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泉之作

发泄完情绪，翻看过去朋友圈的记录，再次看到这篇文章，心灵深处依旧五味杂陈。

这篇文章是董旭舟结婚前两天，深夜来灵感写下：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的我，十七岁生了一场病名为——镜花水月

病因始于甘泉，忆正值碧玉年华偶遇一泉，其泉净犹乳，令人心驰神往。初识其泉，近而得。取之浸泡其思，优于滋养心神，使人欲罢不能，久久成瘾。而后泉中杂生“浊物”，惹人生厌。伴却独忠爱之，秉着“君子不夺友人之所好”，姑忍痛割爱，舍之!昧之以成友之美。少许年岁，友生不喜，泉亦枯竭，吾悔之晚矣!于后知后觉中醒悟，欲再探求，故久借余空，于泉眼处数日诚心苦寻深探，终寻未果。择散了，余后多思成疾，久悔难遣，久而久之一病不起。

病中多遇游士，为之把脉行医，问之曰“何药可解?”数游士答曰“略懂，未敢断诊。但可信之，以鄙之方，或可徐徐愈之。”胆渺未敢信，故数次答谢婉拒。依理自调，暂无加重之忧。

次年遭疫，困于宅，微调见效，懈之。缘久闷生厌，格喜墙外之物。异日，经介识于仁兄之友，善谈吐，假识药理。纯难辨，偏信之。次上旬，近身求医，颇见奇效。继之拔远求医，连次上旬，偶知与药偷予另恙者，郁结于心，效减复病。初怨庸医也，久调难康，非奸之谋顺成，乃错信也。甘怨吾身，遭之罪也，巫医也亦非人哉!

历三冬，又遇识已久之者闻，其乃江湖一郎中也。其数欲替于救之，见其善，豫心诊之。半疑之余，受其方。续次三旬，虽见柔方，但未见其效。数次难口，纠其结，终不可忍，意绝断其诊。

数未得治，乃久病成医。可观继日慢愈，愉显明朗于心。

四秋，奔于他乡抒心求学。疫任重，自入他乡，未得出。困于地，寸难行。闷烦郁结于心，于喜散游者尔，实灾也。于拜月节气，同砚者相邀越房而外游，赏墙外之景也。从之。

记游赏归途中，遇一奇医。其出奇语巧识，道未同，各归也。约距二旬之久，其主寻吾于室，兴谈未久，竟语中病因，其神乃奇医也。忆往之历，心有余悸。虽信其能也，未信其之方，故拒之意。虽未接其方，但久触犹得一知己也，频通往信。约半岁，见其醉心研于术，熟通其病果，例言受其方。期间负病责，忠于诊，由一而终，遂信其能也。曾几何时，追其志，欲施其才，故看好于他乡求索也。迫其千里难继诊，议达其论自弃其方。积其治，接其方，病未大好，反添他伤，何也!

失其机，隐而自攻，然已大好。

至五载，见其似愈，无需往泉也。友闻其境，另荐其泉，耳闭数荐后，忽动另寻其泉之心也。应友之荐，欲观其泉，逢不巧之故，失其约，未览其泉。

比及再度三秋兮，于山野之城践其术，得其子而教之。闲余常话，道其惯病，诚而答之。新岁初，偶收一门生私信也。其书言:荐一其泉，乃家中之泉也。欲借已寻得他泉拒之，记今日之节，若言其心，乃谎语也。为人师，不可也。新岁初，直拒之，恐伤其心，故应之。初知其泉之优，虽似愈，难免欲求其深也，遂持畅谈之心。久感满其意，应之无士与深究。逐知其优，坦诚布公述其余病，未料再闻得一奇方，动之向往矣。初始意足，也见其效，竟生痊愈之心，欲一起，独占之心渐长。协其愿，怎料违其事，吾系声名欲明拥，泉系责果未敢予。议未同，憾其方，虽解余病，反引他病起也。神伤暗生，终日浑噩，绞心困渡。今忽而一悟: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其之方，虽解余病，难保其终身不复病矣!吾复敢十信，泉亦如此，痴缠无意矣!事已至此，何不各自断其泉也。

今，大梦初醒，才悟:泉既枯竭，必有其意，悔之难补，岂不知顺其自然也；另悟，道不同不相为谋，时也命也。回之不去，唯有拥志前行。

悟了:常夜坐听夜来风，昼眠时听心雨。同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人如何散也!

悟了:病因泉起，何不弃泉自愈焉!何又执于取另泉以愈之呢？涂哉!涂也。

往后行得自愈矣，愈后再不信其泉也!

​ ——葵卯年 榴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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