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
山城人
于任务中牺牲
苏新皓
山城人
于任务中牺牲
……
两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分别牵着一个孩子从楼里走出
走在前面的女人牵着的小孩比后面的高个头
却都是瘦瘦小小的
两个女人在岔路口分别
小小的朱志鑫回头望了一眼同样小小的苏新皓
便被牵着她的女人拽走
女人把朱志鑫放在一座小屋门口
狠狠心
转身离开
朱志鑫迈着小腿跟上去
去拉女人的衣角
朱志鑫:阿娘
女人甩开朱志鑫拉住她衣角的手
没有回头
朱志鑫:阿娘
朱志鑫:你不要我了吗
朱志鑫局促地捏住衣角
看着女人越走越远的背影
朱志鑫哭了起来
朱志鑫:阿娘
朱志鑫抹着眼泪追上去
是注定被抛弃的人
一块石头绊住了他
手心和膝盖擦过地面
朱志鑫再也忍不住
嚎啕大哭起来
朱志鑫:阿娘
朱志鑫:好痛
女人顿了一下
加快了脚步
朱志鑫:阿娘
眼泪砸在地上
没有换来女人的回头
眼泪模糊了女人的背影
越来越远
女人多想回头看看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她本是卖艺不卖身的
却被老鸨以高价“卖”了出去
因着她那一手好琴
因着楼内楼外都出名的花魁
就是这么不尽人意
她有了朱志鑫
生过孩子的她
称不上花魁这个头牌了
她只能凭着那手琴去讨好那群男人
枝头的玫瑰终是被不懂珍惜的人折下
丢弃在泥土尘灰里
女人不爱朱志鑫
朱志鑫不该出现的
是朱志鑫毁了她
是朱志鑫让她失去了花魁的头衔
……
对不起
阿志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另一边
小小的苏新皓被扔在地上
他不知道什么叫抛弃
他只知道他的母亲走了
没有再回来
苏新皓的母亲于朱志鑫母亲的经历是相似的
她们都是出名的花魁
一个弹得一手好琴
一个舞姿摇曳生姿
越是得不到的,美丽的
他们就越要摘取,践踏
现在两朵玫瑰跌入红尘
他们不再看得上她们
他们要去摘取新的,美丽的花儿
……
朱志鑫从地上站起来
被抛弃的不止他一个呢
朱志鑫忍着痛走到岔路口
往苏新皓所在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苏新皓蹲在地上
一个人向他走来
这是来“收留”他的人
朱志鑫走到苏新皓面前
苏新皓:哥哥
朱志鑫:嗯
苏新皓笑着看着他
牵住朱志鑫的手
朱志鑫不解地看着苏新皓
他不知道他娘不要他了吗?
也是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抛弃
朱志鑫拉着苏新皓往小屋走
苏新皓:哥哥
苏新皓:我们去哪里呀
苏新皓仰着头笑着看着朱志鑫
朱志鑫抿抿嘴没有说话
苏新皓摇了摇朱志鑫的手
朱志鑫:回家
苏新皓:阿娘她们在吗
朱志鑫: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新皓:两个人能叫作家吗
朱志鑫:有爱就可以叫作家
苏新皓:那我爱阿志哥哥
朱志鑫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只听楼里的大姐姐们说过
她们说
有爱才算家啊
之前的家算个屁
拿着我的钱嫌我脏
……
朱志鑫:嗯
苏新皓又笑了
哪有什么“收留”
只不过是两个被抛弃的人聚在一起取暖罢了
但是
被抛弃又怎么样
有爱就有家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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