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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已在汴京的大街小巷中寻了多日,满心以为能凭借着那日惊鸿一瞥的记忆,找到那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可无奈线索如风中残絮,了无踪迹。心中的愤懑与失落如潮水般翻涌,盛怒之下,他策马扬鞭,直奔潘楼而来。
杨羡径直踏入那间雅致的阁子,随手扯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便高声唤来小厮,要了几坛上好的美酒。
酒过三巡,却难解他心中的烦闷。此时,一位歌姬莲步轻移,款摆腰肢入得阁中,怀抱琵琶,朱唇轻启,欲要弹奏一曲以娱宾客。然而,那歌声在杨羡听来,却似蚊虫嗡嗡,绵软无力,全然没了韵味。
“哼,如此有气无力,成何体统!真真是坏了本公子的兴致,滚!” 杨羡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手臂一挥,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那盛满美酒的酒坛子应声落地,碎成无数瓷片,酒水四溢,浸湿了一地的锦毡。
歌姬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琵琶险些掉落,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咬着嘴唇,哭哭啼啼地抱着琵琶,匆匆夺门而出,那袅袅婷婷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阁子之外。
杨羡望着歌姬离去的方向,余怒未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与执着,心中暗自思忖:“这偌大的汴京,难道就寻不到你?我杨羡偏不信!”
就在这时,阁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阁子中显得格外清晰。
“谁?”杨羡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吼道,语气中满是怒火未消的烦躁。
“公子有苦恼,在下可以帮公子排忧解难!”
“进来吧!”杨羡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酒杯,眼神冷冷地看向门口。
门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信步而入。
“你是何人?”杨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中满是警惕,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莫要装神弄鬼,有话快说!”
那男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沙哑:“公子不必惊慌,在下只是听闻公子近日在寻人,恰好有些线索,特来告知。”
杨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冷哼一声道:“哦?你怎会知道我在寻人?又有何线索?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不客气!”
“公子那日在街头寻的那位身着淡青色罗裙,头戴帷帽面纱的女子,在下曾见过。”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始终平静地注视着杨羡。
“当真?”杨羡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向前跨出一步,“你在何处见到她的?快说!”
“公子莫急,听我慢慢道来。”男子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杨羡坐下,“那女子确实是从城郊方向而来,她身边的丫鬟我也有印象。不过,那女子身份特殊……”
杨羡有些不耐:“钱?你开个价便是!”
“钱是俗物,不值一提 只不过…需要公子帮我个忙!”男子递给杨羡一张画像:“公子帮我找到这画中女子,我就告诉公子,如何?”
杨羡接过画像随意扫了一眼:“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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