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迅速降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加速流逝
清晨时分,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许淮颂便早早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送通知的仆人,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上面简短而明确的信息让他心中一紧——是时候去面对那个他一直不愿提及的人了
许淮颂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装,不一会儿,他便带着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得力干将们出发了,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他们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
终于,车辆缓缓停在了一个偏僻且荒凉的地方,这里就是约定好的会面地点,许淮颂深吸一口气,率先下了车,身后紧跟着他的那群忠实伙伴,当他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只见许淮颂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却寒冷得犹如千年寒冰,他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正是他此生最亲爱的母亲谢云帆,然而此刻,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昔日的温柔与慈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决绝
谢云帆的身旁同样簇拥着一群彪形大汉,这些人的目光凶狠而残忍,一看便是久经沙场、心狠手辣之辈,无需多言,许淮颂心里很清楚,今天这场会面绝不是简单的母子重逢,谢云帆恐怕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
只见谢云帆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地凝视着眼前的儿子,她那紧绷的嘴角和微微眯起的双眸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冷漠,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她这股寒意而凝结起来
"你我的心思彼此早已心知肚明,无需多费口舌!" 谢云帆的声音犹如寒风吹过冰原,冷酷而决绝,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挥手,示意双方可以立刻展开行动。
得到指令后,两方人马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战场,一方身着黑色劲装,如猛虎下山般猛扑向对方;另一方身着红色劲装,以排山倒海之势迎击而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火星四溅,令人眼花缭乱
打来打去最后竟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谢云帆抹了抹带血的嘴角“呵,许淮颂,我以为你会死在他们手下呢,没想到啊……”
许淮颂面沉似水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我没死在他们手里,还真是让您大失所望了啊!”话音未落,只见他浑身颤抖不已,缓缓地举起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面前之人——他的亲生母亲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许淮颂!”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谢云帆喘息着说道:“咳咳......先别冲动,听我说......”
许淮颂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最终还是听从了谢云帆的话,缓缓将手中的枪放了下来,冷冷地道:“好,你说吧!”
谢云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口说道:“你父亲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当年,他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全家,包括我的妈妈、爸爸、哥哥,甚至连我那个才仅仅一岁的小妹妹都未能幸免,”说到此处,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至极的笑容
稍作停顿后,谢云帆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他为何独独留下了我的性命?”不待许淮颂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揭开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只因为他丧心病狂地侵犯了我,然后强行将我掳走,并逼迫我成为他的妻子!”
听到这里,许淮颂如遭雷击般,整个身躯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谢云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直以来,他眼中的父母都是恩爱有加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背后竟隐藏着如此令人发指的真相
"母亲......"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那只握着枪的手剧烈地抖动着,似乎随时都会失去力量,让枪支滑落于地,而此刻,他的双眼也泛起了异样的红色,那是一种极度悲伤与痛苦交织而成的色彩,如此鲜艳夺目,却又令人心碎不已
就在这时,谢云帆轻轻笑了起来。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带着一丝解脱和释然,许淮颂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记忆中的那个慈祥温柔的母亲形象渐渐浮现出来,与现在满脸决绝的她重合在一起
"淮颂,最后再听一次母亲的话吧" 谢云帆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就好像她早已看淡生死,只是在完成最后的嘱托
"别心软,别有软肋,替母亲好好活下去" 话音刚落,只见谢云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喉咙划去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到许淮颂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去阻止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寒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鲜血喷涌而出,谢云帆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后倾倒下去
许淮颂如梦初醒般猛地扑上前去,一把将即将倒地的母亲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双手慌乱地按压着伤口,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母亲!母亲!您不要离开我!" 许淮颂嘶声力竭地呼喊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然而,怀中的谢云帆已经没有了回应,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完全停止了
许淮颂呆呆地抱着母亲逐渐冷却的身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擦拭去母亲脸上沾染的血污,然后,他默默地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地将母亲安放其中,并亲手为她盖上了泥土
做完这一切后,许淮颂静静地伫立在墓前,凝视着那块简陋的墓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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