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云出山（12）

凌晏如端坐在轿中闭目养神，在世子进入后依旧是不动声色。

花家世子：凌大人......桓瑶的案子，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凌晏如：不伦不类。朝礼不足，学历不满，你要以何等身份与我说？

花家世子：......云心先生，学生相求先生解惑。

凌晏如睁眼看着少年，眼里竟闪过一丝与往日严厉不同的关怀，不知是不是错觉。

花家世子：彼时我与季元启在暗道出口处，听到几人试图毁掉暗道入口，这些人或许与此案有关。

凌晏如：可有凭证？

花家世子：未有......学生只是觉得，今日暗道原本能做证据，却在公堂之时被锁，实在过于巧合。

轿内安静，只剩沉默，世子不安的看着凌晏如，期待他的回答。

凌晏如思索片刻，轿内不只是他还是世子的轻叹。

凌晏如：暗道之事，自有书院查明。桓瑶一案，你无须再插手。

花家世子：除了暗道，学生还是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块残纹，至今没有查到来源，亦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凌晏如：所以呢？

花家世子：所以......我认为此案背后肯定还有其他联系，桓瑶亦有可能是受人胁迫。她在公堂对簿如此虎头蛇尾，认罪又如此干净利落，实在蹊跷。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凌晏如长久地没有开口，世子的呼吸随着时间一点点而加快。

凌晏如：自你父兄离去，我还以为你会长大许多。

凌晏如睁开眼睛，目光沉静。他并不看向少年，只是伸手从棋盒里捻起一颗棋子。

凌晏如：我问你，该以一子死而全局活，还是反过来，以一子活换全局死？

凌晏如：所谓的身不由己，又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凌晏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桓瑶这手棋下得不错，不仅是大公主，连我都要佩服。

凌晏如将棋子放到棋盘上，落子的声音利落清脆。世子的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却无法呼之欲出。

花家世子：但......人生在世，岂能以棋子比之？

凌晏如：天下为局，即入其中，即便是你我，亦为棋子，不过是轻重之分而已。

世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凌晏如看出少年的沉默，放下棋子，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眼神让少年想起南塘，仿佛此时他仍旧是旧时西席......

凌晏如：谨慎些无妨，但花家之名，你不必扛在肩上。

花家世子：学生多谢先生解惑。

幻灵：哎，也是。

我对着桌前铜镜中演绎的一切，不自觉叹了口气。

若是把天下看做棋盘，那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者？

而我，大概就是所谓的“乱子”吧。

幻灵：好了好了，不想了，继续关注后续情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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