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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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刁难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恰似一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孟竹山庄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山庄都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惬意的光辉。

  山庄里的众弟子们,如同往常一般,皆去了训练场地,准备开始一天的修习。

  东跨院内,地面上铺着一层光洁的花岗岩石砖,那石砖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透着一种古朴而又大气的韵味。

  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与四个石凳,石桌看上去敦实厚重,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石凳则静静地围在石桌四周,好似忠诚的守护者。

  而离石桌不远处,有一架红色的秋千,那鲜艳的红色在这满是石色的院子里显得格外亮眼,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花朵,为这略显单调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灵动的气息。

  孟筱如正坐在那架秋千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秋千的绳索,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随着秋千的摆动,她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起来,仿佛是在风中翩翩起舞的黑色丝带。

  雪苒则站在她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推着秋千,嘴里还时不时地说着:“再高一点哦,筱如姐。”那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童真与快乐。

  蓝阡则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她的身姿优雅,神情专注,手中拿着针线,一点一点认真地绣着手中的苏绣花样,那纤细的手指如灵动的蝴蝶般在绣布上穿梭着,绣针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画面增添着一抹别样的光彩。

  就在这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之中,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

  “慢点啊!”“小心点!”那呼喊声此起彼伏,透着一丝焦急与关切。

  秋千瞬间止住了摆动,孟筱如和雪苒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

  蓝阡手中的绣针也停了下来,她微微皱起眉头,三人对视一眼后,赶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一看,只见应鸿和另一名弟子正架着柳昱清,朝着施仁的住处匆匆赶去。

  柳昱清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那神情看上去也十分痛苦,显然是伤得不轻。

  其余几个弟子则跟在他们身后,一个个面色凝重,眼神里透着担忧。

  “这是怎么啦?”孟筱如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她加快脚步,走到众人跟前,目光不停地在柳昱清身上打量着,试图找出他受伤的缘由。

  三人对视了一下,谁也没说话,只是连忙跟了上去,那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仿佛生怕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很快,他们来到了施仁的住所。施仁正手忙脚乱地在屋里准备着伤药,见众人进来,赶忙示意他们将柳昱清扶到床上躺好,然后便小心翼翼地为柳昱清处理着伤势。

  当柳昱清右腿上那一大片淤青暴露在众人眼前时,那触目惊心的模样让众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筱如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这是怎么啦?怎么伤成这样?”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与不满,眼神里满是关切地看着柳昱清。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应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今日训练内容是目标的射击,昱清前去打扫场地,结果被师父叫来当活靶,师父用石子一下就击中了昱清的右腿。”

  “何止啊,”另一个弟子紧接着补充道,“后来师父用木棍教大家防守和进攻,比试时,挨打的也是昱清,那一顿打下来,可真是惨不忍睹啊。”那人说着,还咂了咂嘴,仿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你们那么多弟子,竟找不出一个和我爹比试的吗,干嘛偏偏找他?”孟筱如愤愤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显然是对父亲的做法极为不满。

  一个弟子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这师父点名要柳昱清与他对打,说让我们都在边上看着,好集中精力,记住要领,再说师妹,那师父的武功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躲还来不及呢,哪敢上去和师父对打呀。”

  “这是什么话?”孟筱如更加气愤了,说道:“我去找我爹去!”言罢,也不等众人回应,便气呼呼地自己奔了出去,那背影看上去风风火火的,带着一股倔强的劲儿。

  “诶,筱如!”蓝阡见状,喊了一声,见她跑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由她而去。

  众人低头看向柳昱清,却见柳昱清正念念有词地在低语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完全没把身上的伤当回事儿。

  一弟子好奇地问道:“诶,昱清,你这自言自语地在说些什么啊?”

  柳昱清这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哦,我在想方才庄主说的攻势要领,融合先前爹传授于我的经验,感觉招式运用起来应会比以往要通透不少呢。”

  一弟子忍不住调侃道:“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功夫想这些,可真是够拼的呀。”

  另一弟子则关切地说道:“对了,我听说师父还让你去打扫文锦楼门前的场地,那里正对风口,台阶又多,两旁栽了柳树,现下还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平日里都不曾打理,师父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你呢?”

  “也许吧。”柳昱清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豁达与坦然,仿佛并不在意师父是否故意为难自己一般。

  见他如此,蓝阡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心中对柳昱清又多了几分敬佩。

  百草园里,此时一片绿意盎然,各种花草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着,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夏日的故事。

  院子中间置起了一张花梨小桌,那花梨木的质地看上去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壶、茶杯一应俱全,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透着一种别样的雅致。

  蓝阡坐在桌前,她动作娴熟地摆弄着茶具,先是轻轻拿起茶壶,将早已备好的热水倒入茶杯中,进行着烫杯的步骤,那热水倒入茶杯时,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热气腾腾而起,仿佛给这小小的角落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孟天昊则安然地坐于对面,他静静地看着蓝阡摆弄茶具,眼神里透着一丝慈爱与惬意。

  待蓝阡泡好竹叶青后,他缓缓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那清幽的茶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细细品味着这茶香,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

  “听说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说我故意刁难柳昱清那个臭小子,想以此让他自己离开山庄。”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调侃,又仿佛在等着蓝阡的回应。

  蓝阡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她看着孟天昊,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那义父真是这样想的?”

