，死后却被追封显爵。如此反差，渐渐让百姓心中泛起了疑虑。表面上，人们依然恭谨地遵循着礼教规范；背地里，却开始悄然质疑这看似神圣不可侵犯的信条。当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日益增大时，人性的复杂便在这缝隙中滋生蔓延。那些表面忠诚、暗中谋利之人，终被后世冠以“汉奸”之名，成为乱世中的另类注脚。

为什么会出现汉奸，其根本原因，确有一部分其内心软弱，真正的原因是信仰不坚定，其核心凝聚力薄弱。

儒家思想里没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英雄气概，也没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决心。

朱秋霞想到自己在黄家庄这几年的遭遇，似乎对赵二孬有所同情，但是赵家庄已被灭庄，赵二孬所说之事，已经死无对证，只听其一面之词不足以免其死罪，只是……

“赵家庄人毕竟是你的亲人，无论他们多么的不是，也不是你勾连湖匪残杀他们的理由！”

“如果你们有一点善良的心，我又何必去求黄二癞子来杀他们呢？既然他们不仁，也不怪我对他们不义，更不能怪我残忍，他们能做初一，为什么我不能做十五呢？”赵二孬越说越激动，更有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咕咕，布谷布谷！”远处鸟叫声传来。

赵二孬侧耳聆听，目光透露出喜色，这一微微的变化逃不过肖善玉的眼光，兄弟俩短暂的眼神交流，确定这布谷鸟叫声是交流暗号。

朱秋霞的目光似有呆滞，说道：“这都秋天了，怎么有布谷鸟的叫声？难道是死鸟还阳了？”

“肖善玉，把赵二孬放了吧！”杨五杨根生说道。

“为什么？赵二孬这种人万恶不赦，死不足惜，不能放！”朱秋霞叫了起来，内心对赵二孬恨之入骨，苦于自己没有胆量杀人，好样儿傍了一个男人，必须借这个男人的手来除掉赵二孬，乍一听杨五要放掉赵二孬，立马乍毛叫道。

“朱秋霞，姑奶奶，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赵二孬，你确实够孬的了，昨天晚上在乡公所，你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朱秋霞满眼喷火，恨不得用眼中的怒火烧了赵二孬，可是自己又不敢动手杀人，只能愤怒的伸出纤纤玉手“啪”打在赵二孬的脸上，随后连续扇了十几个，感觉自己的右手火辣辣的痛，左手正反来扇，又扇了十来个，自己的左手又痛得不得了，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赵二孬忘记了疼痛，仲涨着脸，涎着口水看着……

肖善玉赶紧低下头去替赵二孬解绳子。

杨五看着朱秋霞一起一伏的壮观，心中的心火陡的窜了上来，碍于老六肖善玉在旁边，更多的是刚刚战斗结束，此时是有心无力了。

赵二孬看到肖善玉低着头，杨五的一双眼珠紧盯着朱秋霞的一举一动，眼中的贪婪尽显无余，刚刚被解开绳子，一把推开肖善玉窜出院墙门，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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