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晨曦微露,苏沅已端坐在菱花镜前,素手轻扬,熟练地梳妆。眉如远黛,眸若星子,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她轻轻抿抿唇,似在坚定着某种决心。白日里,她不再是那娇弱受护的叶家小姐,而是师从天下第一李长生,名震江湖的惊鸿仙子苏沅。
妆容既成,她起身打开窗户,清风徐来,衣袂飘飘。一只信鸽扑棱棱飞来,稳稳落在窗棂上。它的羽毛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脖颈间系着一个小小的竹筒。苏沅轻轻解下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看,秀眉微微一蹙,纸条上的内容显然让她陷入了沉思。
西南道,乱了。
苏沅动作利落地戴好面纱,那面纱如轻烟般缭绕于她面庞,仅露出一双秋水明眸,却更添神秘。她伸手握住佩剑惊鸿。
随后,她足尖轻点,翩然上马,座下骏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她的身影如同一道疾风,向着紫桑城的方向疾驰。
……
雷梦杀嘴角微微下撇,带着几分不耐与疑惑问道:“那人又说了什么?这一次又会给咱们制出怎样的意外之喜?”
洛轩轻皱眉头,缓声道:“信鸽传来消息,称你的小女儿离家出走了!”
雷梦杀瞬间瞪大双眸,怒喝道:“什么!究竟怎么回事!”言罢,他猛地一把夺过洛轩手中书信,匆匆展开,然而阅罢却只见满脸怒容,旋即抬脚冲着洛轩踹去,“你这人平日里自诩风雅,怎地今日开如此无聊的玩笑!这上面哪有提及我女儿只言片语,嗯?你且给我仔细念念!”
洛轩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想舒缓一下这凝重肃穆的氛围罢了。我天性洒脱不羁,只是因近日诸事,心弦绷得太紧。不过观信中所言,竟与晏家小姐所述如出一辙,看来晏家背后确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支撑。未曾想到这晏家小姐竟颇具几分能耐。只是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身处天启城且久居晏家的千金都难以揣度其来历?”
雷梦杀眉心紧蹙,思索片刻后道:“暗河?”
洛轩将信再次仔细研读,点头应道:“亦有此种可能。不过令人颇感意外的是柳月那家伙居然也愿意涉足此事,我本以为除了那不通世故的书呆子无力援手之外,大概他也不会轻易帮忙。但信中提及连他都未必能将此事办妥……这对手究竟强悍到何种程度?暗河……可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却又不像暗河那般隐匿。”
雷梦杀昂首挺胸,神色间满是自信与豪迈,朗声道:“放一百个心吧!北离八公子往昔从未有过的携手协作,此等阵容本就震撼非凡,更何况如今小师妹亦亲临助阵。哪怕是那在江湖中威名赫赫、素有盛传的无双城前来寻衅,吾等亦毫无惧色,定能坦然应对,护得周全!”
……
三百里外的官道上,一辆狭长的黑色马车风驰电掣,六名刀客左右护持,骏马嘶鸣,气势汹汹,行人见状纷纷避让。
行至半途,一顶华美的轿子横于官道。“闪开!”为首刀客怒喝,轿子却静止不动,仅轿前小童子笑盈盈而立。刀客再度催马,长刀出鞘,欲斩童子。
“放肆!”童子叱咤,金叶自轿中飞出,盘旋一周后归位。刹那间,刀客座下马失控,将其甩落,头颅触地,鲜血喷涌。四名轿夫轻挪轿子,避过血污。
“停下!”余者勒马。“来者何人?”虬髯刀客喝问。
那童子向前走了几步:“我家公子说了,将马车里的东西留下,饶你们不死。”
“你家公子好大的口气,可知道我们是西南道晏家的人?得罪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你们怕是还不知道。”
“公子说了,西南道晏家,算个屁!”
轿子中有个很好听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没说。”
童子也低声回了一句:“公子你肯定想这么说。”
“你家公子既不惧我木玉行晏家,缘何不敢袒露身份?”
“我家公子……”童子方欲高声回应。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上去揍他们!”轿子里的人低声打断了童子的话。
童子话语戛然而止,满心懊恼,悄声嘀咕:“公子且容我讲完。”旋即昂首高呼:“我家公子说不和你们废话了,让我揍你们!”言罢,童子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已逼至胡须刀客近前,猛然跃起,砂锅大的拳头裹挟劲风,自上而下轰然砸落。
胡须刀客始料未及,仓促抽刀抵挡。然童子那看似稚嫩、仅如包子大小的拳头,竟蕴藏排山倒海之力,一击之下,长刀应声断作三段。胡须刀客肝胆俱裂,弃刀逃窜,慌乱间坠马落地。童子亦不追赶,嘴角噙笑,纵身跃至马车之畔,探手欲揭帘幕,却见那帘幕刹那间碎如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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