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晃神间,眼见谢宇轩趁势来到赵羽身后,向赵羽后肩击去,赵羽还未作出反应,就感到后肩一阵剧痛,向前摔去,几丝殷红的液体从口中流出,珊珊已顾不得太多,忙上前挥剑硬生生挡下了谢堂主准备的第二次攻击,由于运功太急,二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才站稳脚步,珊珊也受了内伤,晕迷的玉龙眉头紧缩,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脸面上沾满了汗珠
司马玉龙:不......不要,珊珊,小羽
玉龙强提内力,冲破了穴道,俊美的白衣少年唇角滑落一道血迹,努力保持着清醒,睁开了眼
司马玉龙:放开他们
玉龙一声不可置疑的怒喝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打杀,望向那面色苍白的白衣少年,王者气息,显露无疑,众人停下了打杀,都为玉龙的气势所震,都不由转向其人,容貌俊美,脸色却苍白如纸,一只手捂住胸口,轻轻喘息着,却丝毫不减半分君王之气
白珊珊:天佑哥
珊珊回头一惊
赵羽(沈世朋):国主
赵羽大惊,玉龙居然强行运功,自行冲破了穴道,此刻虽二人被擒,但屠龙会手下都有些慌乱,谢宇轩则冷冷道
谢宇轩:司马玉龙,你们也真是朋友情深啊,说出让她交出大玉圭的方法,我自然就放了他们
玉龙冷笑道
司马玉龙:大玉圭是何圣物,岂是你这等人该有的?况且......
玉龙从袖口间拿出一个烟花筒
司马玉龙:只要我此刻放出信号,山下县衙的官差自会上来,将你们这等恶贼绳之以法
谢宇轩不屑道
谢宇轩: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你若敢下令,我立刻就杀了他们
穆月娥:堂主,你别听他的,指不定这山下根本没有官兵,他无非是想拖延时间
司马玉龙:是吗?
玉龙清冷一笑,身形已渐渐不稳,还是努力控制着声音的平静
赵羽(沈世朋):公子
白珊珊:天佑哥
两人已是心急如焚,珊珊此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计上心来,谢宇轩已没有了耐心
谢宇轩:【如今想想也是,这恶龙诡计多端,指不定又是个圈套,可不能轻信了,况且还有两个人在自己手上,又何必怕?】
谢宇轩想到这,便对手下道
谢宇轩:来人,给我抓住司马玉龙,重重有赏
白珊珊:等一下
珊珊忙道,令众人疑惑地向他看去,玉龙亦是不解地微蹙了蹙俊眉
谢宇轩:你又要做什么?替那恶龙求情么?
谢宇轩阴笑着看着她,心知叶麟对白珊珊向来钟情,若将三人一并抓获自己必定功劳无限
白珊珊:穆姑娘
珊珊不理他,转头望向穆月娇
白珊珊:我知道你并非恶类,只是受人利用,只要你肯弃暗投明,相信国主必会放你一马
穆月娥:笑话,我穆月娇一心效忠屠龙会,岂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穆月娇不屑道,珊珊丝毫不介意,微微一笑
白珊珊:你可是因为令尊在屠龙会手中才不得不替屠龙会办事的,对吗?
玉龙听到此,若有所思,似是已被看破了心事,穆月娇一怔,怒道
穆月娥:那又如何?
白珊珊:你难道不想知道令尊的下落吗?
珊珊直视着她
穆月娥:我爹?......他在哪?
穆月娇忙问
谢宇轩:月娇,别听她的胡说,她无非是想挑拨关系罢了,你爹现在在少主手上,她又怎会知?
白珊珊:他胡说,你父亲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还对国主不敬,对屠龙会早已没了利用价值,现在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穆月娥:不,不可能
穆月娇怔了怔,怒道
穆月娥:你骗我,我爹他......
白珊珊:是非曲直,穆姑娘请细细思考,既然令尊现在在他们手中,为何迟迟不肯带来给你看看?这其中不是没有原因的,只要你放了我们,改邪归正,现在还不晚?
穆月娥:这......
穆月娇犹豫万分,看了玉龙一眼,见他对她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穆月娥:好,我放了你们,你就告诉我......我爹怎么死的?
谢宇轩:你敢
穆月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知道
谢宇轩:你,你要背叛屠龙会不成?
谢宇轩狠狠瞪着她,眼里已露出难以掩饰的心虚,穆月娇不言,解开了二人穴道,不知为何,每看到这三人,心里总会有说不出的安心,难以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况且,细细想来,她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司马玉龙:珊珊,小羽
玉龙正欲上前,体内一阵气血翻腾,阵阵剧痛袭来,适才的强行运功,到底是伤得不轻,身形已是不稳,不由得向后倒去
白珊珊:天佑哥
赵羽(沈世朋):国主
二人顾不得身上的麻痛,忙向玉龙跑去
赵羽(沈世朋):国主
赵羽忙冲上前,顾不得身上的伤,前去扶住了玉龙,就见大片的血从胸口上流出,伤口又一次开裂,清俊的少年脸上已是面无血色,玉龙望着二人急切的神情,他想开口安慰,却也难说出半句话来,意识渐渐模糊,黑暗袭来,县衙里
白珊珊:天佑哥
赵羽(沈世朋):公子
丁五味:徒弟
在众人的声声呼唤下,玉龙渐渐转醒,发觉已到了县衙的厢房内
司马玉龙:五味,珊珊,小羽
玉龙他作势要起来,赵羽忙扶着玉龙靠在枕上,尽量小心着不碰到伤口
白珊珊:天佑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把我们都吓死了,呜呜
珊珊想起白日的事情,不由哭了出来,是担心,是担忧,更是害怕,害怕会失去玉龙
司马玉龙:珊珊,别哭了,我没事的
玉龙轻笑一声,安慰道,苍白的脸在玄衣映衬也显得格外憔悴,忽然,发现赵羽还一直跪在地上。玉龙不由略微皱了皱眉
司马玉龙:小羽,你怎么跪在地上?
