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凤翎月置于座椅扶手的掌心亦随着变动的情绪而收紧几分,瞬息自我调整过后,方才伴随着一声轻叹,重新打起精神抬眸望去,一本正经地瞧着自家父后那颇感怨毒的神情,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唉~父后容禀,此事儿臣此前已同您解释过,全赖有人从中作梗,归根究底皆是一场误会,悠儿他本性不坏,也已因此承担了罪责,还请您莫再对他有所成见。”
这个老爹,还是如此热衷于插手她的私事,颇有一种不给她家搞散誓不罢休的既视感!
“啪!”
猛地拍向桌案,萧钰极好的心情全因此言而荡然无存,双目圆睁,就这般直勾勾地瞪着面前这个脑子不怎么清明的女儿,蹙眉思索着某人那惊天动地的“壮举”,胸前起伏不休,强行压抑着即将暴走的情绪,怒气冲冲的斥责道:
“不坏?不坏三番五次争宠夺利,甚至不惜伤害你的孩子?一次是巧合,不能次次都是巧合吧?还有你啊,当着主君的面,如此维护一个侧室,翎儿,你读圣贤书、行明君道,竟也是如此作风,不觉得可笑吗?”
哪怕是要宠侍灭夫,那也得把事情做得圆滑一些,这般大张旗鼓,是生怕所有人不知晓吗?就她这样,日后登基,又该如何在波涛汹涌中平衡前朝后宫,全量利益得失?
抬手覆上凤翎月裸露在外的手臂,苏暮缓缓转眸,不动声色地朝他递去一个眼神,随即起身,冲着前方已然愠怒的萧钰福身行礼,端着一副从容恬静的姿态,回抿唇回忆着凤翎月那足以引人入胜的种种表现,低眉敛眸,极致柔婉地解释道:
“父后息怒,云侧君所行皆受人蒙蔽,如今误会解除,儿臣自不会再有微词,况且,殿下大义,不因身份而有失偏颇,方是我等倾心相待的可贵品质。”
哎呀娘嘞~这画风怎么就突然不对劲了?话说,他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捏?
满怀安慰地点了点头,萧钰总算暂且敛去不愠神色,愈加满意地瞧着下方得体大方的太女君,没好气地眸光不经意间瞥向一旁满脸不以为意的女人,心下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指尖那做工精良的护甲,意有所指地“感慨”道:
“还是暮儿识大体,懂事又有胸襟,当之无愧的嫡夫典范,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便能作比的。”
不像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小家子气的很,时时刻刻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拈酸吃醋之事!
“是吗?”
原是一句下意识的牢骚,不料却将凤翎月心中按压多时的怒火彻底点燃,脱口便是一句质询,“腾”地一声便是站直身子,不卑不亢地直视上首仍旧端着架子意欲训诫几句的父亲,深邃的眸光渐眯,背负于后的手掌略微有些颤抖,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无视身旁苏暮那百般阻止的目光,不管不顾地反问道:
“既如此,父后当年又何以从中作梗,阻止您口中这般好的夫郎嫁入儿臣府上?”
若非如此,哪里会有断情之痛、数年孤苦,以及重逢以来的种种别扭情绪?
作者的话:有一场争锋即将开始,不知在各位看官眼中,何种类型的“架”,吵得或者打得更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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