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征服埃及,此时,罗马的疆域北起多瑙河,南达非洲(包括埃及在内的北非一带),西起比利牛斯半岛,东道两流河流域和小亚细亚半岛,是地球上最庞大的帝国之一,而地中海成了罗马的内湖
从埃及凯旋的他找到了真正的恺撒的感觉,尤其是亲手杀了埃及艳后生的那个叫恺撒•里昂的小野种以后,睡觉都踏实了许多,但有恺撒的教训在前,一样和他野心勃勃的屋大维要保持低调,他必须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支持共和的心没有变,而且坚决不称帝独裁,接着,罗马百姓看到了这样的屋大维:回到罗马,他就解散了军队,参选执政官,公元前27年,他多次要求将自己在埃及的势力撤出,态度非常诚恳,但元老院坚决不干,不但不允许他放掉埃及,还将罗马最强的三个省--高卢、叙利亚、西班牙的统治权交给了他,他谦虚了一阵,就笑纳了,罗马人眼中,这个新领袖一点都不嚣张,谦顺的很,所以在万众欢呼中,元老院授予他奥古斯都的称号,奥古斯都的意思就是至尊至圣,这样的尊号,一般的皇帝也不敢往自己头上加
其实,他解散军队是为了重组,精兵简政后的罗马军团被派驻边疆,虽然离首都很远,美其名曰不得干预政治,但其实这些军队全部成为靠屋大维供养的职业军团,第一支包括海军的常备军队,而且只对他一人尽忠尽责
至于元老院为什么这么有眼色,完全是因为,如今的元老院已经不像恺撒时代那样桀骜不驯了,被屋大维血洗几次,又精简几次,元老院的老少爷们儿几乎都是他的嫡系,基本上不会跟主子抬杠
屋大维深知罗马百姓好大喜功,虚荣浮躁的特点,开始大兴土木,建设形象工程,神庙、剧场、浴场,如雨后春笋,几乎将罗马城翻新了一遍,别说人家浪费钱,所有的设施都是他自掏腰包改的,所以他很得意的说:我接受了一座用砖建成的罗马,却留下一座大理石的城池
这段时期的罗马交通建设达到巅峰,各个地区都修建了新的大路,把帝国各个部分连接成块,罗马自然成为这些道路的中心,整个帝国一派欣欣向荣,我们熟知的谚语,本书开篇的那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就是来自这个时期
他将军队安置在边境,在罗马为自己留下9000人的禁卫军,保障自己的安全,修剪那么多设施容易着火,为了防止再有一个克拉苏趁火打劫,他索性自己成立了一支专业救火队伍,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支消防队,还专门成立了一支专业警察部队,所有的事都有条有理
他又用非常谨慎智慧的手段,不断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貌似不断提升元老院的权利,实际上是给自己相应的更大权力,比如国库归元老院管,他绝不插手,可各地区和罗马的财政和税收却由他负责,他如果不高兴,自然可以让国库空空如也,元老院无钱可管,到公元前23年,他实际上已经将军政财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以越过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决定任何事,而为了让罗马的百姓心里舒坦,他回避皇帝这个虚名,一直称自己为第一公民,也就是元首,所以这就诞生了历史课本上经常出现的名词--屋大维首创元首制,此时的罗马就是一个元首制的帝国,只是所有的罗马人还坚持说自己的共和国如何如何优越
尽管他终结了所谓的罗马共和国,扼杀了上古时代非常金贵的民主制度,但他带给罗马近200年的和平,而他统治罗马的40多年,史称:罗马和平
他是个文艺青年,对文人,墨客,艺术家之类的盛世产物非常宽厚,这一段还是罗马文学的黄金时代
他回到罗马后,曾承诺会给罗马人民和平,所以他在位时很少到外面挑衅打架,最多就是到远处的地区派兵弹压一下,但有一件事是他的耻辱--这是一场罗马军队的惨败,这一仗之后,欧洲的新霸主隐隐显出轮廓,为后来的罗马帝国埋下巨大的隐患
这个让他在晚年受到巨大刺激的敌手,就是日耳曼人,公元纪年的最初几年,莱茵河沿岸的日耳曼人已经被降服,罗马在那里设立了日耳曼尼亚行省,但是这些日耳曼部落并不想臣服,但是有一个人统治着这里,日耳曼人都不敢反抗,这一年是公元九年的时候,镇守这个危险地区的罗马总督叫提必留
他本是屋大维的干儿子,他的亲爹原本是恺撒的手下,后来加入安东尼派系,屋大维崛起以后,看上了他的母亲,于是他也跟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继父家里,自然而然成为元首的干儿子,前面说过,罗马人对血统没什么偏执,所以屋大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儿子,大力培养,让他仕途顺利,非常得志