五味也无奈,摇着羽毛扇
丁五味:这个石头脑袋,自你晕迷这几日,就一直这么跪着呢,我怎么说就是不起来
五味边说边用扇子指着赵羽,待对上赵羽冰冷含怒的目光时,五味赶紧收回扇子,不敢吭声了
司马玉龙:小羽,你这是何苦呢?
赵羽依旧直直跪着,低头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是我保护不周,鲁莽行事,害了公子
听他此言,知道他还在自责,玉龙微微叹了口气
司马玉龙:快起来吧,你也是为我着想,我怎会怪你?
赵羽(沈世朋):不,公子,我......
赵羽还想说什么,却被玉龙打断,玉龙有些生气道
司马玉龙:你莫不是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快起来,这是我的旨意,咳咳...
玉龙情绪有些激动,又感到胸口的一阵阵剧痛,轻咳了几声
司马玉龙:天佑哥
赵羽(沈世朋):公子,你怎样?
赵羽忙站了起来,顾不得膝盖有些麻木的痛,给玉龙倒了一杯水,五味又开始训话了
丁五味:徒弟啊徒弟,我说你怎么笨得跟国主一样啊?你看你,跟那个长公主非亲非故的,没事管什么闲事啊?现在好了,把自己给搅进去了,还说什么十日破案呢,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不消十日了,还没到就先......
话未说完,看见赵羽握了握大刀,就赶紧识相地闭嘴了,玉龙见到五味,目光一闪,疑惑道
司马玉龙:五味,你?
丁五味:哼,还说呢,你们几个不讲义气的,把我扔给徐府就不管了,要不是石头脑袋急传御医,他们还不会放我出来呢
五味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玉龙:五味,那你查得如何?可还发现什么线索吗?
丁五味:当然了,我可是国主亲封的......
五味又开始吹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无奈的神色
赵羽(沈世朋):丁五味,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丁五味:哦,那个线索嘛,今天太晚了,徒弟啊,明天我再讲给你听
白珊珊:五味哥,你不会是没查到吧?
珊珊疑惑地问
丁五味:怎么可能?珊珊,你怎么也不信我?我保证,明天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此时,一个官差急匆匆地跑进来,在赵羽耳边底语几句,赵羽神色数变,转身与珊珊对视一眼,脸色皆俱愕然
赵羽(沈世朋):公子......
此时的赵羽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司马玉龙:小羽,有什么事吗?
玉龙见他目光躲闪,知晓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
珊珊见赵羽许久说不出话来,接道
白珊珊:存放徐老爷的验尸房......着火了
司马玉龙:什么?
玉龙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却扯动了伤口,忙抚住床棱,手捂住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赵羽(沈世朋):公子
赵羽忙冲过去
赵羽(沈世朋):公子别急,张县令已经随衙役出去救火了
验尸房外,大火却还是不停地烧着,一点也没有要灭的意思
衙役:大人,火势太大,进不去啊
一个衙役出来道
张亿文:什么?这可怎么办?要是让国主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此时,玉龙随一干人赶了过来,见其火势,心里一惊
司马玉龙:张县令,这是怎么回事?
张亿文:回国主,这夜里不知为何,竟烧起了无名大火,而且无人知晓,现在这火势如此大,无人进得去啊
玉龙沉思道
司马玉龙:如此大的火势,决不可能凭空燃起,必是有意为之
张亿文:国主圣明,下官看来,定是有人为毁灭证据所做
半个时辰后
张亿文:大人
几名衙役抬着早已被烧焦的尸体走出来,徐老爷的尸首已面目不堪,难以辨别,胸前的簪子也不见了,五味无奈,心里直嘀咕
丁五味:【这个徒弟,非要揽这事,现在连证据都没有了,这还怎么查?】
赵羽蹙了蹙眉
赵羽(沈世朋):张县令,火灾发生之时,验尸房内可还有别人?
张亿文:有,房内应该还有两个看守的人
衙役:大人,大人
几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来
张亿文:什么事如此慌张?
张亿文不禁皱了皱眉头
衙役:大人,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那二人
张亿文一脸惊讶
张亿文:什么?不可能,这怎么会......
玉龙目光闪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浅笑不语,右手的折扇轻轻扣击着左手。所有人中,只有他的眼里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张亿文:国主恕罪,都是臣看管不严,才会......
张亿文不是每想过这一点,有些心虚地转头向玉龙请示
赵羽(沈世朋):张县令,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你还是把详细情况,一字不落地告诉国主,也好让国主分析原因才是
张亿文:侯爷说的是
司马玉龙:张大人,如此大火是何时燃起的?
张亿文如实答道
张亿文:看其情形,应是在戌时左右
珊珊疑惑道
白珊珊:戌时难道没有人看守吗?
张亿文:下官依照国主旨意,不敢松懈,所以即便房内无人,外面也应有守卫看守,可是现在......
衙役:大人,我们在草丛内发现了几具尸体
众人:尸体?
玉龙同珊珊、赵羽对视一眼,皆是一愣,待抬出尸体过后,几人走上前去,共有5具尸体,死相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可见是因对方出手极快而致没做任何挣扎的痕迹,且身上没有火烧过的痕迹,每人胸口都受到重创,以至骨碎裂,可见对方武功不容小觑,县令见此情景
张亿文:这,他们......
赵羽(沈世朋):张县令,他们是谁?
张亿文:这些人,正是看守在外面的守卫,只是不知里面的人到了何处?
