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旧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本就惴惴不安的凤翎月愈加心情烦躁,二话不说即是抄起床榻另一侧的枕头扔了过去,“腾”地一声站起身子,单手叉腰,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吼道:
“如何?吞吞吐吐的,你是要急死孤吗?”
什么玩意儿啊,难不成还真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会危及性命那种?
“阿月莫急,别为难张御医。”
柔声道出一句,云悠随即抬手,制止瞧着便要暴走的女人,一言不发地拉着她重新坐回身旁,强行咧唇笑笑以作安慰,而后转眸瞧向略有些颤抖着身子的张御医,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喉头滚动几许,试探性地问道:
“敢问张御医,您所称最差的结果,可是气血两亏,无以成孕?”
也难怪那女人着急忙慌的不知御医所云为何,怕不是对此从未有过研究。
是啊,她堂堂一个大女儿,外边的事情那样繁重,又怎么还会有时间和精力,去琢磨这些后宅男儿家的琐事呢?
感激地望向他,却在接触到凤翎月那道冰冷视线的瞬间下意识地低垂眼睑,抿唇思索着心下猜测,终是迎着在场众人惴惴不安的神色,顺着云悠方才的质疑,如实回应道:
“侧君聪慧,微臣所言正是如此,不过倒也并非绝对,若能好生调理,即便渺茫,子嗣一事也不是全无希望。”
成不成的,起码先得稳住不是?可别一个想不开再出点乱子,那自己的事可就大了去了。
瞳孔睁大,凤翎月像是听到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一般,条件反射地紧紧握住身旁男子愈加冰凉的小手,心下长舒一口气,微微眯起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跪地只求自保的张御医,赶在云悠作出反应之前,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旁的都不关键,悠儿的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许御医这便下去开药方吧,只管着手诊疗,有何需要随时向孤言说,莫有什么后顾之忧。”
娘的,不就是个孩子的事?非得整得跟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没看见她都要吓死了吗?
“微臣遵命,微臣告退!”
急不可耐地回应出声,突蒙大赦的张御医随即起身,再次冲着前方叩首行礼,随即马不停蹄地后退离去,不过瞬息的功夫便已提着药箱夺门而去,速度之快,那叫一个令人咋舌。
……
“阿月,我……我不能……”
伴随着张御医的离去,苏暮几人亦是聪明地退出内间,围坐于先前用膳的厅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几乎是在众人踏出房门的瞬间,一直强颜欢笑的云悠再难遮掩百味杂陈的心绪,紧紧拽着凤翎月的衣袖,哽咽着呢喃道。
稳稳地将人搂入怀中,凤翎月垂眸同他对望,幽深的瞳仁中映着云悠颇有些慌乱的神情,就这般缱绻柔和地瞧着他,爱怜地为他擦拭眼角泪水,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轻言安慰道:
“从前是我不知,这才疏忽了悠儿,如今既知病症,我们便好好配合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作者的话:福祸相依,各有其道,作为堂堂太女殿下掌心娇宠的云小公子,竟然会在子嗣一事上受此磋磨,就问诸位,是不是还有些始料未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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