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子（五十四）

酒馆里的酒气熏的人神经模糊，洛川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他很少把自己喝醉，但这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

脑袋里面迷迷糊糊，眼前昏昏沉沉。

多托雷：呵呵，至于吗？

戴着面具的银发男子，一只手撑着脸颊，似乎在欣赏洛川喝醉的样子，洛川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厌恶压都压不下。

洛川（罪人）：来须弥的是你？呵，真是让人意外。

多托雷凑近掐起他的下巴，透过面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

多托雷：多年前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就一点儿忏悔也没有？

洛川（罪人）：忏悔？这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吗？

艾尔海森：你来干什么？

艾尔海森坐在墙角，将脑袋埋进腿里，听见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离渊看了一眼，旁边一口没动的吃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摸摸对方的头，却在手即将触上的一刻被打开。

艾尔海森：别碰我。

洛川（罪人）：多少吃点吧，否则一会实验开始的时候，你可能受不了。

艾尔海森：不用你管。

艾尔海森将脑袋别到一边，却没想到离渊直接在他旁边蹲了下来，丝毫不怕脏的就坐在了地上。

洛川（罪人）：噗嗤……你闹脾气的样子，真可爱啊。

艾尔海森：你……你有病吧？！

艾尔海森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一脸吃屎的表情。离渊则是不在意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洛川（罪人）：害怕吗？

艾尔海森：我不知道。

洛川（罪人）：你这个年纪的小孩，面对这种事情，应该会害怕的吧？

艾尔海森：我不是小孩。至少心理年龄不是。

洛川（罪人）：啊～其实成为神蛮好的，不会生病，不会死亡。

艾尔海森：那会很累吧。我并不想活那么长时间。

洛川（罪人）：很多人类都以长生为目标，你为什么不想？

离渊睁开眼睛偏着头看艾尔海森，黑色的眸子在烛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艾尔海森：不想就是不想，你觉得像我这种人，孤零零的活一辈子会开心吗？

离渊一愣，看着对方那张年幼的脸，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洛川（罪人）：你这种小孩子想的就是多。

艾尔海森将他的手拍开，透过烛光看着他。

艾尔海森：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洛川（罪人）：我的话……不愿意。

靠在墙壁上，风依旧瑟瑟地吹着，墙壁外似乎还有鸟鸣声，离渊的眸子似乎失去了些许色彩，只是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艾尔海森：他说你杀了人，是真的吗？

艾尔海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可能小孩就是这种生物吧，他们总是充满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洛川（罪人）：是……

艾尔海森：是不小心吗？

洛川（罪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艾尔海森：你看着像那种提起剑手都会发抖的人。

洛川（罪人）：噗……是吗？文弱的学术分子？

艾尔海森：不是吗？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图书馆里面的书都快被你翻烂了吧？

洛川（罪人）：啊～你这个小书呆子，还有脸说我？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烫，他不满地哼了一声，看着离渊的目光，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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