赵羽(沈世朋):国主放心,臣已经出去打探了许多他的口碑,都不坏,此次判案虽有疑点,但以往的案子结果大多都深得民心,且为百姓年年减税,虽有些糊涂,但与屠龙会应是没有往来的
天色渐晚,寒风吹过,树影婆娑
司马玉龙:火势如此大,戌时就该发现,到了如今二更才发现,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咳咳咳...
毕竟身有重伤,天气变寒,身子总有些吃不消,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前又动了气,玉龙捂嘴咳嗽起来,县令见此吓得不轻,慌忙跪下
张亿文:臣知罪,是臣失职,请国主责罚
赵羽(沈世朋):张县令,国主伤势未愈,外面风寒,不宜多在此处,天色已晚,有其他事,明日再谈
赵羽一直担心着司马玉龙的身体,见其脸色愈发不好,又不住咳嗽,愈发担忧起来
张亿文:是,国主先回厢房休息,明日下官就向国主请罪
扶着玉龙回房后,安置好玉龙靠着床棱,赵羽问道
赵羽(沈世朋):国主,此事甚是蹊跷,此等大火必是有人蓄意纵火,以消除罪证,且残杀五名守卫如此毒辣之行,多半是屠龙会所为,看来,凶手必是冲着国主来的,必要保护好国主,以免出了意外
司马玉龙:不错,小羽,我怀疑,县衙内已有屠龙会分支,其县令是否可信你能否确定?
赵羽(沈世朋):属下确定
司马玉龙:如此,便最好
玉龙休息片刻后,对赵羽道
司马玉龙:小羽,你去把五味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赵羽见他又要劳累,不免有些担忧
赵羽(沈世朋):可是国主,现在......
司马玉龙: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但你也该知道,现在剩下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不向五味了解一下境况,我也难以心安
赵羽(沈世朋):是,国主
半响过后
丁五味:干什么呢,深更半夜叫我过来?
五味打着哈欠过来
丁五味: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要回去找周公继续做美梦呢
司马玉龙:五味,我叫你来其实是想问你......
话未说完,五味就不耐烦了
丁五味:好了好了,徒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睡觉,我跟你说啊,这人啊,不睡觉皮肤就不会好
五味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长篇大论,赵羽无奈打断了他的话
赵羽(沈世朋):丁五味,你有完没完?我家公子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丁五味:说就说
五味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丁五味:徒弟,你要问什么?
司马玉龙:你就说说在徐府这几日有何发现?
丁五味:这简单,徒弟,我告诉你,这徐家的少爷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司马玉龙:何以见得?
玉龙把玩着手中玉扇
丁五味:徐府有两个家丁很是奇怪,两个都是哑巴,也不知是什么身世,我看他们的症状,绝对不是先天的,定是受到人为的破坏
司马玉龙:人为?
玉龙和赵羽有些吃惊
丁五味:而且那徐少爷只要看见他们动作慢了些,就拿鞭子打,所以那两个哑巴被打得浑身是鞭痕,而且经常吃不饱饭,我见他们可怜就帮他们看了下嗓子,结果两个人都是被毒哑过的
司马玉龙:有此等事?
玉龙愤怒道
丁五味:没错,那徐府奇怪的还不止这些,他们虽嗓子都伤得严重,不过吃了我几贴药,就好很多了
司马玉龙:那他们后来可有告诉你什么?
丁五味:别急嘛
五味喝了杯茶,继续说道
丁五味:有一个姓赵的人告诉我,说什么屠龙会和徐青云有关系,还有什么要抢大玉圭,我听来听去没听懂,反正我知道那些人多半是来找你的,我早就跟你说了,没事假扮国主,现在好了,都来找你了
玉龙一惊
司马玉龙:【难道徐家少爷真的与屠龙会勾结?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抢大玉圭的?这么一说长公主一案就是屠龙会的圈套,果然是精密阴险,那五味所说的两个哑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们和屠龙会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长公主曾提到的滴血验亲又是怎么回事?】
调查越深入,杂乱的线头就越多,看来还是需要时间好好理清
司马玉龙:五味,你可知滴血验亲?
丁五味:知道啊,就是将两人的血滴在一起,看能否相融,是若能就是亲人,若不能就非亲人
司马玉龙:那有没有可能明明是亲人而血却不相融的情况?
丁五味:不相融?我想想......按常理说是不可能的,不过......
司马玉龙:不过什么?
丁五味:如果是在碗或搅拌的物品上做了手脚,就可能对结果有影响
玉龙思虑良久,对五味说
司马玉龙:我明白了,五味,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丁五味:徒弟,我先走了
言罢,五味像逃命似地离开了,待五味走后,玉龙问道
司马玉龙:小羽,穆姑娘的事......
赵羽如实禀报
赵羽(沈世朋):公子放心,那日她虽没有背叛屠龙会,但也难免会起疑心,今后定会提防着些,那黑衣人忌惮她的武功,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龙点点头
司马玉龙:我明白,穆姑娘虽做过错事,但也不是极恶之人,但愿有一日她能醒悟
赵羽见玉龙脸色疲惫,忙道
赵羽(沈世朋):现已三更,公子早些歇息
司马玉龙:嗯,你也回去休息吧
赵羽(沈世朋):我要留下保护公子
不知为何,赵羽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安
赵羽(沈世朋):【难道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
司马玉龙:小羽,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这是圣旨,不得违旨
赵羽(沈世朋):臣遵旨
赵羽无奈,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决定,窗外,月光似水,倾泻而下,树影摇曳,在地上留下道道剪影,今夜,将注定了一场不平静,是夜,月上中天,皎洁无暇,柔和的月光笼罩大地,洒上枝叶,落下斑驳的倩影,梦里,一直出现着一名美丽女子,在那樱花树下,向自己微笑,美若桃花,身后,樱花之瓣纷飞而下,如同蝶舞纷飞,形成道道雨帘“王姐”玉龙轻轻一笑,走上前去,那名女子竟瞬间消失不见,转身回首,却见她泪流满面,跪倒在地,手里紧紧抱着一名死婴“我的孩子”语调凄凉,绝望孤独,随即,一把利刃,直刺入胸口
司马玉龙:不要
厢房内,玉龙猛然惊醒
司马玉龙:这是梦吗?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真实
忽然,厢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玉龙忙起身
司马玉龙:是谁?