镇压日耳曼的他深深知道蛮夷难以驯服的特点,他一手操大棒,一手举着糖,一边拉拢一边打,把头脑简单的日耳曼人搞得很晕,基本不敢惹事,莱茵河沿岸大体平静正常
有一天,罗马的潘罗尼亚行省当地人暴动,屋大维急忙命令他去镇压,接他的班的是,罗马城里著名的花花公子--叙利亚总督瓦卢斯,也是皇帝的侄子
用他替换提必留,屋大维并不是随意而为,他一直认为提必留的手段过于铁腕铁血,在莱茵河两岸,牲口都活得很焦虑,他已经是70多岁的老人了,有些人爱慈悲之心,认为应该管理的温柔一点,不要老对人家黑脸,而瓦卢斯恰好是个温和的人,可是他不知道后世的一句名言,普鲁士著名宰相俾斯麦说过的话--我认为天下大事不是通过开会就能解决的,只能依靠铁与血进行改变,尊严永远只在剑锋之上,真理永远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当你放下刀剑的时候,也就放下了尊严与真理,在日耳曼的各部落中,有个叫切鲁西的部落,这一直是罗马比较愿意拉拢的部落,他们的首领海尔曼作为有红有专的少数民族分子,深受罗马各界喜爱,随着罗马军队到处打架,被罗马人当做铁哥们,对罗马的打架机器已暗熟于心,提必留管事的时候,海尔曼听话乖巧,但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对于罗马军队侵占他的土地,奴役他的子民一直很不爽,光复家园成为他一生的理想
瓦卢斯来到日耳曼,给海尔曼带来了希望,这个罗马少爷向所有罗马青年一样生活放荡随性,他为日耳曼尼亚带来全新的空气,军营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妓女,每天喝着酒,吃着烧烤,开着party
日耳曼这个民族虽然开化的晚,但从根本上就是一个很自律,很有道德观的种族,他们提倡一夫一妻,尊重妇女,男人战败,女人一般会自杀,保全自己的节操,看到罗马军队这样的丑态,想到自己的家园,竟被这样一群人蹂躏,心里十分不满,海尔曼抓住机会大肆宣传,争取支持者
在得到同族人的支持后,海尔曼开启计划,他更为献殷勤,开始频繁的到军营里拜访这位新总督,让瓦卢斯打心眼里认定海尔曼这个伙计靠谱
有一天,士兵来报说是北方一个部落造反,瓦卢斯这么久也没打过仗,听说这样一个部落竟敢冒犯天威,自然虽远必诛
当时正值秋季,大路小路都泥泞不堪,瓦卢斯也不是纯粹的废物,他知道,必须找个当地人打听一下快捷而安全的行军路线,海尔曼就是他理想的询问者,海尔曼为他提供了一条穿越条顿堡森林的路线,听起来相当不错
瓦卢斯这个伙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哪里知道,连北方叛乱都是海尔曼设计的,就是想要将罗马军队骗进森林,和他设想的一样,两万罗马大军进入森林就遭到了迎头痛击,罗马军团惯用的战阵无法排列,如果没有阵法,单体作战的罗马士兵哪里是日耳曼人的对手?那些远古的橡树,见证了一场真正的屠杀,被砍下的罗马头颅被挂在树上,据说在屠杀的最后关头,有一小撮罗马老兵凭借顽强的意志和丰富的经验,在一个小山丘上设立一个环形防线,顶住了日耳曼人排山倒海的进攻,他们当时修建的防线到现在还完好保存,成为条顿堡森林的一个重要景点
两万多罗马士兵逃出的不过100多人,三个精锐的军团,不明不白的被消灭了,指挥官瓦卢斯在开战后不久就发现无力回天,于是果断杀掉自己,屋大维在罗马撕心裂肺的痛苦,据说他撕烂自己的衣裳,用脑袋撞墙,把自己关在屋里,撕心裂肺的嚎叫:瓦卢斯,把我的军团还给我!
那三个军团是挡在罗马和日耳曼之间的钢铁屏障,如今,屏障被打破,屋大维似乎已经看见日耳曼人大举杀来,他不光心疼他,那三个军团,更心疼的是日耳曼人南下,直逼罗马,那才是真正的危机,罗马经过40多年的和平,已经渐渐没有了当初的血腥,而罗马正经的军队全都在边界,想要调回来,不是容易的事情,首都无兵可用,但他的一生是幸运的一生,海尔曼虽然取胜,但是并没有大举南下,海尔曼对于罗马还是了解的,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敢指望搞一次阴谋诡计就可以公然跟世界霸主叫板
后来,罗马也安排了几次对莱茵河对岸的复仇,可终究无法将日耳曼彻底打服,后来他自己也想开了,算了,自己也没几个年头活了,别跟好日子过不去,以莱茵河为界,井水不犯河水,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经过条顿堡森林一战,日耳曼人扭转了被罗马同化合并的命运,将这只血腥性极强的种族保存下来,并在几百年后,随着罗马的衰退逐渐强大,最后将这个宿敌彻底摧毁,称霸欧洲,所以,条顿堡森林战役被称为日耳曼帝国的立国之战,日耳曼人又叫条顿人,日耳曼人在十字军中组建的军团也被称为条顿骑士团
公元14年,一代雄主屋大维去世,罗马帝国陷入了较长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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