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杀了船老大

“你们这些畜生有钱是肯定的，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中国，不就是为了钱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你们杀害，被抢劫，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些不义之财不能让你带下土，……”

杨五叨叨不絮地说道，刚刚弯腰想拿衣服，山下鸡藤一阵冷笑，用力抓了一下疼腿，人便半跪半立而起，叫道：“去死吧！”

一把飞刀直奔杨五的咽喉处而来，杨五眼角余光已经注意到山下鸡藤的异常，急忙下坠，跪伏在地，右手镰刀趁势挥出。

“哎！”一股血柱喷涌而出，山下鸡藤的身体从脖颈处到右肋下被割成两段，山下鸡藤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此之惨，一声惨叫：“八嘎——”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双目圆睁，气绝而亡。

杨五把山下鸡藤的衣服拿起来搜索，真的在其口袋中搜出来一圈金元卷，子弹盒里有三十颗子弹，其他如证件之类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拿着农家的铁锹挖起坑来，一会功夫，一个坑挖好，主要的是砂土地，土质松散，用铁锹把山下鸡藤的尸体铲了进去，衣服、鞋子、地上的血污一古脑儿铲了进去，填平，多余的土散铺在地，虽有痕迹，需要留心观察。

做完这一切，杨五扫视一下院子，感觉没有痕迹可循，又到院子外边看看，向东北方向朓望，秋日的景色越发浓郁，人迹罕至的旷野愈发凄凉，偶尔的秋蝉的叫声，也是无精打采，仿佛是最后的呻吟声。

周围寂静如斯，旷野上也没有人，只有朱秋霞家传来欢声笑语。

“六弟，接着！再来一个！”

朱秋霞一脚踩着一根苹果枝，白纱裙被风吹起，一双美腿，以及某些致命诱或，都呈现在了杨五眼中。

那布料，

朦胧……

正所谓，离离原上草，每岁未枯荣，金缕掩不住，春光遮又露。

周围都不见赵二孬的身影，难道赵二孬趁机溜了？

“六弟，赵二孬呢？”

“不是跟你在院子里吗？”肖善玉看着杨五一脸懵逼，心下懊悔不已，到底是自己年轻，缺乏对敌斗争经验，本应认真看管赵二孬的，怎么粗心大意让他溜了？

朱秋霞听到杨五的问询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脸的后怕，赵二孬不死，永远是她的一块心病！

直到六七十年代政治运动，赵二孬再次出现时，朱秋霞险些丧命，幸亏杨五出面，在杨五的威压下，赵二孬才替朱秋霞证明清白，才幸免于难，这是后话不提。

“朱秋霞，快下来！如果赵二孬报告了鬼子，来一队鬼子，凭我们三个人怎么对抗，快逃命吧！”杨五对苹果树上的朱秋霞叫道。

“这，这可怎么办？朝哪里逃啊？”听到杨五的话，吓得手软脚软，一下子从苹果树上掉了下来，幸亏树不高，以及杨五杨根生的及时出手，顺利接住了。

掉下的一霎那，杨五正好一个公主抱，肖善玉双手伸了伸，朱秋霞的裙底风光一览无余，风景极美，心头火热。

山峰饱满挺翘，弧度、圆润度、白皙度都堪称完美。

观察不到深处风景，却让人产生无数的遐想，忍不住想起动画片里的场景。

肖善玉赶紧掉头向院子外边跑去，心脏怦怦乱跳，满脸通红，心道：“这是什么人物啊？再穷怎么可能缺巴掌大的一块布呢？到底是女人还是妖精？圣人教导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朱秋霞一接触杨五的身体，突然畏如蛇蝎地跳开了，紧张兮兮的问道：“你把那个鬼子杀了？”

“怎么了？送他去外奶奶（姥姥）家了！”

“我感觉到你身上一股戾气，自内而外，让我感觉到害怕。你真敢杀人？”

杨五的脸上露出厌恶又痛心的神情，更多的是决然，说道：“这些鬼子兵对待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同胞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呢？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难道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我姐一家在宁城大屠杀时，一家被杀，等我赶到我姐家时，街头巷尾到处是尸体，姐姐和姐夫倒在豆腐坊里，鲜血和着豆腐脑在流淌，当你看到这一惨像时，心里会怎么想？”