谢宇轩:司马玉龙
房门被猛地撞开,就见谢宇轩带领一干手下直冲而入
谢宇轩:我看你今日如何脱身
司马玉龙:又是你?
谢宇轩:没错,很意外吧?我告诉你,赵羽和那个白珊珊,我早派人在他们房里放了迷香,这会儿看谁来救你
谢宇轩冷冷看着他,玉龙脸色一变
司马玉龙:卑鄙
谢宇轩:哼,对你这恶龙,还需讲什么道义?
谢宇轩抬手下令
谢宇轩:都给我上
玉龙毕竟身有重伤,根本无力反击,勉强打倒几个手下,却已越来越力不从心,稍一晃神,被谢宇轩一掌击中后颈,无力倒地
谢宇轩:这条恶龙,总算让我抓住了,回去向少主禀报,相信少主登基之时,也不久了,哈哈哈哈哈
谢宇轩得意地狂笑起来,五味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忙躲到门后,半晌后没了动静,才敢疑惑地走出来,感到不妙,忙跑到玉龙的厢房门前,却惊觉房外守卫皆倒地没了意识,房内空无一人,地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周围的摆设零乱,惊得出了一身汗
丁五味:石头脑袋
五味猛敲赵羽的房门却也不见动静,见门窗紧闭,感到疑惑万分
丁五味:难道真出事了?
五味二话不说,就着急地撞开门,赵羽此刻已倒地晕迷,五味忙给赵羽把脉,知是中了普通迷香,并不严重,几次施针后,赵羽终于渐渐转醒
丁五味:石头脑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羽(沈世朋):五味,公子呢?
赵羽醒来后,只觉心里一阵不安,感到莫名地着急
丁五味:徒弟房门大开,守卫都被打伤,我看徒弟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赵羽(沈世朋):糟糕,公子定是被屠龙会劫走了
赵羽忙站起来,持起大刀,就要出去,这时,就见珊珊跌跌撞撞跑进来,似已是虚弱无力
白珊珊:赵羽哥
丁五味:珊珊,你也中了迷香?
五味忙为珊珊施针,珊珊才有所好转
白珊珊:五味哥,赵羽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珊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羽(沈世朋):公子被屠龙会抓走了
水,冰冷得刺骨,玉龙终于从晕迷中醒来此刻,已发现被关入了屠龙会地牢,锁在刑架上,经冷水一泼,本就无力的身体更显虚弱 ,面前面露凶狠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野心不死的叶麟
叶麟:想不到堂堂帝王之尊,今日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叶麟狂妄大笑道,玉龙毫无惧色,镇定自若
司马玉龙:叶麟,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
语气中透着无限悲哀,而非丝毫畏惧,好似现在被关着的不是他,而是叶麟,虽脸色苍白,却丝毫掩饰不了一股王者之尊,睥睨天下的气势
叶麟:没错,我一定会拿到大玉圭,登基为王,要不是你夺走父王的王位,我就不会失去这大好河山,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
叶麟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越说越气,夺下手下长鞭,挥鞭狠狠向他身上打去,第一鞭下身,玉龙瞬间感到一阵剧痛,却还只是疼痛难忍地微微皱了皱眉
叶麟:你说不说?怎样才能让她乖乖的交出大玉圭?
叶麟狠狠问道,玉龙没有多言,甚至不屑看他,将头转向一边
叶麟:好,你不说,我自会让你说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玉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后背却已是渗出了血,鞭笞还在继续,他忍住后背疼痛,紧紧握住双拳,那一鞭鞭的挥舞,从头至尾也没有呼过一声痛。可是那每一鞭落下去,他的身子都会抖一下,和那后背衣衫开始破烂下流出的血水,鞭打仍在继续,鞭打在皮肉上的顿闷声仍在持续,玉龙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脸上已没有了痛苦之色,嘴角牵起一丝淡笑,微微闭上了眼睛,一旁的穆月娇震撼了,再次看到那抹淡笑,好似对一切都无所畏惧,见他越来越虚弱苍白的脸色,她忽然感到一阵担忧,不由自主般的忍不住向刑台方向蹋前一步,又停在那里,为什么,她的心,感到的是那么痛呢?县衙那边
白珊珊:赵羽哥,你说什么?
珊珊听闻此消息立时怔住了,想起他之前还有伤在身,不免又是担心,又是恐惧,不由语带哭腔,担心的是玉龙的身体会受不了,害怕的是期限将至正要查出线索却被屠龙会扰乱
白珊珊:难道真如天佑哥所言,一切都是屠龙会所谋划?从一开始的古庙迷香,到之后的长公主一案,再然后是假扮太后,利用穆姑娘
珊珊喃喃说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如若如此,将是一个多大多复杂的阴谋密网,早早地就等待猎物入套,然后悄无声息地截断退路
赵羽(沈世朋):原来一切早有预谋,该死,是我没有保护好公子
赵羽也明白了,但发觉已经太迟,气得一拳向墙上重重击去,他是国主,是九五至尊,天之骄子,眼睁睁看着他步入歹人陷阱,苦受折磨,自己竟毫无办法
白珊珊:赵羽哥
珊珊惊叫着忙上前拦住赵羽又要往下砸的拳头,见上面已渗出丝丝血迹,第一次气得没了往日的温柔,怒道
白珊珊:难道你这样就能救回天佑哥吗?你这样能挽回一切吗?我们还有五天,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补救
丁五味:就是啊,石头脑袋,你再怎么样,也该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去救徒弟?
