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之时,郦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失声惊呼道:“不好,画像!画像呢!”
刘妈妈听闻此言,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叫道:“哎呦,我、我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同一时刻,深夜的相国寺院中,大风骤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殿内的香烛被这狂风猛地一吹,瞬间熄灭,那紧闭的门窗“砰”的一声,被吹得大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小沙弥见状,急忙冲过去关窗。就在这时,他瞥见菩萨座前的几张女子肖像瞬间被大风裹挟,四散飞起。他心中一惊,连忙飞身去扑,好不容易捉住了几张,却有一张画像,趁着风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知飞向了何方。
……………
潘楼街道热闹非凡,往来百姓如穿梭的织线,络绎不绝。袁慎与柴安正于楼上对坐,茶香袅袅,二人谈兴正浓,忽然,一阵纷扰的嘈杂声骤然传来,打破了这份惬意。
袁慎眉头轻皱,搁下手中茶盏,抬步走向窗边,抬手轻轻推开窗扉。
目光投向街道对面,只见那向来无人问津的空铺前,此刻人潮涌动。杂役们个个脚步匆匆,有的双手稳稳搬着板凳桌椅,有的费力抬着沉重的家具物什,还有的拿着扫帚,细致地清扫着屋檐门板,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干劲十足。
潘楼街上,一面写着“四福斋”的旗帜高高挂起,正迎风微摆。那旗帜色泽鲜艳,墨色的“四福斋”三字笔锋刚劲有力,在日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袁慎的目光在那忙碌的人群中来回扫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正是郦沅。只见她身姿轻盈,虽神色间带着几分忙碌的疲惫,却依旧难掩出众气质,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布置店铺。袁慎不禁喃喃自语:“原来是郦家。”
柴安听袁慎这么一说,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赶忙顺着袁慎的目光望去。他瞧见了郦沅身旁的三娘康宁,此时的康宁正撸起袖子,帮着伙计们摆放桌椅,动作麻利,丝毫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娇弱之态。
日头高悬,照得潘楼街道熙熙攘攘,往来的行人似水流淌,喧闹声此起彼伏。康宁忙完手头的活儿,直起腰来,抬手轻轻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经意间抬眸,目光朝着客似云来的潘楼方向望去。
恰在此时,阁楼上的柴安也正俯瞰着街道,两人的眼神,仿若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遥遥相撞。
而袁慎见郦沅目光扫过自己后,便仿若未觉般,继续专注于茶铺的事务,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他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柴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袁慎的肩膀,调侃道:“表兄,看来这郦娘子今日是忙着茶铺开张,无暇顾及咱们了。平日里袁兄在一众女子面前那可是风度翩翩、游刃有余,没想到今日碰上郦娘子,竟也吃了闭门羹。”
袁慎白了柴安一眼,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轻咳一声道:“休要打趣,她不过是忙罢了,何来吃闭门羹一说。”话虽如此,可他的目光却依旧时不时地落在郦沅身上,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的身影,心中泛起的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
康宁拍着胸脯,满脸自信,声音清脆响亮:“娘,您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咱们这店开在这儿,那肯定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比划着,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郦沅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看向对面繁华热闹的潘楼,附和道:“可不是吗,这位置得天独厚,就开在潘楼对面。潘楼往来的人如过江之鲫,只要咱们用心经营,做出特色,还怕没客人上门?”
福慧满脸笑意,快步走到众人身前,一边比画一边说道:“大家瞧,咱们这前铺啊,就用来正儿八经地做生意。来往的客人打这过,一眼就能瞧见咱们的好东西。再往里走,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天井,可别小瞧了它,平日里浆洗晾晒,那是再便利不过了。阳光能照进来,风也能吹进去,啥东西都干得快,还不占地方,往后院去,就是咱们自个儿住的地儿。我可下了大功夫,里头的家具物什全换成新的了,用起来既舒心又趁手。而且啊,后院还有一道小门,直通外头。往后咱们要是不想从前门进出,走这小门,方便极了。来来来,进去好好瞧瞧!”
综影视:祸水降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