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询问
一个高二女生正在搬一叠英语作业本，地板上不知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怀中的英语作业本快要飞出去了，余乐及时出现，扶住女生并按住作业本，“没事吧？”
女生抬头与余乐对视，那俊美的面容瞬间赢得了女孩的好感，“谢，谢谢，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不是，我是代表翔阳中学来参观的而已”
“翔阳中学，那个有名的贵族学校！”
余乐是个很会找话题的人，两人交谈甚欢，等时机差不多后，余乐问：“听说高二10班有位善解人意的英语老师，好像姓付”
女孩听后大为震惊，“啊，谁造的谣？全校就没人不知道，付雨花这个母夜叉有多凶狠”
“哦，她做了什么？”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小声地说：“我跟你说，这个母夜叉是十班的班主任，十班的规矩可多了，而且她特别喜欢体罚学生，之前有个女学生头发长得比较长，那母夜叉就直接用剪刀把人家剪成寸头，还有她还把同学用来参赛的画作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碎，扔到窗外，那个女学生还因此跳楼自杀呢”
“真可怕，十班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奇怪的事？应该没有吧”
“只要与平常不一样的，多小的事都行”
女孩思考了一会儿，“嗯——，周一的时候，谢庆带了一个很大的保温箱过来，好像说是西瓜吧，然后谢庆就请病假回家了，今天才回来”
“是嘛”
“哦，对了，说起怪事，十班还真有一件，不过不是最近发生的”
“是什么？”
“十班有一个学生，虽然有他的名字，但他从高一起到现在都还没来上过课呢，好像是叫……白越，话说，你怎么这么关心十班的事？”
“没什么，好奇而已，谢谢”余乐转身离去，严洋站在楼梯口等他。
“没想到死者在学生之间的风评这么差”
余乐早就习以为常，边下楼边说：“正常，成人的世界就是由谎言构成的，每句话都经过粉饰”
两人来到了教师宿舍，每一位教师都是单间，并且房间还设有配套的浴室，走进房间后，桌上的日历吸引了余乐的注意，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行李箱。
严洋走进浴室，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上放了一支牙膏，拧开盖子后，口子还封着，垃圾桶里也没有用完的牙膏，莫非这个付老师早上没刷牙吗？严洋又打开地上的小冰箱，里面放着蛋糕，赏味期限是到三天前为止，“为什么死者要把过期的东西留着呢？”
门口的保安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那个，其实付老师早就失踪了”
“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周一早上，她来放行李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人失踪了，为什么不报警处理？”
保安被严洋吓得愣住了，说话变得结巴 ， “因，因为，教务处主任说付老师有事先回去了，叫我们别太在意，而且付老师平日里也经常出校，我们也就没管”
“教务处主任”严洋自言自语道。
余乐站在桌前，把玩桌上的日历，一张纸从日历里掉出来，“看来我们要去见见这个主任了”，余乐把手上的纸递给严洋，摊开一看，原来那是一张结婚申请书，女方的名字已经签上去了，但男方的空格却是一片空白。死者准备结婚了？！
两人来到教务处，张主任正坐在办公桌上，悠闲的喝茶，见严洋突然造访，吓得他立马站起来，茶杯差点翻倒，张主任赶紧扶住，“严警官，你怎么来了？”
“据保安描述，死者早在四天前就行踪不明，你为何刻意隐瞒这件事？”
“不不不，雨花，哦不，付老师，她是提交过请假条的，听说是家里出了事”
“什么事？”
“这我哪清楚，我跟她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不怎么熟的”
“不熟，那你还天天跟她出去幽会，人家连结婚申请书都填好了”余乐把申请书扔在桌上
“余乐同学，你可别乱说，你们一定是被骗的，到底是谁在造谣？”张主任变得十分激动
余乐不以为然，“是不是造谣，一查便知，你应该知道我们余家管什么的吧？”
张主任不再开口，这时，严洋的手机响了，是沈澜打来的，“喂，有什么进展吗？”
“拿回来的尸块不齐，还少了身体的部分，你再在学校里找找”
“尸块不齐？”
刚才的保安慌慌张张冲进来，“主任，主任，不好了，门口的快递处……”
“发生什么事了，快带我去”张主任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情急之下，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文件，余乐帮忙捡起几张，其中一张纸上写满了学生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张主任急忙把纸抢过来收好，“快走吧”
几人很快的赶去了校门口，余乐做事向来不喜欢匆匆忙忙的，他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现在刚好是上午第五节课下课的时间，铃声一响，同学们纷纷冲出教室跑向食堂，余乐见状不禁感慨，“真是有活力呀”
此时，高二9班，还有一位女学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没有离开座位，余乐上前询问：“同学，下课了，你不吃午饭吗？”
“啊，我最近减肥，中午都不吃饭的”
“所以，你一直都坐在这”
“嗯”
“隔壁十班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哎，这个吗，哦，有，上周十班有两个男生打架，把教室的监控弄坏了，到现在都还没修好呢，还被他们班主任臭骂一顿，话说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那母夜叉了”
“谢谢”
保安带着张主任与严洋来到快递堆放处，刚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严洋用袖口捂住鼻子，往里走去，找到了臭味的来源，是一个快递箱，上面收件人的名字被人用马克笔涂黑了，严洋用钥匙拆开快递，臭味更加浓烈，里面放着的是一名女尸的上半身和一些零碎的尸块，严洋打电话叫来同事把这些运回去，张主任第一次见到尸体，吓得瘫坐在地上，等处理完后，严洋问：“余乐呢？”
此刻，余乐正在案发现场查看，他大致看了一下整个抛尸现场，没什么特别的，他走到角落，把竖立在墙边的井盖掀开，井盖后面也什么都没有，余乐回头看向地上的脚印，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那些脚印，瞳孔骤缩，脸上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余乐 ”，严洋的叫喊声打断了余乐的思绪。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特别的，我无聊而已，对了，带我去见见，那个第一发现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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