赵羽失神的双眸突然一亮
赵羽(沈世朋):对,还有京城的大军,我这就去调来营救国主
赵羽说着就要起身,奈何之前的迷香还有余毒残留,才站起来就摇晃着要倒下去,珊珊及时扶住他
白珊珊:赵羽哥,你这样根本到不了京城的,屠龙会恶贼也肯定会料到你会回去搬救兵,路上一定有埋伏拦截,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想想更合适的对策
赵羽(沈世朋):可是我怕来不及了
赵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跌坐下来
赵羽(沈世朋):公子恐怕凶多吉少
丁五味:呸呸呸,我说石头脑袋,你可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我徒弟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我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立刻回去睡觉,不然怎么有力气去救徒弟?
五味没了往日的嘻笑,他又何尝不担心他呢?
赵羽(沈世朋):公子出了事,也不知长公主如何了?
赵羽感到些许不妙,看向珊珊,珊珊领会,对赵羽点点头
白珊珊:赵羽哥放心,我会去看看
说罢,转身离去,半晌,珊珊才匆匆忙忙跑回来,急急道
白珊珊:不好了,长公主不见了
赵羽(沈世朋):不见了?
赵羽和五味对视一眼,皆是一惊,屠龙会那边,叶麟终是打得累了,将长鞭交给穆月娇,冷冷道
叶麟:你继续
穆月娥:少主
穆月娇竟呆得说不出话来,却也一时找不出理由拒绝
叶麟:怎么,不肯?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我手里,难道你不想见他了?
叶麟冷哼一声,与穆月娇错身而过之时,迅速递给她一个药瓶,对她使了使眼色,便转身离开,穆月娇自是早已明白,只得苦笑一声,却终没说什么,打开药瓶,洒在长鞭上,继而又悄无声息地自行服下一个药丸,玉龙此刻已痛得麻木了,只觉后背鲜血直流,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穆月娇望着眼前这名俊美的少年,有些无奈,却是毫无办法,拱手道
穆月娥:国主,得罪了
言罢,长鞭一挥,涂过药水的毒鞭生生打在司马玉龙身上,立时白衣上又留下无数条血痕,县衙里的赵羽,珊珊和五味相互商议,奈何天色已晚,只得等到明日再行定夺,但又有谁能睡得着呢?一夜无眠,玉龙伤口染上毒后,竟开始溃烂,剧痛无比,鲜血依旧不止地顺着似雪的白衣流下,更显得少年脸色惨白无比,玉龙此时发现长鞭染毒,剑眉微蹙,心里不由苦叹
司马玉龙:果真是恶毒,竟会用如此手段逼迫
穆月娇冷冷道
穆月娥:司马玉龙,你已中毒,若不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蓝若琳乖乖交出大玉圭和传国玉玺,就休想得到解药
司马玉龙:屠龙会作恶多端,残害百姓,若真让叶贼得到,岂不天下大乱?
玉龙坚定道,奈何身体虚弱,喘息几声,又接着说道
司马玉龙:我知道你本性非恶,定是受人胁迫,为天下苍生着想,还愿你不要再错下去
穆月娥:少废话,你现在在我手里,岂容你来教训我?
此时,叶麟走了进来,狂笑道
叶麟:哈哈哈哈,此毒名为双飞,一经服下就得听从下毒者的吩咐,怎么,不信吗?
叶麟拔出匕首,寒光乍现,交给穆月娇,对她点点头,穆月娇接过匕首,手一时颤抖,还是向左手臂上轻轻划上一刀,不多时,玉龙竟也感到左手一阵剧痛,鲜血涌出,伤口竟是比穆月娇更加严重,脸色顿时色变,惨白无半分血色,既然如此,便说明只要穆月娇做什么,他也不得不做什么,根本由不得他反对
叶麟:如何?
叶麟冷笑问道
叶麟:你说还是不说呢?
叶麟见玉龙脸色微变,却不作一言,不由脸色骤然凶光毕露
叶麟:要是你再不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麟清楚,只要将穆月娇打成重伤,玉龙就算不死,也会承受比这更加痛苦的折磨,他不信玉龙能撑下去
穆月娥:少主
穆月娇见玉龙气息渐弱,不由有些担忧,低声道
穆月娥:恶龙现在还不能死,若是死了,我的计划就会全盘失败
叶麟细作思考,也只得今日作罢,冷哼一声
叶麟:好好看着他,我明日再来
说罢,叶麟拂袖而去,隔天,县衙里
张亿文:侯爷,你说什么?国主失踪
张亿文听闻这个消息,吓得哆哆嗦嗦,慌忙跪下,连磕了几个头
张亿文:下官最该万死,没有保护好国主
赵羽听罢心里已是自责内疚万分,要是昨日执意留在玉龙身边照顾又怎么会出这么个大乱子,深吸一口气,赵羽走到县官面前,尽可能平静道
赵羽(沈世朋):这不怪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快速盘查县城,找到国主
张亿文恭敬跪着,小心答道
张亿文:是
赵羽(沈世朋):本侯命令你,速去盘查屠龙会所在地,营救国主,此事暂且不可声张,否则定会民心大乱
赵羽说道,字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张亿文:侯爷放心,下官定会办成此事
赵羽(沈世朋):你下去吧
张亿文:是,下官告退
张亿文这才站起身,匆匆告退,屠龙会里,玉龙已经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得那晚,被鞭刑后身体失血过多,近乎虚脱,隐隐约约感到身体被人抱入怀里,淡淡的香气,夹杂着草药气息,正小心地为自己上药,这种感觉,怎会如此熟悉
夏瑶:龙儿,醒醒,龙儿
一声声轻唤,急促而充满担忧
司马玉龙:是谁?
