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林子里,他们遇上了妖。
此妖体型有三个成人那么大,头上有喙,看起来同鸟一般,但叫声却沙哑,两翼内部呈蓝色,外羽处有黑色,而翼外部却呈黄色,它迅速朝着他们二人扑去,殊俗把暮江快速推开,并用双手迅速起诀:“万物相映,风雨同归,落叶为剑,起!”只见周围的树木疯狂摇摆,像是被什么东西呼唤着一样,殊俗周围被树叶围满了,那只妖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一样,突然掉转了方向,冲着暮江飞去。
殊俗:“小江儿!快跑!那是妖!”
暮江没有半分要动的样子,殊俗为了不伤到暮江,便也快速冲那妖的方向跑去,但说来也怪,此处竹林长的茂盛,那妖还灵活无比,殊俗到也是太弱了,追不上。
暮江:“你在等我吗?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我认识你吗?”
暮江突然伸出了手,那只妖好像并不想攻击暮江一般,在他身前停了下来,它用它那漆黑的眸子盯着暮江,而殊俗早已是冷汗直流,生怕下一秒暮江就被它吞入腹中,可接下来的事,谁也没有料到……
那只妖突然朝暮江俯身,下跪,像是认主了一般,暮江摸了摸它的头,道:“叫你桐桐,可好?”,那只妖长鸣一声,变成一个环落在暮江手腕处,殊俗早已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的内心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小江儿收了一只大妖?不对…是那妖先主动认主的,可是…小江儿才十二岁,这不可能啊…不可能!”。
殊俗跑到暮江身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殊俗嘴上这么说,可他的手却要去摘那个环,没想到刚碰到那个环,就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给弹开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暮江皱了皱眉,道:“哥哥,别碰,它怕生,会伤人,我看它很可怜,便将它收下了,以后也便同我们一起玩耍”。暮江一脸的天真,还真是属于一个孩童的天真啊。
殊俗紧紧盯着那环,蓝黄色,色泽很鲜艳,很漂亮,却也时时透露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正所谓,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迷踪涧—
柳拂剑:“这俩孩子又去哪了,不会偷偷跑出去了吧,这外面的竹林,在晚上可不太平?”,拂剑起盘算了算,两个小家伙的气离这里很近,正朝着这边赶来。
暮江说完那句话便晕了过去,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殊俗背起他就往回赶,看来要出事了……
柳拂剑:“江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让你们别出谷的吗?平日里我这个师父就是太惯着你们了,才让你们眼里这么没有规矩!”。
柳拂剑看着暮江晕过去的样子,立即给他把了把脉,把脉的同时,看到了那个环,:“这是…这不是影妖吗?!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殊俗!你告诉我!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拂剑几乎是吼出来的,殊俗马上跪下来了。
殊俗:“我,我也不太清楚,这环为什么在暮江手上,我本想着今日带他出去铸一把剑,没想到来的路上遇到了岔子,我本以为我可以对付的,没想到,也没料到那只妖就直挺挺的冲着小江儿飞去了,后来…就成了那个环…”殊俗越说声音越小。
柳拂剑:“你能对付?你怎么对付?你就会个剑法,还是半吊子,我都未曾教过你什么,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对付啊,你那条小命吗?”拂剑居上临下的看着殊俗,“还是说…你巴不得暮江死”。
殊俗:“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柳拂剑抬手探了探,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这内力波动,应当是影妖妖皇无二了…作孽啊!哎,本以为约束的松点,他能自在些,不让他出谷与外界妖物相遇,再用这天地灵气洗一洗他身上那股浮妖之力,而后我在寻求办法将它彻底从江儿体内剥离出来,我用术法稳了那么久的妖力,全毁于一旦了!”
殊俗第一次听他师父这么惆怅的讲着暮江的身世,“所以,小江儿…是妖?”
柳拂剑:“不是妖,是那浮妖皇与人诞下的子嗣,他体内那股浮妖之力又开始横行暴走,明日酉时他若是还醒不过来,他的灵识便会被完全占据,浮妖之力,毁天灭地,还会使那些受到灵丝侵害之人尽数成为傀儡,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这世道要乱呐!”。
殊俗不解,道:“那为何小江儿的灵智尚未完好,而且也感受不到一点妖力波动呢?”。
“你偷学术法!偷带暮江出谷,坏了谷里的规矩,该罚!”柳拂剑没有正面回答殊俗的问题,只是频频探暮江体内的那股妖力,说来也怪,那股妖力停在了影妖附近,两股妖力相缠相映,有一种要融为一体的样子。
柳拂剑摇了摇头说:“江儿体内的妖力不是他的,他也不是妖,我记得古书上有一记载,天地之间,孕育半妖之物,汲天地之灵气,吸父母之命数,若半妖胎物诞下,可领一方妖物,做一方妖皇,但也有一类与人类共生共存在,出生的时候内丹已结,自身之力会压制妖力,但却共存亡,我早些年间走遍了江湖,寻求方法,想剔除暮江体内的这一身妖力,让他不受伤害,但却无果,哎,如今他体内有两股妖力相存,仿佛要融成一体,能救他的方法,我也还未曾寻到,若不在江湖,那便在皇宫了,但我的身份不宜去皇宫,你去吧,殊俗,明日便去京城,我随后让江儿去皇宫觅你,你只有八年时间了,去找,一定要找到!”拂剑再也不像往日那般,话语间尽显无奈,他一身素袍,头上的根木簪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戴在他的头上,上面有些许内力波动,貌似也是一直妖,看花纹倒像是一只花妖……
殊俗重重磕了一个头:“弟子深知犯下大错,也愿为暮江去求解方,我即刻起身前往京城,等小江儿醒来,师父便告知他,若以后再次相见,定与他长饮”,殊俗将他的玉坠给了暮江,道,“我爹说此玉可保平安,我时时带着,殊俗此次一去不知需多久才能回来,愿师父保重。”
“慢着,过来”拂剑朝殊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什么都没教你,你却称我为师,唉”,拂剑从暮江床底拿出一本书《拂剑诀》看了眼殊俗,道:“此书是我所写,功法尽数在上面,还有星火诀,是拂剑诀的底诀,我现在便教于你,看好了徒儿,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只见拂剑将他的配剑拔了出来,天云像似被劈了一般,雷云变换,拂剑站在院中,口中起诀:“星火共生,共存亡,风雨云来思断肠,心清水平做霓裳,呼云断剑!千剑起!徒儿,你看清了吗?日复一剑,必会有所大成,我将此诀传给你,不枉费你我师徒一场。”拂剑将他的配剑也扔给了殊俗。
殊俗:“师父,这剑是你的。”
柳拂剑:“不,如今是你的剑,也算是我给你的法器了,此去风险重重,拿着它,好让展风助你一臂之力,先把名声造大,再去皇宫。”
殊俗早已不知该做什么好,明明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师父还愿意原谅他,相信他,他的眼泪充满了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师父,徒儿定找到方法!定能救暮江!”他又跪下来磕了个头,拿起展风和《拂剑诀》就朝着涧口走去,拂剑看着殊俗离去的背影,内心十分复杂,又回到暮江身边开始静心打坐,守着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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