“不知道！我看到了又能怎样？黄二癞子带着湖匪杀公婆一庄人的惨状又如昨日之事，我又能怎样？恨吗？恨不起来，可是你们又把我解救出来，当他们把我抓进顺河乡公所时，才知道最恨的人是谁？”

“在乱世中，老实人永远受欺负，更容易受伤甚至死亡，你只有敢打敢杀才能生存下来！”

“我一个女人哪有那个能力，更没有胆量去杀人！”朱秋霞仍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是叫你杀人，而是去杀鬼！”杨五语气坚决地说道，“谁又愿意去杀人呢？当你面对生死仇人时，首先想到的是杀了他（她），这是人的血性，当这点血性没有时，只有被欺负欺辱的份了，那就活该！”

“你是我的男人，有你就够了，不会需要我去直接杀人吧？”朱秋霞一脸期盼地望着杨五问道。

“肯定不会的！女人的手是哄男人开心的，是穿针引线，哄孩子的！”杨五一脸真诚地说道。

“五哥，你的床上功夫跟你的名字一样厉害，比我的五兄弟好用多了，人家都被你折腾散架了呢。”

朱秋霞女子容貌秀丽，白花花的身体跟水蛇一样柔软。

杨五杨根生用手指捅了捅，逗得朱秋霞咯咯笑个不停：“你太坏了，别用这个，用那个东西呀。”

“你把我抱着吧！我没劲跑，如果赵二孬带鬼子来，你忍心让我再落入虎口吗？”朱秋霞抱着杨五的脖颈，呵气如兰，轻轻地说道。

“肯定不会的！有东西吃吗？我都要有两天没吃饱饭了，只啃了三四个山芋，再加上耕了一夜的田，早就饥肠辘辘了！”

朱秋霞面色绯红，喃喃细语道：“都怪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人家到现在都还……疼着呢，不理你了。”

一脸娇羞向四周打量一下，发现没人，抬起脚尖亲着杨五的嘴唇说道：

“只有苹果和山芋，柴草垛子里还有点麦子，没碾成粉，不好做饼，况且现在这里也不敢生火，没人的村庄突然有炊烟更容易招来鬼子！”

朱秋霞说完，杨五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秋霞，心道：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不是一般的人！连这些都能想到，是长期的躲避湖匪还是什么，能让他有这样的警觉性呢？

杨五心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仍然一脸慈祥，用柔情蜜意的语气说道：

“用口袋装些山芋和苹果，路上充饥用吧！能快尽量快些走，如果鬼子来了，大白天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鬼子的三个轮子和四个轱辘，如果被鬼子盯上了，我们就是鬼子的活靶子，藏无可藏，躲无可躲。”

杨五放下朱秋霞，扶摸着朱秋霞的腰肢一起寻找口袋，这样的爱扶让朱秋霞又一次春情萌动，娇小玲珑的身体贴向杨五，……

“快走吧，赵二孬带鬼子快来了！”杨五看着朱秋霞春情萌动的样子，立马制止道。

朱秋霞很不喜杨五的用词，特别是提到赵二孬，柳眉轻蹙了一下，不悦地反问道：

“赵二孬，你也怕吗？”

“怎么可能！如果他露头，一板砖送他回他外奶奶家！”

女人一定要有个小情人，这样才能体会到：被人疼，被人爱，被人牵挂，被人想念的滋味，心灵上有了安慰，内心就有了安全感。自己有了存在感，心情都会不一样！

此时此刻的朱秋霞仿佛重生了一样，长期的家暴压抑，一旦放开，仿佛挣脱了枷锁的野马，每时每刻都想腻歪在杨五的怀中，有人疼，有人爱，被人爱扶，被人呵护，仿佛凤凰涅槃般了。

尽吾志而不能，可以无悔矣！ 杨五默默地念道。

肖善玉，杨五杨根生和朱秋霞迎着秋日的落日余辉，逆光而行，彳亍而行，寻找鬼子的车轮轨迹，去寻找前进的方向。

“六弟，具体去哪里知道吗？”杨五问道。

“如果从水路走，直接过湖，到湖西，明祖陵附近就会有人接应我们的，现在走旱路真不知道怎么走！”肖善玉说道。

“智能禅师说过这样的话，你参悟参悟：树非树，花非花，雾非雾，雨非雨！石亦路，滩亦路，岸亦路，水亦路！六弟，怎么样？”

“有点懂！”

“乾七坤八离九，坎六震五艮四，兑三巽二倒一，易经五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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