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严洋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慢跑至鼹鼠公园,老婆婆坐在长椅上,露出慈祥的笑,朝严洋招手。
严洋走过去,老婆婆:“我的生日宴定在这周日举行,我很期待你的到来”
严洋挠了挠头,现在“疯狗”事件还没有结果,他怎么可能安心的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宴,“对不起,最近工作出了点问题,我不确定是否能出席您的生日宴”
老婆婆:“是这样啊,这也没办法,警察工作很繁忙吧?”老婆婆体贴的回答。
“您怎么知道,我的工作是警察?”严洋有些困惑,自己从来没有向老婆婆提起过自己的职业是警察。
老婆婆不慌不忙的说:“哦,我之前在溪口街见过你,当时你正在办案,我就没打扰你”
“原来如此,您是住在溪口街吗?”
“是的”
“溪口街那里有一家点心店,他家的红豆面包很好吃”
老婆婆右手抚摸着脸,连忙附和道:“是的,是的,我也很喜欢,每周都要去买一次”
严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老婆婆在说谎,首先,每个警局都有自己的分区,当地发生的案件应当由当地警局的警察来解决的,溪口街并不在严洋所在警局的管辖范围内。其次,那家点心店是严洋随口胡诌的,但老婆婆依然接上了他的谎言。最后,严洋的眼睛能看见,看见老婆婆周围那些……
老婆婆担心的问: “那个,请问你怎么吗?”
“抱歉,我不小心走神了,您的生日宴,我会尽量赶去的”
“是嘛,我很开心,但是请不要勉强,希望你能尽早解决那件事,说起来,之前送给你的梨酥,有尝过吗?味道如何?听说里面还包了花生”
严洋:“嗯,挺好的”
“严警官,你在这里呀?”余乐出现在了公园门口。
严洋走上前,疑惑的问:“余乐,你怎么会在这?”
“没什么,有点事而已”余乐越过严洋,看到了长椅上的老婆婆,表情略微有些诧异。
严洋向对方介绍,“这位是帮了我很多忙的老婆婆,这位是余乐,他算是我的朋友吧”
老婆婆起身弯腰,“你好,初次见面”
余乐也弯下腰,恭敬的说:“我才是,您好”
老婆婆笑着说:“既然你的朋友来了,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先告辞了,生日宴的时候,我很期待你的到来”说完,老婆婆离开了公园。
余乐始终将目光放在老婆婆身上,等到远去之后才收回,他小声的喃喃自语,“真快啊……”
严洋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余乐快步离开。
严洋心存疑虑,但还是就这么跟上了。
严洋问:“只有你一个吗?难得,你平常不都是跟余容一起行动吗?”
余乐:“时间太早了,余容还在睡觉,他一天至少要睡够12个小时才行,而且这次也用不上,言归正传,你正在查的“疯狗”事件我稍微有点眉目,有人说,在垣浙巷那里有一个可疑的流动小摊,要一起去看看吗?”
严洋:“你怎么知道的?”
余乐挺起胸膛,抬高头,表情十分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余少,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严洋:“事不宜迟,我们通知沈澜一起去”严洋掏出手机,给沈澜打电话。
沈澜貌似刚起床,有些烦躁,“你非要在休假的时候谈工作的事吗?”
严洋:“抱歉,是你说一有情况就要告诉你”
沈澜边起床边问道:“所以呢,消息可靠吗?”