他好想睁开眼看看,却浑身无半点力气,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正是昔日的王姐,曾经的长公主,不期然间,也不知何时她已与他生分了,不再像往日那样唤他龙儿,而是冰冷的称国主,皇权的得来,注定了是要孤独,然而君王高居九重,心终是会寒冷的,所以这些年,他已学会了掩饰,掩饰自己的所有心思,只有等到夜静人寂之时,再来独自惆怅
夏瑶:龙儿,你醒了?
夏瑶含泪笑了,美丽的双眸噙满泪水,云鬓略微凌乱,衣饰也染上灰尘,手上有着几处伤痕,甚是凄楚
司马玉龙:王姐,你刚才叫我什么?
玉龙吃力地撑起身子,有些激动地望着她,夏瑶望着玉龙憔悴的面容,心里更是愧疚
夏瑶:龙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王姐不好,是我太自私了,一直有意疏远你
司马玉龙:王姐
玉龙心里一暖,轻咳了几声
司马玉龙:龙儿相信王姐会疏远我,一定是有原因的,以前不会问,现在我也不会再问
就是问了又有什么用呢?曾经,玉龙亲自前往安平县,亲封夏瑶为长公主,还欲扩大其夏府,她却谢绝赏赐,只对他说
夏瑶:夏瑶希望今后,不论发生任何事,国主都不要问我
夏瑶垂帘,微微颔首
夏瑶:龙儿知道王姐的苦楚就好,日后,如果还有日后,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你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几个黑衣手下轻声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二人却同时向门外警惕看去,叶麟走进牢门,一摆手,挥退了手下,随后进门的,是穆月娇,她也身着黑衣,却是手持匕首,冷冷地望着他,叶麟冷笑一声
叶麟:怎么样,国主大人,我们的待遇可好?担心国主寂寞,所以特地把这位长公主请来陪你,这样可还满意?
叶麟此番前来,他手上没带刑器,只持了一卷上等绸布锦书,金光闪闪,尽显皇家威仪,不像锦衣华服,倒像是一道未填的圣旨
司马玉龙:你这次来,又想做什么?
玉龙由着夏瑶扶起身,缓缓站起,不理睬他的冷嘲热讽,平静问道,身上的王者之气,丝毫未减
叶麟:我这次来,当然是向国主要圣旨一道了
叶麟将空白圣旨放在桌上,让穆月娇研墨,玉龙秀眉轻挑
司马玉龙:你怎知我一定会写呢?
叶麟:只要国主肯写下这份诏书,公诸于世,让本少主继位,我就会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而且向你保证,你查的这个案子,马上就会让夏瑶沉冤得雪,也免了我今日这么大费周章,如何?
玉龙没有说话,俊秀的眉目平视前方,自始至终都未看叶麟一眼,夏瑶则有些着急道
夏瑶:国主仁厚爱民,为百姓之爱戴,是一代明君,又怎会听你的,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死,你就杀了我好了
叶麟:你不说,是吧?
叶麟冷笑,暗室中,面目显得无比狰狞
叶麟:马上,我就会让你乖乖听从我的话
说罢,与穆月娇对视一眼,示意开始行动,穆月娇点点头,寒光一闪,匕首划向手腕,顿时现出一道血痕,玉龙略一蹙眉,强忍着手上的剧痛,痛苦无比,痛如钻心,不多时,血已从袖中流出,手腕上显现出一道骇人的伤痕,穆月娇眉一挑,嘴角上扬,又是对着胸前一刀,不偏不斜,正好将玉龙胸口上的刀伤再次加重,本已愈合的伤口生生裂开,玉龙紧捂胸口,胜雪的白衣瞬间被鲜血染红,血顺着衣袖流下,滴落地上,血中竟有着几只怪异的小虫狰狞地挣扎,暗室气氛显得各位诡异骇人,夏瑶瞬间惊得惨白了脸,顾不得其他,竟向叶麟深深跪下
夏瑶:求你,放了龙儿,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一条生路
叶麟冷冷地一脚踢开夏瑶,此时的她已对他无任何用处,他又怎会听夏瑶的话?