  “没错!”孟天昊故意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扬了扬眉毛,说道,“我就是故意刁难他,我不但让他去风口扫柳絮,还要让他徒手劈柴,跑很远的山路去挑水,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就是想让他自己知趣地离开,你说是吧,蓝儿?”

  蓝阡听了,假意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义父眼里何时容得进沙子啦?”她的话语里透着一种别样的深意,仿佛已经看穿了孟天昊的心思一般。

  孟天昊听了这话,微微顿住了,他看着蓝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蓝阡则继续说道:“义父从不看重他人议论,如若义父不想让他留下,当日定将其直接拒绝门外,必不会拐弯抹角地上演这么一出。”

  “哈哈哈,蓝儿啊,你果然聪明!”孟天昊听了,顿时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百草园里回荡着,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仿佛心情格外畅快一般,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日要来为他做说客,看来倒是我多心啦。”

  “义父的苦心,昱清他亦是知道的,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蓝阡微笑着说道,那笑容里透着一种对孟天昊的理解,以及对柳昱清的信任。

  孟天昊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减,说道:“柳昱清这小子倒是比他爹强多了,”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里透着一丝打趣的意味,看着蓝阡说道,“不过配你倒是有些可惜了。”

  “义父你说什么呢?”蓝阡未曾想到孟天昊居然会这样打趣自己,她的面颊瞬间变得羞红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欲滴,她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道。

  孟天昊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他靠在交椅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淡淡说道:“义父是过来人,有些事情自是看得更通透些,你觉得那日我真的是碰巧路过,才看到了郁离对你所做的一切吗?”

  “是他?”蓝阡听了这话,不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缘由。

  孟天昊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日他独自跑来找我,告发了郁离对你的不轨之举,并言郁离他不会就此作罢,定要为难与你,望我能够护你周全。”

  “无凭无据啊,”孟天昊笑着感叹道,“就这样跑来告发我的亲儿子,于是他当着我的面立下保证,如若郁离没有行动,他愿以污蔑之罪被我逐出山庄。”

  蓝阡听了,心中一暖,她看着孟天昊,眼中满是感动,说道:“昱清他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换作旁人,相信他亦不会置身事外的。”

  “这郁离实在是不争气啊,子不教,乃父之过。”孟天昊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惋惜与痛心。

  蓝阡赶忙宽慰道:“前些日子听说孟大哥去了河岸做苦力,后在那组建了自己的势力,虽不算大,倒也可观,待些时日,义父便遣人让他回来吧。”

  “那里是穆懿的地界,他派人与我说起过,我让他不用对郁离特别照顾,希望他这次能有所长进吧。”孟天昊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期许,仿佛希望孟郁离能真的借此机会改过自新一般。

  蓝阡轻轻地握住孟天昊的右手,孟天昊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心中的苦,都随着这轻轻的一拍,化入了茶中的香,随着那袅袅的热气,烟消云散了,只留下这一片宁静而又温暖的氛围。

  转眼之间,便已入了夏,天气变得越发炎热起来。冥教内,此时已然有些闷热,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凌兆坤和凌枫正在教中的练武场上进行着一场激烈地打斗,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招式凌厉,带起阵阵风声。青玉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场上的两人,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担忧。

  凌枫在这场比试中略显劣势,凌兆坤则步步紧逼,他身上佩戴的金行玉在打斗中散发出紫色的光,那光芒随着两人的比试左右摇摆,闪烁不定,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打斗增添着几分神秘的色彩。

  过了好一会儿,打斗终于结束了,凌枫单膝跪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停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滚落地上,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凌兆坤缓缓收了架势,他看着凌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不错,这段时日闭关修炼,枫儿你武艺精进不少,今日就先到这吧。”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欣慰,仿佛对凌枫的表现很是认可。

  “是!”凌枫抱拳起身,他伸出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那汗水被他甩落在地上,溅起了些许小小的水花。

  凌兆坤转身欲走,可刚迈出一步,膝盖却传来一阵刺痛,“嘶——”他忍不住吃痛地低呼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了下去。凌枫和青玉见状,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地将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凌枫一脸关切地说道:“父亲的风湿似乎越发严重了。”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看着凌兆坤的膝盖,眉头微微皱起。

  凌兆坤却只是淡然地说道:“五行玉可升功力,代价便是需以元气供养,亦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身体亏空太多,看来需得调养几日了。”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对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早有预料一般。

  就在这时,白霄端着一瓶药酒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凌兆坤跟前,说道:“教主,属下命人从南越山寻来了大茶药,将其根部浸酒外擦,可治风湿,消肿止痛。”

  凌兆坤听了,右手一挥,示意白霄将药酒呈上,同时对着凌枫等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那

  “是!”凌枫等人应了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出来之后,凌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便对着青玉吩咐道:“青玉,帮我准备一件夜行服,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神秘的光彩,嘴角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少主要出去?”青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不过她也知道,既然少主吩咐了,自己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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