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篇.13

沐厌离听到她的话开始挣扎起来，他此时大脑内迅速思考起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呵咳咳…不可能，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就连那个老家伙都不清楚，你…咳咳咳……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沐婳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不过她此时脸上还是淡然自若的样子，“你们难道就真的能保证，你们真的能不留一丝线索吗？”，她另一只手轻点上沐厌离的心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瞬，“这里，是没办法骗人的，所有的一切都会通过眼睛印在脑海最后藏到这里……”

沐厌离一瞬间便想起了，但他在脑海中疯狂地否认，这不可能，明明祂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

沐婳当然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慌乱，她此时又继续开口，“真厉害啊，夺舍、换血，为了力量，把身体都改造了一遍，但你还真废啊，做到这一步居然还只有这点本事”，沐婳用一种极为平静地语气说着，刺激着沐厌离的神经。

“你闭嘴！额咳咳……”喉间收紧的力道，让他忍不住干呕一声，剧烈咳嗽起来，他声音虚弱但还是充满愤怒“……你懂个屁！像你这种人，不，像你这种怪物额……！才…没资格说我咳呵……，我们这种人，只要活着就会被你们这些所谓‘天才’踩在脚下，凭什唔噗！！”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沐婳一脚踢到地上，她可没那时间听他讲一堆没用的废话，以为他会说什么有用的，结果一样，跟那人一样是个疯子，沐婳现在开始怀疑这里是什么精神病人收容所吗？一路上都是一些精神状态看着奇怪的家伙。

沐婳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威胁祂，她提起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沐厌离，毫不犹豫地就往他手腕上来了一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呲了沐婳一脸，“为了培养他，你应该费了不少力吧，现在他要死了，他身上的所有都会烟消云散，对你来说，现在再找一个合适的棋子太不值得了，而且，你…还有时间吗？”说到最后一句，沐婳感觉到地面明线颤动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停下了动静，看来是还不够。

她看着还在不断淌血的沐厌离，用手沾了沾他的血，血液在灯光照射下泛着朦胧的金色，“他这人不要，那他这身血液……你舍得放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躲在暗处的夜蛊看着沐厌离手腕不断流走的血，只觉得心痛无比，那是祂好不容易才提炼出来的，最接近原版的血！剩下的祂为了修复天雷的伤已经用完了，只要有那些，她就能完全恢复了！看着地上那些已经浪费掉的血液，祂现在只想出来撕碎沐婳，把她吃下去！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愤怒涌上心头的夜蛊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在她眼里沐婳已经开始逐渐扭曲，变幻直到她渐渐变成了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即便是死亡也不会忘却，只要看一眼灵魂就会无比颤栗，像是印刻在本能里的恐惧的那个存在……

不过一瞬间，夜蛊就从愤怒恐惧中清醒，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了，情绪激动就会开始出现幻觉，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那位大人给的时间不多了，想到这里，夜蛊倒是回过了神。

沐婳看着说完之后寂静无比的大厅，静静等待着，沐厌离的血暂时止住了，也不能真的让他在这里血尽而亡，毕竟他怎么也算是跟她同宗同源的族人，到时候问东西也方便，说不定他还知道些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几分钟，周围墙壁突然开始颤动，，一个石门突然升起，露出黑漆的洞口，看样子还在向下延伸，沐婳抬脚走过去，她刚离开沐厌离身边两米左右，突然他周边的地面下陷，将他整个人吞了进去，甚至连他周边的血迹也一点不拉地消失了，只留下了墙壁上的大坑以及地面的冰霜来证明这里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

沐婳只是抬手看着手指上遗留的沐厌离的血也，轻轻一抹后便走向了洞口，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光亮，沐婳也终于看到了，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或许是从刚开始就计划一切的——夜蛊。

不过此时沐婳确愣住了，在她眼前的，熟悉的身形和气息，以及那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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