叶麟:你这狡猾的恶龙,到底写不写圣旨?要是再不写,我自有办法让你写
叶麟眼见穆月娇连划几刀,玉龙都没有吭一声,气得怒吼,玉龙此时已被疼痛包围,没了夏瑶支撑险些倒在地上,但在叶麟面前,仍是强忍着剧痛,支撑着身体,眼前的俊美少年,一开口,却只有一句话
司马玉龙:要想拿我司马家的江山,我就算把它拱手送给小羽,也轮不到你叶氏恶贼
叶麟:小羽,小羽,小羽,你开口闭口就是小羽,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啊,小心若琳知道了吃醋
司马玉龙:她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
叶麟:你。。。。。。。。。
叶麟气得直跺脚,穆月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叶麟:这办法好
叶麟拍案而起,大笑几声,看了玉龙一眼,对几名手下道
叶麟:先把他们关着,你,速去通知屠龙会兵马,并想办法让赵羽得知恶龙所在,然后我们......引君入瓮
月色溶溶,湖光秋色,月光似佛手,轻抚枝条,婆娑着树影摇曳,又是一日,期限已越来越近,却仍无玉龙半点消息,赵羽叹了口气,他已数日未眠,未得找到玉龙,无奈下决定前往京城调兵,明日便出发前去营救玉龙,在那夜他失踪之时,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锦绣字迹如龙舞凤飞:林府,哑仆,婴孩,屠龙会,字字句句都为其案而想,他何曾为自己想过?赵羽苦笑阵阵,从小跟随他身边数十年,自是明白他用意所在,林府内无疑是最为可疑,也最易寻出破迹之地,不然五味前去也不会有这般多的惊叹奇闻,林府,向来富有奢华,林少爷林青云奢侈显贵,是整个安平县皆知的,他向来勇财奢靡,仆从自是健全完好之人,故不会还留着哑仆,损害林府名声,细细推算来,或许是因为那人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是关于徐员外之死?所以赵羽白日里一面派人寻找玉龙,一面想法设法将哑仆救出,以保二人免于杀害,于是,忠义侯亲审二人,经几番盘问之后,终于得知了屠龙会的惊天阴谋——二人原是林府林员外当日的身边随从,那日,员外受叶麟相邀前去水榭庵一见,原以为叶麟真是一名行商欲与他交易,却不想那日寺庙内叶麟并未出现,倒只见一名年岁尚大的老人坐在桌前,后老人告诉他长公主之子一事其实是叶麟所做,并说素闻林员外富可敌国,故想借他钱财一用,收买楚国臣将,叶麟登基后愿以千金报与他,并让他加官进爵,员外听后大怒,断然拒绝与叶麟交易,老人面色盛怒,杀意顿现,寺庙破旧不堪,周边郊外更是人迹罕至,故此,那老人事先在茶内下毒,本想待他答应后交与解药,但见林员外违约,故意将员外毒杀,后将事先偷取的长公主玉簪深深刺入林员外体内,两名随从吓得不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苦苦哀求老人饶他二人一命,老人则是冷笑看他们:“好啊,要我饶了你们,就得把嘴闭严实了,今日之事传出半个字,便会将二人连同亲属一同诛杀,二人忙一口答应,但那人不放心,逼两人服下毒药,将二人嗓子毒哑,以用来封口,并安排二人混入林府,成为屠龙会眼线,至于长公主之子,则是穆月娇恨极更换搅拌血水的木筷,在筷上动了手脚,伪造穆月娇得子一说,得知事情全部真相后,赵羽震怒了,之前种种疑点终于水落石出,只待玉龙前来,将屠龙会阴险嘴脸,意图篡位之事一同撕破,再带兵绞杀屠龙会党羽,抓捕叶麟恶贼,只是,这只是如果,仅仅是如果,玉龙现在生死未卜,未知屠龙会该怎么对待玉龙,要是他真出什么意外,那赵羽万死也难辞其咎
赵羽(沈世朋):国主,要是你在这,一定能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月下,夜静,无人,赵羽悠悠长叹了口气,隔天,赵羽正欲动身入京,几名侍从忽然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衙役:侯爷
赵羽(沈世朋):何事如此惊慌?
赵羽皱了皱眉,侍卫忙下跪道
衙役:禀侯爷,我们今早在县衙内发现几名衙差的尸体
赵羽(沈世朋):什么?
赵羽大惊,迅速站了起来,面有怒色
赵羽(沈世朋):你们是怎么看管的?连续县衙内发生如此多命案,还让国主失踪,你们......
正欲继续说下去,眼前忽而闪玉龙温润如玉的笑容,赵羽继而慢慢坐下,闭眼,努力平息自己暴怒的心情,自玉龙失踪后,他总会时不时发怒,脾气越来越暴躁,一改往日千年寒冰的面孔,倒吓得几个衙役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羽(沈世朋):你们还发现什么了吗?
赵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屠龙会一定又开始行动了,他们抓走国主,定是等不急要夺取大玉圭和传国玉玺,此次刺杀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定是在警告他,倒也提醒了他不少
赵羽(沈世朋):【既然屠龙会的人可以轻易对县衙内的人下手,极可能县衙内有屠龙会的细作】
赵羽不由忆起几日前,玉龙曾满怀担忧地对他说
司马玉龙:小羽,我想,那些人既然能如此轻易在衙内纵火行凶,县衙内必有屠龙会的眼线
玉龙和自己在一起时,至今不过几日,就已全变了,赵羽看几人欲言又止的神态只觉不妙,莫不是......看几人欲言又止的神态只觉不妙,莫不是......
衙役:侯爷,这几名衙差尸体旁,我们发现了这个
赵羽赶忙接过,打开来一看,不由变了脸色,猛地站了起来
叶麟:赵羽,司马玉龙已在本少主手里,已经写下退位诏书,若想他活命,叫蓝若琳马上回来,即刻带上大玉圭和传国玉玺,今日午时速来西郊树林单独会见
赵羽字条看后,气得将纸条狠狠揉碎,扔在地上,脸色铁青
赵羽(沈世朋):叶麟,又是叶麟【前几日几乎整个县衙的官兵都前去寻找国主,却一直未果,这次倒肯告诉我国主所在处,又让我和若琳单独前去,究竟是何用意?叶麟说的退位诏书又是怎么回事?国主绝不可能写的,难道叶麟终于耐不住性子要造反?】
赵羽抬头望天,已近正午,日光斜照入远处山林
赵羽(沈世朋):【不管是阴谋还是诡计,为国主安危,都必须立刻动身,就是死,也得闯一闯】
侍卫:侯爷......
从见赵羽好半晌不说话,不由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赵羽(沈世朋):什么都别说了
赵羽一抬手,沉声道
赵羽(沈世朋):本侯有事,先行出去一趟
珊珊惆怅间,就见赵羽走至县衙门口,正与一名侍从商谈着什么,依神色来看,似是出了什么大事,那侍从慌张地点点头,转身离开,行色匆匆,赵羽正要出门,就见珊珊脸色惨白地走来,焦虑地问赵羽道
白珊珊:赵羽哥,为何这时要出门?是不是天佑哥出什么事了?
珊珊见赵羽许久未答话,急得跺脚
白珊珊:赵羽哥,你们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我?是不是不信我?
赵羽(沈世朋):是公子
白珊珊:天佑哥怎么了?
