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正院,纷纷扬扬的白雪肆意飞舞,宛如天女洒下的碎玉。圆通、窦昭与妥娘匆忙赶至廊下,只见院里一片狼藉,墙体坍塌,树木焦黑,假山也被炸得七零八落,显然是遭受了炮火的无情肆虐。
院门处,静静地停着一乘熟悉的软轿,那轿厢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透着几分阴森。
软轿四周,一排缉影卫骑着高头大马,如同一尊尊冷酷的雕像,守护在侧,他们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仿佛要将这漫天飞雪都冻结。
宋墨身姿矫健,稳稳地站在定国军严整的阵形中间,与对方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
宋墨目光如炬,向着山下大声质问,那声音犹如洪钟,在这寂静的雪夜中远远传开。“怎么?庆王难道连一个真相都不敢直面,不愿交代清楚吗?”
汪格冷哼一声,回应道:“宋将军,哪怕你功勋盖世,可如此行事,殿下也只能赐你一条死路。”
宋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与悲愤:“哼,这龙椅不管谁坐上去,都是一样的凉薄寡恩。定国公浴血戍边十五载,换来的却是养匪谋逆的莫须有罪名,甚至阖族抄斩。如今殿下还未登上皇位,就迫不及待地对助力之臣痛下杀手,难道就不怕朝野上下心寒齿冷吗?”
话音刚落,软轿的门帘缓缓被拉开,漆黑的轿厢内,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传出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
汪格:“宋将军,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此事传出去,不过是济宁侯的家宅丑事罢了,与庆王殿下又有何干系?”
汪格话音未落,软轿旁一人策马缓缓向前,正是魏廷瑜。他面色涨红,满是愧疚之色,眼神躲闪着窦昭那震惊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开口:“奉庆王殿下口谕,宋墨恃功傲物、倒行逆施,竟敢诱拐……诱拐济宁侯夫人窦昭私奔……”
窦昭听闻,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魏廷瑜,你……”
魏廷瑜却不敢直视窦昭,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如今人赃俱获,即刻……诛杀,以正家法……”
话音刚落,陈嘉大手一挥,一列缉影卫挥刀攻入,向着宋墨等人扑来。
宋墨见状,却不慌不忙,反而朗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这荒谬局面的嘲讽与不屑:“这庆王,可比他那皇帝老子还要无耻百倍!”
汪格冷冷地盯着宋墨,说道:“宋将军,你若此刻交出玉玺,自行挥枪自尽,殿下尚可恩赐你一具全尸。”
宋墨却诡异一笑,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突然绽放的烟花信号弹,那烟花在夜空中绚丽夺目,却又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惜啊,我这人小气得很,可不会轻易给你们留全尸。你以为这是你们设下的瓮中捉鳖之计,还是我精心准备的请君入瓮之局呢?”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众缉影卫与魏廷瑜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们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夜空中那璀璨却又令人胆寒的烟花。
紧接着,宋墨再次举起骨笛,那悠扬却又带着几分肃杀的笛声,在这雪夜中悠悠响起……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如血般绚烂,将暗沉的夜幕瞬间点亮。与此同时,那诡异而悠扬的骨笛声,仿佛一道神秘的指令,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如潮水般涌出许多身着定国军服饰的士兵。
定国军们如猛虎下山,迅速与缉影卫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万佛寺周围。
缉影卫们虽训练有素,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批定国军,也有些阵脚大乱。双方短兵相接,陷入了激烈的缠斗混战之中。
定国军的长枪如林,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直逼缉影卫咽喉。缉影卫的长刀挥舞,刀风呼呼作响,妄图撕开定国军防线。刀光剑影交错间,血花飞溅,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宋墨被数名缉影卫围攻,却毫无惧色。他手中长枪如龙蛇般舞动,剑花闪烁,逼退一波又一波攻击。但敌人源源不断,他身上已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此时,一名缉影卫瞅准他力战疲惫的间隙,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扑来,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狠狠刺向宋墨的后背。宋墨察觉到背后的杀意,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长刀直直刺入他的后背,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前方一名缉影卫见状,大喝一声,挺枪直刺宋墨的胸口。宋墨已无力躲避这致命一击,眼睁睁看着长枪穿透自己的胸膛。他的身体晃了晃,却仍强撑着不肯倒下,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最终,宋墨双腿一软,缓缓跪地,手中的长枪“当啷”一声掉落雪地。
“安乐…我来找你了…”
综影视:祸水降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