严洋:“余乐提供的”
一听到余乐的名字,沈澜立刻清醒过来,猛的跳下床,“等我一下,我也去”
几经波折后,三人汇合,桓浙巷道路狭窄,只能步行前往,严洋走在最前面,余乐在后面慢慢走,沈澜原本夹在两人中间,随后他慢慢放慢速度,与余乐并排前行。
沈澜表情严肃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余乐笑着说:“暑假太无聊,我来找乐子”
“这可不是让你玩乐的地方,余少”
余乐笑着与沈澜对视, “放心吧,我会认真帮忙的,顺便替你们好好看看,省的沈三少老眼昏花,漏掉什么”
沈澜下脚步,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寂静下来,沈澜缓缓开口说:“是你干的”那声音比冰川冻结的海水还要冷上几分,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普通人也许早就被这股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余乐转过头,满脸笑容的说:“不是,我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余乐的声音给人感觉像一个玩性大发的天真幼童,如果忽略掉他那深邃暗淡犹如无底沼泽的黑色瞳眸 。
两人就这么站着,旁边路过一只黑猫,黑猫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竖起炸毛的尾巴,立刻逃离这里。
沈澜瞟了一眼余乐,一言不发,径直离开。
余乐耸肩,无奈的笑了。
虽然两人都不愿意承认,但在十大家族中,沈澜和余乐相性是最好的,最了解彼此,既然余乐说不是他干的,那就肯定不是,余乐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不过,说真话和说完话是两码事。
三人穿过小巷,来到那可疑的流动小摊,老板热情的招呼三人坐下,本来严洋是打算慢慢诱导对方,哪知余乐上来就问:“你听说过“疯狗”吗?”
老板听后脸色大变,立刻弃摊就跑,严洋带着指责的目光看向余乐,余乐摊开双手,满脸歉意的说:“抱歉,问早了”
严洋没时间指责余乐,立马追上老板,沈澜后面伸手阻止,“等等”但还是没能拉住严洋,沈澜转头看向余乐,余乐笑着对他吐舌,“可恶”沈澜也跑上去。
余乐不喜欢流汗,于是慢悠悠的在后面走。
那位老板身手意外的好,跑的很快,一路越过路上的障碍,但是每当遇到转角的时候,老板会刻意放慢速,仿佛在等着他们来追自己。
沈澜又不傻,瞬间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某人刻意安排的,如果真的让严洋抓住对方,天知道他会说什么,沈澜看准时机,扑上去,老板及时闪躲,继续跑,“可恶,失败了”
严洋也停下,扶起趴在地上的沈澜,“没事,我们还有机会”
老板这边可就苦恼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口袋里的地图弄丢了,这里道路错综复杂,没有地图,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随便乱跑,要是遇上严洋等人可咋整?“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悄靠近,老板杵在原地,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黑影用沙哑的声音说:“神明,会降下惩罚”说着他高高举起了铁锤,猛力往下砸。
寂静的黑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严洋还在四处寻找老板的身影,沈澜则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忽然,沈澜嗅到了危险,远处的墙头一个黑影飞速往下,沈澜大声喊道:“小心!”
严洋转过头,与黑影那双凶恶的眼睛对视,与此同时,铁锤伴随着强风敲打过来,严洋翻身闪避,铁锤敲到地面,砸出了巨大的坑洞,之后,两人扭打在一起。
严洋在扭打过程中,注意到,那人手腕上有个黑色刺青,蛛网上有一只攀爬的蜘蛛,蜘蛛张开的嘴中露出一对属于蝴蝶的美丽翅膀,正在被啃食,明明是静止的图案,却能让人感受到,蝴蝶是如何在蜘蛛嘴中挣扎,不停扇动自己残缺的翅膀,那种痛苦与不甘,无比压抑。
那人眼中布满血丝,怒视严洋,抬起脚将严洋踹开,拿着铁锤迅速逃离。
严洋追到转角后,那人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远处静止不动的余乐。
严洋走上前:“怎么了?有人跑过来吗?”
余乐没有回应,神情呆滞。
严洋顺着余乐的视线,看向仓库内,怎么说呢,虽然严洋已经不是警局新人,但眼前这个,十个人被悬吊于房梁上,面部狰狞,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地上有大量血迹,散发着恶臭,严洋眼中满是惊恐,捂住口鼻,忍住呕吐。
余乐大致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个小女孩身上,他记得,今天早上,这个小女孩还在跟余总高兴的吃饭,谈论明天生日派对的事,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如今只是个不能说话,冰冷的尸体而已。
地板上,有人特意用水清洗了一块地方出来,再用血写下了【神罚】
余乐用颤抖的声音说:“这次不是“疯狗”,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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