珊珊紧张地瞪大了眼,赵羽对珊珊说明了缘由,珊珊沉默许久,坚定道
白珊珊:赵羽哥,我陪你一起去
赵羽(沈世朋):白姑娘,这......
赵羽皱眉
赵羽(沈世朋):你还是别去了,奸贼叶麟说不定又有什么诡计
白珊珊:那我......难道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珊珊心里满是担忧
白珊珊:以前一直都是他保护我,如今想为天佑哥做点事,就这么难吗?
赵羽(沈世朋):白姑娘,要是你真的在乎公子,就千万不要只身前去
赵羽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珊珊
赵羽(沈世朋):这个是公子交给我的虎符,可调动县衙东营兵马,要是我两个时辰后还是没有回来,就请将此虎符交给东营将军杨慕,前来西郊树林救出国主,捉拿恶贼
虎符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耀, 显得格外威严,细看其纹路,珊珊不由暗暗心惊
白珊珊:【那可是足以调动百万兵马的虎符,天佑哥放心交给赵羽哥,可见对赵羽哥是如此信任】
珊珊接过虎符,含泪笑道
白珊珊:赵羽哥,放心吧,此事我一定办妥
屠龙会那边
穆月娥:少主,赵羽已到
穆月娇身着蓝衣,站于堂下,恭身而道,此时的她已身为屠龙会堂主,原堂主谢宇轩已因办事不力被叶麟处死了
屠龙会小厮:不好了,少主
一阵慌乱声传来,叶麟不耐道
叶麟:出了何事?
急急忙忙跑来的一个狱卒见到叶麟,惊恐地跪倒在地上
屠龙会小厮:少主......司......司马玉龙他......
叶麟觉出不妙,忙站起来
叶麟:他怎么了?
此时,玉龙已是他叶麟最重要的筹码,能否诛杀赵羽和若琳,夺取大玉圭必须靠他,一旁的穆月娇听后,眼里波光流动,退至其左右,不动声色
屠龙会小厮:他......他人不见了,还有长公主,也.......
那人半天才吞吞吐吐一句话未说完,叶麟早已将手中茶杯狠狠冲那人砸去
叶麟:没用的东西
杯裂水溢,鲜血从他脸上泊泊流出,那人却不敢动,仍是咬牙跪着道
屠龙会小厮:属下那日......那日和兄弟们喝多了,没想到那条恶龙还有夏瑶身上带伤也会被一个人带走,属下.......
叶麟:你可看清是谁救走司马玉龙的?
叶麟怒道,眼底尽是狠戾杀气
屠龙会小厮:那人蒙着脸,属下没有看清,就给打晕过去了......
狱卒吞吐道,战战兢兢地看了穆月娇一眼,补充道
屠龙会小厮:好像......是名男子......
叶麟大惊,后退数步
叶麟:【男子?莫不是......赵羽?不对,屠龙会藏地向来隐蔽,他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山路急行,浓密的树林遮掩住二人雪白的身影,夏瑶一路搀扶着身体仍是虚弱的玉龙,他此时脸色已因走得匆忙而越发苍白,尽管身上带伤,却也不敢停留,算算日子,十日之约将至,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不知赵羽那边情况如何,也不知叶麟还会有什么诡计,他心中犹感担忧,昨夜两个看守牢门的狱卒因得受堂主奖赏,心情大好,喝得大醉,满心以为叶麟圣旨在手,篡位已成定局,加上两人都受了伤,也没所顾忌,酒醉之后,便昏昏沉沉睡去,之后穆月娇女扮男装,一身黑衣潜入暗牢,将二人救出,经穆月娇所解释后,玉龙方才明白她潜入屠龙会目的所在,先取得叶麟信任,再伺机为父报仇,诛杀乱党,玉龙虽仍是心有怀疑,但感念她态度诚恳,也没有多言,随夏瑶一同离开,因得屠龙会藏地隐蔽,距县城较远,为防屠龙会察觉,二人便住进一家客栈,以商人为名留宿一夜,是夜,月色娟娟,皎洁似水,看似平静的一夜,却不想又将是一场劫难的前夕,夏瑶收拾好床铺,扶着玉龙退下已是渗出血来的外袍,再扶他小心翼翼地半躺在床上,夏瑶心疼地查看着他的伤势,背部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有些破碎的衣料都粘在了伤口上,上了金创药后微止住了血,一切妥当后,玉龙已疲惫至极,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涣散
司马玉龙:王姐......
他的气息微弱声如蚊蝇,可是近在身前的夏瑶还是听到了
夏瑶:龙儿,王姐在这,你感觉怎么样了?
夏瑶忙回身坐在床边看着司马玉龙,眼里满是自责与担忧
夏瑶:是不是很痛?都怪王姐,都是因为我......
夏瑶微红了眼圈,轻轻的问道,玉龙双眼无神,苍白的脸色,嘴唇毫无血色,唇角微勾想要安慰夏瑶却是没能如愿。微叹口气
司马玉龙:这如何能怪王姐?叶麟图谋不轨,意图篡位,一切计划怕是早已精心布好,怪只怪龙儿没能察觉,也入了圈套......王姐莫要自责。况且王姐自小待龙儿极好,我保护王姐也是应该的,以后王姐......不要再这样说了
不过令他更感疑惑的是,叶麟向来心浮气躁,不如其父冷静能忍,何以想出这连环计,又能使所有人毫无防备地中计?莫不是这之后,还有他人,有更大的野心和目的?此时的夏瑶,双眼中也是充血的满布红丝,眼里水雾朦胧却硬是憋着不让它化作泪滴流淌出来,玉龙一语,更使她为之心痛,自小身在帝王家,向来锦衣玉食,何曾被人如此对待?
司马玉龙:好,王姐以后再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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