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入目是老龟屋内那熟悉又略显陈旧的布置,房梁上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你可算醒了。”老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几分疲惫与庆幸。
白沅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魅果……怎么样了?”
老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体内根本就没有魅果。之前咱们的法子,怕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白沅猛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怎么会……”说着,情绪激动的她又猛地咳嗽起来。
老龟赶忙端来一杯温水,小心地扶起白沅,喂她喝下。待白沅气息平稳,老龟才继续说道:“你先别激动,可别瞎了我上好丹药,你是不知道,当时你差点把命都丢了。昏迷不醒,气息全无,可把老身急坏了。若不是老身略通些医术,用草药暂时护住你的心脉,你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白沅听闻,心中满是感激,却又被失落情绪紧紧攥住。“多谢您,可魅果……它到底去哪儿了?”她目光急切,紧紧盯着老龟,似是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老龟缓缓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跟着轻轻晃动,“我也说不准呐。你这情况太蹊跷,按道理魅果若在你体内,绝不会探测不到一丝痕迹。除非……”
白沅一听“除非”二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着急地问道:“除非什么?快说啊!”
老龟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除非它早就被炼化了。”
“炼化?”白沅满脸惊愕,“可我并未主动炼化魅果,怎么可能……”
白沅突然想起了梵樾。那段与梵樾相处的日子里,他曾多次助她修炼,引导她的灵力运转。当时她只觉得修炼愈发顺畅,却从未想过这其中或许暗藏玄机。
莫非……
白沅心中疑云翻涌,急忙伸手入怀,掏出梵樾给她的传音海螺。这海螺周身泛着莹润光泽,触手温热,白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紊乱的心绪,试探着对着海螺轻声喊了一声:“梵樾?”
海螺先是一阵寂静,白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不会有回应时,海螺中悠悠传出梵樾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关切:“沅儿,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梵樾…我体内的魅果是不是你帮我炼化的?”白沅单刀直入,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狐疑。
传音海螺那头,梵樾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短暂的沉默后,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道:“怎么了?遇到麻烦了是吗,我现在就赶回去…”
“别过来!”白沅近乎嘶吼着打断他,“回答我,是不是你!”她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被欺瞒后的愤怒与绝望。
梵樾闭了闭眼,终是低声开口:“是我。”
听到这确认的答复,白沅只觉一股怒火“噌”地蹿上心头,全身血液都在瞬间沸腾。“你明明知道这魅果是我狐族圣物,为何要自作主张!”
“我……”梵樾刚想解释,却被白沅厉声打断。
“住口!你知道这魅果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它是我们狐族最后的希望了,而你,竟然背着我将它私自炼化!”白沅眼前阵阵发黑,愤怒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你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白沅根本听不进去,她颤抖着双手,将传音海螺狠狠砸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她对着已破碎的海螺嘶喊:“梵樾,从此刻起,我们恩断义绝!我与你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白沅是死是活再和你无关!”
说罢,白沅强忍着满心的悲戚与愤怒,转身离去。
老龟见势,赶忙挪动身子,以它最快的速度拦住白沅,一脸焦急,“姑奶奶,你别走啊,这…这…他一会儿就来了,要是你走了,今日之后我就做不成千年玄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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