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戏子的梦

『戏子的故事』

在民国时期，戏子的地位有所上升，给面子的叫我伶人，狗眼看人低的叫我戏子或嫖娼，婊子。

那些叫我戏子与嫖娼的总是一副嘲讽的口吻。

叫我婊子的则更加。

都说提倡社会平等，可戏子却常被官人瞧不起。

我叫潭月，希望所有人都能正视戏子，少些偏见。

男戏子要比女戏子好过的多。

可我是个女戏子。

.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站在戏台上。

“在长生殿前.....

台上的我以开了嗓。

宽大的水袖遮挡住我的半个脸庞。

声音悠扬，唱功了得，将君王与贵妃的爱情唱的淋漓尽致。

台下是一群军人。

战乱的年代，戏子就是给军人娱乐的。

爱听曲儿的戏迷倒是少见。

那也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可我哪里能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词汇？

都是骗人的罢了，更何况我是戏子他是军阀。

我时常谨记，安安稳稳做个戏子，好好活。

但在有毅力的，也遭不住他猛烈的追求。

我累了，不爱他但是我妥协了。

常常有人问，爱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是爱多一些还是妥协多一些？

是妥协，我没办法，与他拉扯只会把我自己伤的更深。

他说他要与我私奔。

我信以为真一直在等。

但战争结束之时，他娶了公主。

纵使我在心寒却也无能为力。

在这期间，有一小妹与我相识她说她喜欢我。

我怎能接受？只当是妹妹对姐姐的仰慕。

但这狗男人却不是个饶人的祸。

仅仅是因为我讨个公道暗讽了两句。

他就将我拉倒大庭广众之下，宣扬我是个不知检点的烂婊子，说我勾引他。

...

在爱我的人的嘴里会听到婊子这个称呼。

最后我在世人的唾弃中被乱棍打死。

而真正爱我的人，却躲在幕后含泪上吊。

...

有开放就会有敌视，可我也只遇到了敌视。

最后的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是个男人相，我将那军阀活刮，搂着那真正与我心心相惜之人平淡又美好的度过一生。

我是戏子潭月，我希望有人会圆了我的梦。

故事在美，终究是戏。

都说戏子无情唱不出真情，可动情悲伤的也是戏子。

｛［“月月姐，我喜欢你，仰慕你爱戴你。”］

❨我也是，喜欢你。❩｝

可终究未能说出口。

......

『贺眧熙猛地睁开眼。

他想站起身却被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潭月啊，好好唱，嗓子啊？养好没？”

透过镜中，贺眧熙看清了自己的面貌。

眉宇间勾勒着戏剧的美感，淡雅的红唇，飒白的脸。

看不出是男是女。

但他这扮的是个花旦。

花旦也有男角色，类似于梅兰芳。

可这是个游戏，会有这么简单么？

贺眧熙不会唱戏，也不懂戏。

这个领域他可不熟悉。

按住他肩膀的人，七窍流血，骇人的面容，脸比他这化了妆的都白。

说话还漏气儿。

.

活人他能摆楞，死人他也照样。

贺眧熙掏出卡牌后随手一甩抹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

脑袋有些疼痛，记忆中是否有过这一幕？

他站起身托着这一身艳丽的妆造来到了戏台左侧。

台上的人看不清楚面容。

当他转头之时却看见了一个面容清楚，长相清秀的女子。

关键人物往往就是这么出场的。

那女子朝他奔来小声闹道：“月月姐？你怎么在这儿？马上就是你的戏了，还不快准备啊？

月月姐真厉害，唱戏那么好听。”

贺眧熙被女子抓住了双手。

听这副口吻，我是个女戏子？

贺眧熙头疼。

玩儿的真花啊，男扮女也有啊？

他宁愿去当模特。

唱戏好听？等会儿他都怕下不来台。

等那女子松开了他的手后，贺眧熙赶忙夹着嗓子问道：“诶!小妹？你......

还没等他说完那女子惊恐的望着她：“月月姐!你嗓子怎么了？！”

贺眧熙被噎住了。

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装女人了。

那女子抓着他的衣袖就往后台拽。

“这样可不行啊！月月姐，是不是最近唱多了，嗓子给弄坏了？！哎呀!

月月姐，这样，我收拾收拾替你去唱吧。

要不然你这样，大姐会勒死你的！”

贺眧熙闻言感恩的点了点头，这可太好了。

他不用夹着个嗓子上台招笑了。

那女子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自己。

台上的戏快演完了，贺眧熙都为她捏把汗。』

.

『唱的是牡丹亭。

唱的很好。

贺眧熙不怎么听戏，偶尔一赏还真是不错。

但他不是来听戏的。

贺眧熙偷偷摸摸的走出戏院。

刚到大街就被追杀。

“爹的，一言不合就杀啊？”

看着身后的一群无头怪贺眧熙受不住了。

反正他天不怕地不怕，他干脆的站在那里。

这就算是柳絮飞时花满城，飘到哪里算哪里。

但追杀他的人却停止了脚步。

你说神不神奇？

贺眧熙动他们就动，贺眧熙停他们就停。

气死了啊！

人群中有一个人脱颖而出。

“亲爱的，这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你还没有想起我吗？”

“叶习倾？”

贺眧熙挑眉开口。

叶习倾摊了摊手：“亲爱的，我是来玩儿游戏的。”

“扑哧”

贺眧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腰间的匕首。

血流满地。

这就死了？！

混乱的剧情让他有些清醒。』

.

『京华戏子，幽婉唱腔。

美眸轻动，流光四转。

手执折扇，半掩玉容。

一舞一曲演尽人世沧桑，一颦一笑皆为世态炎凉。

贺眧熙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是这段话。

不切实际，他活了。

这段话原本也只是因为很唯美被他摘抄。

他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游戏是这种玩法。

那强来是不行的。

这是他的第四次复活，前三次也都是在试探。

贺眧熙有些记忆混乱了，可前三次的种种经历都表明他不能硬冲。

要顺剧情，他还得活。

太多事情本就不该他想，能活下来不是挺好的么？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脖颈间的挂坠。

更何况，它也能活。

贺眧熙深吸一口气，捋了一下前三次的经历。

第一次他很莽撞，刚抹了化妆的就死了。

第二次他冲到大街上，被追杀的捅死了。

叶习倾？贺眧熙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叶习倾会出现，在前三次的记忆中都没有他。

这段关于叶习倾的记忆就像是多出来的一般。

第三次，贺眧熙顺利的逃到了船上，却莫名的被卡了回来。

期间他做了好多梦。

有关于自己的，关于这里的，关于那女子的。

记忆穿不起来也是正常。』

你怎么能确定这是第四次？

叶习倾的话：“亲爱的，第三次见面了。”

他搞混了。

这是记忆？还是现实？

贺眧熙掏出卡牌对准自己，快准狠。

他倒在了眼前的桌面上。

既然分不清记忆与现实。

那就有保障一点，让自己在死一次。

不计次数，清除存档，吸取教训，重新来过。

.————————

(这一章可能会有宝子看不懂，不过没关系的，这就只是贺眧熙的记忆，因为重来太多次，记忆混乱穿插不起来了，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重要，下一章才是这个游戏的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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