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释怀

说完，红眼秦风则低了头，眼眶有些湿润，嘴里一直念叨着：“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秦漠来到红眼秦风的面前，伸出双手抚上秦风的脸颊，慢慢将他的头撑起起，两人四目相对，秦漠看着秦风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你怎么会……”红眼秦风不愿意相信也不解地说道。

秦漠放下了抚在红眼秦风脸颊上的双手，眼睛转向另一个地方，微微叹了口气陈述道：“自从我们被困在破风洞以后，我就渐渐发现小风的情绪不对劲，有些时候他还是似以前那样，可有的时候浑身带着一股怨气与戾气，这是在小风身上从没有有过的情况，刚开始我只是以为是因为嗜血的原因，所以……”

“直到虎妖将你打伤你逃回破风洞的那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满身伤痕的样子，当时的我既心疼更自责，身为哥哥我没有保护到你，我……”说着说着秦漠留下了一行清泪，随着再道，“那天晚上你因为重伤发了高烧陷入了昏迷，口中一直呢喃着我没有……我不是秦风！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些……我不是……我不是！”

红眼秦风因为秦漠说的这些话，回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因为被限制了行动导致红眼秦风比起更害怕了，整个人都呈现这惊恐之色……

秦漠上前轻轻拥住了他，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哥哥在，我在！哥哥以后都会保护你的……”

听着秦漠的话语，红眼秦风有些触动，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的感受到这股温暖是独属于他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有人在乎他关心他的……

想着想着，红眼秦风的眼眶逐渐湿润，眼泪最终没有忍住掉落下来，从他生出起，这是第一次落泪，以往的他只有仇恨，怨愤，从未感受过爱与温暖地他终于没忍住委屈地落泪了。

秦漠一边安抚红眼秦风的情绪，一边继续道：“从那以后我便意识到可能有两个小风的存在，之后我对小风的观察更为细致了，终于有一天让我看见了你们俩转换对话的那一幕……”

“你……不生气，不……怪我吗？”红眼秦风终于抬起头讲出了藏在心里的话，因为他能感受到秦漠对弟弟的爱与关心，曾几何时他也沦陷过，可是理智却他拉了回来，它告诉红眼秦风这都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秦风，他根本不会这样，他之所以这般对你皆是因为你占着秦风的模样！

秦漠放开了红眼秦风对着他轻轻笑了笑，坦诚道：“如果我说从来没有想必你也不会信的吧。我的确埋怨过甚至想过要怎么把你从小风的身体里除掉，但是我没有办法也做不到，可后来渐渐地与你们相处之后，我发现我错了。”

“你错了？”红眼秦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秦漠点点头，继续道：“虽然你是因为小风的怨恨而生出的，但你也是小风身体里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你就是小风的另一面，小风是我的弟弟，不管他性格如何，无论展现的是哪一面他都是我弟弟，我分得清什么时候是你在，什么时候是小风在，后来在和你们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我逐渐接受了有两个弟弟的存在，你们对于而言同等重要！”

“你……”红眼秦风看着秦漠，听着秦漠说的话，心中很感动，但是不敢去触碰，害怕沦陷，害怕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以后会更加痛苦，从他生出起就在痛苦，他怕了，他不想再痛上加痛了。

秦漠何尝不知晓红眼秦风心中的想法，牵起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郑重承诺道：“不要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秦漠在此立誓如果刚刚我所言不实，必将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轮回！相信哥哥，好吗？”

听着秦漠的承诺，红眼秦风很是动容，视线紧紧盯着秦漠，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神情终是点了点头，点头的瞬间两行清泪落下，嘴角露出了久违地微笑。

看着红眼秦风点头了，秦漠终是送了口气，笑中含泪，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红眼秦风抢先了：“哥哥，其实那天师父带着慕容焱来找你的时候我们就在门外听完了全程，后来我们看见你们出来并立马回到了修炼之处，针对这件事我同秦风产生了激烈的争吵，因为我的自私我的不甘心在之后趁秦风修炼时强行控制了身体的主导权，并让他陷入了沉睡，因为刚刚控制身体还不稳所以我再次回到小院的时候很虚弱……”

“原来如此……”雨岚同肖逸结束修炼起身来到秦漠秦风身边，刚刚在双修地过程中雨岚和肖逸听到他们的话于是便抽离了一些意识听清他们的对话。

见雨岚与肖逸走过来，秦漠下意识地挡在了红眼秦风前面，跪地求道：“师父，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哥哥没有教好他，是我的错，疏忽了他，我愿意承担一切责罚与后果，还请师父能够饶恕弟弟从轻发落。”

雨岚无奈地笑了笑，将秦漠扶了起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究了?不过这次的确是风儿不顾大局，险些酿成大祸，不过我也说过只要你能够在营救慕容烨的事情上做出功效便可功过相抵，但是我还是会给风儿惩罚，让他涨涨教训。”

“多谢师父！”秦漠感激道。

“您为什么不重罚我？我……”红眼秦风低下头有些愧疚，其实在雨岚替他出气诛杀虎妖的时候红眼秦风的心里就很受触动，很动容，他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他就是不甘心过不去心里的坎，有股子执念在驱使着他这样做，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这件事确实是他欠考虑了，做的不对，于是抬头真诚地看向雨岚道，“对不起……”

看见红眼秦风真诚地说出对不起雨岚很是欣慰地一笑，来到他面前解开了他的定身道：“我明白，也理解你的动机，但是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妥，回去后将灵山之巅的门规抄写百遍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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