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欧阳泽砚每个菜都尝一遍，也不多言，筷子频频伸向那盆麻婆豆腐。

金福德眼见欧阳泽砚频频动筷，犹豫再三上前提醒道。

金福德（总管太监）：皇上，菜不过三口… …

欧阳泽砚（皇帝）：又不是晚膳，没那些讲究。

欧阳泽砚淡淡挡回金福德的劝告，仍旧不停口。

欧阳泽砚（皇帝）：看了这许久的折子，朕也有些饿了。

到底是吃过宫中山珍海味的人，饶是你手艺不错，做得分量又足，没多久欧阳泽砚便停了下来，只那盆麻婆豆腐用去了一半。

欧阳泽砚（皇帝）：这豆腐做得最好，不显寡淡，辣得恰到好处。

吴虑（宓才人）：臣妾谢皇上夸奖，都是一些民间的家常菜，皇上喜欢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吴虑（宓才人）：皇上政务繁忙，臣妾便不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说罢，芸儿收了餐盘，你们离开了御书房。

欧阳泽砚又一次目光微妙地看着那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娇俏女子，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身边的金福德。

欧阳泽砚（皇帝）：金福德，她… …只是来送膳的？

金福德（总管太监）：回皇上的话，看样子… …是的。

欧阳泽砚（皇帝）：（意味不明哼笑一声）你怎么看？

金福德（总管太监）：依奴才浅见，这位宓小主，有些特殊… …

欧阳泽砚（皇帝）：何处特殊？

金福德（总管太监）：（故作为难）这… …

欧阳泽砚（皇帝）：（笑骂）让你说你就说，装什么正经？！

金福德（总管太监）：是。老奴在皇上身边当差以来，从未见过哪位娘娘小主送吃食过来送这样的分量，通常都是一碗汤或是一碟糕点，宓小主送来这些，皇上许是不用传晚膳了。

欧阳泽砚（皇帝）：还有呢？

金福德（总管太监）：还有，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到送完吃食就走的小主。以往送吃食的娘娘小主，要么会留在御书房伺候皇上，要么就是有事同皇上说。

欧阳泽砚（皇帝）：何必说得那么委婉，应该是要么有事求朕。

欧阳泽砚（皇帝）：还有昔日那些汤汤水水，一个个都说是自己亲手做的，实际只需站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只怕粘上烟火气息。

欧阳泽砚（皇帝）：（目光柔和）照宓才人这些菜的热度，许是从厨灶间出来就直接来这儿了。

金福德顿了顿，下了结论。

金福德（总管太监）：这位宓小主，委实是个实在的人。

欧阳泽砚（皇帝）：实在的人… …

欧阳泽砚（皇帝）：（勾起唇角）一个… …有趣的人。

欧阳泽砚（皇帝）：金福德，宓才人宫里可有小厨房？

金福德（总管太监）：回皇上，奴才记得没有。

欧阳泽砚（皇帝）：去，让司务司给宓才人宫里砌个小厨房。

金福德（总管太监）：奴才尊旨。

从御书房出来，欧阳泽砚和金福德那微妙的目光总在你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你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原由。

吴虑（宓才人）：到底哪里不对呢… …

许若蕴（珍昭媛）：这不是宓才人么？

你回过神便看见了珍昭媛。

吴虑（宓才人）：（行礼）嫔妾给珍昭媛娘娘请安。

许若蕴（珍昭媛）：免礼。

许若蕴（珍昭媛）：（看一眼你的食盒）宓才人这是… …从御书房出来？

吴虑（宓才人）：正是。

许若蕴（珍昭媛）：看你表情，似乎不甚喜悦，皇上不悦了？

吴虑（宓才人）：那倒也没有。

许若蕴（珍昭媛）：（疑惑）那是？

你将事情说与了珍昭媛听。

谁知珍昭媛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子，听后竟用手帕掩了嘴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你越发莫名其妙。

珍昭媛笑不能自已，直笑到两腿发软，被一旁的宫女扶着做到了长廊一侧。许久，才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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