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闻言,秦宵三人一时间都愣住了,齐齐转头,便见一只半人高的黄鼠狼直立着身子,正嘻笑着看着几人。
秦宵勾唇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盯着那黄鼠狼,问道:“讨封么?”
黄鼠狼人模人样的走了过来,笑的一脸不值钱:“对呀对呀!几位爷能帮帮小妖吗?”
诸葛清扇着扇子不予评置。江渡芸却乐了,“没想到啊!还真有妖敢找道爷讨封!”
那黄鼠狼瑟缩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又开了口:“这位爷,小妖一没作祟二没害人,您可不能无缘无故就超度了小妖啊……”
江渡芸无语住了,神特么说要超度它了?诽谤!纯纯诽谤!
沉吟半刻,他道:“你猜猜我打算说啥?”
黄鼠狼:“???道爷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江渡芸嘻嘻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秦兄,你说吧!”
秦宵:“???”
油饼你食不食……
那黄鼠狼又可怜巴巴的看向秦宵,秦宵叹了口气,冷冷道:“像人……吧。”
一道瞎眼的金光自黄鼠狼身上亮起,它震惊的看向秦宵,连忙作揖感激道:“谢谢您!谢谢您!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秦宵:“……???不至于吧……”
诸葛清像是早已料到般笑眯眯的看着秦宵。江渡芸也在一旁呲着个大牙傻乐,“我就说嘛!你肯定是我……”话没说完便被诸葛清捂住嘴按了下去。
“你给我小点声!”
“唔唔唔——”
秦宵:“???”
合着都瞒着我是吧。
再看那黄鼠狼,早跑了。
“所以你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秦宵走了过来,看着两人。
两人轻咳一声,江渡芸呵呵的笑了一下,“没、没有啊……哈哈哈……”他连忙转移话题,“秦兄,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对吧!哈哈哈哈……”
秦宵无语的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啊?哦~嗐瞧你说的,啥因果报应敢找你呀!哈哈哈,不想活了哈哈哈……哈哈……”江渡芸笑到一半,突然发现诸葛清正沉默的看着他,脑子突然就清醒了。
秦宵皱眉:“什么意思?”
江渡芸像是个犯错的小孩,默默低下了头,沉默半晌,道:“秦兄,你就别问了……你以后总会知道的………”
“什么意思?!”
诸葛清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他声音淡淡,带着些忧伤,“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吧……你会记起来了的……但愿吧……”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眼眶湿润,道:
“痴儿……醒来吧……”
秦宵睁大双眼,周围的环境瞬间开始扭曲变形,只听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听,起风了……”
他下意识开口回应:“我们清清在哪啊……”
“我不在这!”
秦宵猛地睁开眼,喘着气呆愣愣的瘫坐着。
“秦兄,你怎么了?唉,怎地还哭了呢?”诸葛清愣愣的看着他,问道。
秦宵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脸,却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我……怎么了……”
他红着眼,呆呆看着手上的泪水,笑了哭哭了笑,哭哭笑笑笑笑哭哭,哈哈哈呜呜呜………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
“哥!别睡啦!”
秦宴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是好听。
秦宵睁眼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阿宴~你是一秒都不想让哥哥多睡会儿啊……”他坐起身,笑了笑。
阿宴轻轻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娇俏可爱。秦宵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温柔宠溺的看着他。
“走吧,阿宴。”
秦宵穿好鞋站了起来,看着他笑了笑道:“哥哥带你出去转转。”
……
其实精神病院没什么好转的,景致都大差不差,但相较于其他精神病院,这里有些安静的过头了,外围还围着一圈武装士兵,24小时贴身服务,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且路过的医生护工都面色严肃,目露凶光,倒像是……军人?
这不像是精神病院,反倒像是一个军事基地……
这是在监禁呢?还是在治疗?
“奇怪……”秦宵喃喃自语,心中的迷惘愈发强烈。
“老秦!呦,阿宴也来啦,你们出来遛弯啊!”
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眸看去,便见李青山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半框眼镜,一只手拿着一叠资料,正逆光站在走廊上。
他快步走上前,笑道:“你俩感情是真好啊。”
秦宵挑眉,秦宴自豪道:“那是!我和哥哥自幼感情就很好吖!”
“看出来了~”李青山笑了笑,又道:“不过,高中学业重,阿宴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秦宵也点了点头,搂住秦宴的肩,笑道:“听到了吗?阿宴。”
秦宴点了点头,“知道了哥~”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李青山挥手。
“去吧陛下~”秦宵挑眉。
李青山走后,秦宵二人又聊了一会,秦宴便走了。在目送秦宴离开后,由于没啥事秦宵又开始四处闲逛。
不过在路过原来途径的一些医生护工时,秦宵发现这些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让他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
转了一圈,秦宵便打算回去。在原路返回时,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人身上……
男人独自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低垂着头,风轻扬,将他额前的碎发卷起,激的满树金灿荡漾。阳光透过缝隙折射下斑驳光影,都尽数落在他的身上,他安静的像是一个好看的瓷娃娃。
秦宵愣愣的看着,眼神中藏匿着不可置信。
诸葛清?!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不是……幻想吗……
他不由自主的走近,强压住心中的颤抖,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愣了愣,抬起头茫然无措的看着秦宵。他生的及白,是那种冷冽的白,又像是浸在月光下的冷玉。他的瞳色很浅,像是蒙了一层玻璃,又像是染了一层薄雾。
他愕然的看着秦宵,半晌才道:“沈清琢。”
“清、琢……”秦宵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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