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欧阳泽砚（皇帝）：你… …不为许家求些什么？

许若蕴（珍昭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许家注定要走向没落，那便是命。臣妾既嫁入皇室，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

欧阳泽砚似是受到了触动，柔声道。

欧阳泽砚（皇帝）：好，朕允你。从七品顺常唐氏，着升为从六品美人。

许若蕴（珍昭媛）：臣妾谢皇上恩典。皇上，可否让臣妾和宓才人单独说说闺中密语？

欧阳泽砚（皇帝）：… …好。

欧阳泽砚欲言又止，终选择了起身，一步步走了出去。

许若蕴（珍昭媛）：我也没有别的东西能给你，我酷爱读书，收藏了不少书籍，其中还有些孤本，你若不嫌弃，便尽数拿去。

见皇上走了出去，珍昭媛道。

许若蕴（珍昭媛）：这世间，情爱是最会让人冲昏头脑的，想在宫中过得好，就要看得清，要看得清，便不能耽于情爱。你可明白？

你看着珍昭媛清亮的眼哞，顿时惊愕，此中含义，竟是教你不要心悦皇上！

吴虑（宓才人）：你… …那你… …

许若蕴（珍昭媛）：我？

珍昭媛古怪一笑，道。

许若蕴（珍昭媛）：我若是一心系在他身上，此刻便不会这般无欲无求了。

你哑然无话，珍昭媛竟是不曾心悦过皇上！

珍昭媛也不在意你的反应，紧紧抓住你的手，又道。

许若蕴（珍昭媛）：看得清，之后就要学会取舍，必要时，须得心狠！

听闻此言，你浑身一震，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许若蕴（珍昭媛）：这全部之后，你才有资格慈善，有资格悲悯… …

言至此，珍昭媛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后面的话语细微再不可闻，紧握住你的手也放松了。

她，终是闭上了双眼。

隐约间，你似乎看到了她眼角划过的晶莹。

你望着慌如睡着了一般的珍昭媛，一时有些恍惚。

不知是哪里的太监，高声唤了一嗓子。

太监：珍昭媛薨了- -

你悠然被惊醒，踉踉跄跄站起来，脑中一团乱，也分不清悲伤与否。

糊里糊涂走出宫室，一眼便看到站在院中的欧阳泽砚。

你脊背发凉，一时间只觉得皇上那身衣袍温暖无比。

你走上前去，不由自主缩进他的怀里。

欧阳泽砚倒是没有拒绝你，双臂自然而然环住你。

欧阳泽砚（皇帝）：她去了？

你点点头，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应声。

吴虑（宓才人）：嗯。

欧阳泽砚（皇帝）：算起来，她十六岁入宫，到今年，正好十年。

欧阳泽砚环住你的双臂紧了紧。

欧阳泽砚（皇帝）：她素来喜好安静，不争不抢，许是因为体弱的原因，朕有时也会遗忘她。现在想起来，确实亏欠良多。

你抬头去看他，只见他说这话时眼中有些许愧疚，些许遗憾，却独独没有爱意。

回想珍昭媛说的话，你忽然想问他，在他心中，珍昭媛是什么样的存在。

吴虑（宓才人）：皇上… …

欧阳泽砚（皇帝）：嗯？

吴虑（宓才人）：在你心中，珍昭媛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欧阳泽砚愣了愣，在你以为他不会回答你时，方才低低道。

欧阳泽砚（皇帝）：是责任。

你正揣摩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忽见皇后走进了院中。

你从欧阳泽砚的怀中出来，对皇后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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