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诺大的太和殿中，此时已经做满了后宫佳人以及公卿贵族，宫娥袅袅娜娜穿梭再桌席间，为各桌呈上美味佳肴。

你低眉顺眼站在长宁王身后，看上去就和其他人身边得婢女一样，余光悄悄打量着众人。

江玉锦（宁婕妤）：皇后娘娘今日当真光彩夺目呢！

顾清漪（皇后）：宁婕妤这坠子，是红猫眼石的？色泽看起来颇为润泽呢。

江玉锦（宁婕妤）：皇后娘娘好眼力。娘娘鬓角这对儿花朵，看上去颜色稍有暗淡呢。

江玉锦（宁婕妤）：臣妾那儿还有一对红珊瑚做的，娘娘若不嫌弃… …

欧阳墨凝（长公主）：（冷笑）哼，没眼力的！

欧阳墨凝（长公主）：皇嫂鬓角这对儿花朵，乃整块昆仑玉雕刻而成的，比你那红珊瑚不知要珍贵多少倍！

闻言，宁婕妤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窘迫万分，却还要对着女子行礼。

江玉锦（宁婕妤）：见过曦和长公主，是妾身孤陋寡闻了。

徐漓（明贵妃）：（嘲笑）愚蠢。

顾清漪（皇后）：（亲切）曦和来了。

欧阳墨凝（长公主）：（欠身礼）臣妹给皇嫂请安。

顾清漪（皇后）：快免礼，来皇嫂这边，你有一阵子没进宫了，怎么不见驸马… …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唱诺。

太监：（唱诺）太后娘娘驾到- -

听闻此声，在场众人纷纷下座行礼。

众人：叩见太后娘娘，娘娘福寿踪康。

（顾文鸢）太后：都免礼吧。

太后说着，一只手臂微抬。

皇后立即明了，上前去扶上太后得胳膊，向前走去。

太监：（唱诺）皇上驾到- -

众人：恭迎圣上。

欧阳泽砚（皇帝）：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来迟了，请母后恕罪。

（顾文鸢）太后：（可呵呵）恕什么罪，母后知道你朝事繁忙，来，入席吧。

欧阳泽砚（皇帝）：是，母后。

欧阳泽砚（皇帝）：都平身吧。今日太后大寿，因着是家宴，诸位可随意一些，无需太过拘束。

众人：臣等（臣妾）尊旨！

欧阳泽砚（皇帝）：（举杯）儿臣恭祝母后吉祥安康。

欧阳泽砚（皇帝）：这是儿臣在安国塔为母后求的佛珠，上面有国师的法力加持，可保平安延年益寿。

（顾文鸢）太后：安国塔规矩那么多，你这么多国事，还亲自去了？

欧阳泽砚（皇帝）：（陪笑）亲自去，才有诚意啊母后。

（顾文鸢）太后：皇儿真是有心了，母后很喜欢。

顾清漪（皇后）：母后，儿臣也为母后准备了生辰贺礼。

（顾文鸢）太后：哦？皇后也准备了，让哀家瞧瞧。

说话间，下面的宫人抬上一个白色的半人高的瓷瓶，那瓷瓶个头少见，色泽更是雪白无暇，模样大气，上面纹着活灵活现的枫树，叶子火红招人喜爱，一看就是上好的瓷器。

（顾文鸢）太后：（喜悦）这是件好瓷器，皇后有心了。

忽然，下面传来一声娇俏声。

（顾文鸢）太后：明贵妃可是有话说？

徐漓（明贵妃）：太后娘娘恕罪，臣妾看了皇后娘娘的贺礼，有些惊讶了。

（顾文鸢）太后：此话怎讲？

徐漓（明贵妃）：太后娘娘请看… …

宫人们收到明贵妃的暗示，合力又抬上一个半人高的瓷瓶上来，这瓷瓶与之前皇后的瓷瓶无论大小颜色，都别无二致。

一时间，整个殿内都安静了。

皇后唰地变了脸色，她看到明贵妃绒上的瓷瓶，上面纹着一颗松树，以祝寿之礼来比较，松树的寓意可比枫树寓意好多了。

果然，明贵妃开口了。

徐漓（明贵妃）：臣妾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话虽然老套，但是有福又长寿，恰是老人最爱的，太后果然面上一喜。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的风头被明贵妃抢去了，气氛顿时有些怪异。

欧阳千胤（长宁王）：恭喜母后，所谓的喜就是要双喜临门，如今母后收下这两只玉瓶，成双成对的，多喜庆！

欧阳墨凝（长公主）：儿臣也知晓，这就叫好事成双！

太后暗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皇后。

（顾文鸢）太后：（笑眯眯）说得好，哀家甚是喜欢这两只瓷瓶。

欧阳千胤（长宁王）：说到贺礼，儿臣也准备了。

欧阳泽砚（皇帝）：哦？不知五弟准备了什么？

欧阳千胤（长宁王）：皇兄莫急啊。

欧阳千胤（长宁王）：（俏声对你）去吧。

你深吸一口气，端过一旁的托盘，时间刚刚好，还热乎着。

宫女（阿璇）：太后娘娘请。

太后往盘中一瞧，当时就愣了。

那盘中坐卧了三只圆滚滚的点心，兔子模样。

（顾文鸢）太后：这… …这… …

太后指着盘中，却忽然，落下了眼泪，捻起手帕像个孩子似的抽泣，大有不想停的趋势。

众人皆是一愣，长宁王此时捏了一把冷汗。

皇帝也跟着拧紧了眉头。

欧阳泽砚（皇帝）：（怒喝）大胆！

你心中一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宫女（阿璇）：皇上恕罪！

（顾文鸢）太后：（擦擦泪）不关她的事，是哀家触景生情了。

欧阳泽砚（皇帝）：母后… …

欧阳千胤（长宁王）：（松了一口气）皇兄息怒，您要是对臣弟的贺礼不满意，您打臣弟两拳出出气，臣弟绝对不还手！

（顾文鸢）太后：（叹口气）哀家是想起了早年前的一些事情。

（顾文鸢）太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哀家与先帝初次见是在宫外，那天哀家买的兔子灯，就是这般模样得，很像很像。

欧阳泽砚（皇帝）：原来母后是想起父皇了。

欧阳千胤（长宁王）：母后，父皇他已经… …您… …

（顾文鸢）太后：哀家没事，人老了，就爱想一些以前的事，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文鸢）太后：让那孩子起来吧。

欧阳泽砚（皇帝）：（对你摆摆手）起来吧。

宫女（阿璇）：（起身）谢皇上太后。

（顾文鸢）太后：这是哀家今天收到的最满意的贺礼了。

欧阳泽砚（皇帝）：五弟想要什么赏赐？

欧阳千胤（长宁王）：（笑）臣弟可不敢居功呢，这都是这丫头想出来的点子。

（顾文鸢）太后：哦？

你上前一步，行礼道。

吴虑：民女吴虑，叩见皇上太后，皇上太后万福。

（顾文鸢）太后：无虑？这名字倒是有趣。

（顾文鸢）太后：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顾文鸢）太后：嗯，看起来是个干净的孩子。

欧阳千胤（长宁王）：母后，儿臣听说，您今日来有些厌食，这丫头在做吃食上有一手，不如… …母后留她在身边照顾？

（顾文鸢）太后：哀家甚是喜欢这孩子，就留在哀家身边伺候吧。

吴虑：吴虑叩谢太后娘娘，能伺候太后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顾文鸢）太后：（笑眯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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