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旌采完灵植回来,整个人格外狼狈,头上有树枝绿叶,衣上有成片泥巴,脸上灰扑扑的,眼睛里却迸发着光芒,带着说不出的喜感。
温姚没忍住笑出声,尽管很小声,但还是被潭旌捕捉到了。
“师兄笑什么?”
潭旌不解询问,手上还抓着大把灵植,脸上还带着些许傻气,但安子宣知道这是为了逗温姚开心,实则心里心疼死了。
小虫子心里泛嘀咕,温姚则是笑道:“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乎乎的。”潭旌心念一动,身上一下子变得干干净净,灵植被收进了紫金玉,小跑过去用灵力给温姚检查身体,眉头微微蹙起,神色有些许凝重。
温姚没见过潭旌的这副模样,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潭旌一直都是傻傻呆呆的,很可爱,现在这样的潭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过了一会儿,潭旌收回灵力,神色缓和下来,又恢复了傻里傻气的模样,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说:“师兄先歇着,我去熬药。”
灵丹固好,但灵气太充足,温姚如6今经脉寸断,无法吸收,堆积在体内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会撑爆温姚的身体。
而灵植药液不掺灵力,药效也在,只是没有灵力的辅助,药效发挥不太明显罢了。
至于灵植药液的提取,就是熬药。
于是,温姚看着潭旌拿出熬药的盅,架到炉火上开始认真熬药,面上的认真之色让他感到新奇。
煜澜平时傻乎乎的,这样认真的模样到时给他平添几分帝王之气。
温姚心里这样想,便一直盯着潭旌,被潭旌这副模样吸引了眼球。
安子宣看着温姚一直盯着潭旌,心里直觉不对,但此时潭旌喊了他。
“安子宣,把这几株灵植种到药田去。”
安子宣立马将灵植拿去种了,于是卧房里就只剩下温姚、潭旌两人。
一道微风吹过,将炉火吹得更燃,吹动了潭旌已经全束起的头发,而潭旌坐在窗边的蒲团上,边守炉火边炼丹,耳尖透着淡淡的粉。
师兄一直盯着我…真的遭不住啊!
于是,潭旌如坐针毡,在那僵了半天,空气里也逐渐飘出了尴尬的味道。
不仅仅是潭旌如坐针毡,温姚靠在床头也有些僵。
…怎么感觉怪怪的?
事实证明,确实很怪。
以往潭旌都会特别黏温姚,但相处模式只有一个——切磋。
因为曾经潭旌喜欢温姚喜欢到不知道怎么跟温姚相处,只能笨拙的找人家切磋,关键每次都会紧张到出错,回回输,而且温姚还会特别贴心的跟他讲出他的错误,让他更紧张了。
温姚浑然不知,只当师弟上进,于是变着法子细心教人,隔三差五带他切磋打指导站战。
虽说关系确实好上了,但只有这单一的相处模式,现在安静下来,温姚也指导不了炼丹,便有些尴尬了。
“…好香。”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酝酿着,越来越浓,温姚看着新鲜出炉的灵丹,轻声呢喃,潭旌则是收回了炉鼎,灵丹则是被他捏碎。
“不可避免啊!还是会染上灵力,出来还是一样…”
潭旌感叹出声,温姚突然明白为什么一颗黄阶极品丹药要炼这么久了。
他在尝试将灵丹中的灵气剥离出来,还得保证药效。
嗯…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煜澜,我…是怎么重生的?”
温姚突然想起自己已经重生了,怀疑潭旌与天道交易,问话时语气也带着担忧。
毕竟与天道交易,除了要付出与天道交流的代价,还要付出交易的,可谓是格外不公。
潭旌听到问话,这才开始解(狡)释(辩)。
听完前因后果,温姚也不禁皱起眉头,眉头刚一动,潭旌就说道:“师兄,现在不是操心这事的时候,先照顾好身子。”说完,将熬好的药端来。
看着发黑的深褐色药液,温姚抬了抬手,发现实在没什么力气,而潭旌已经笑着持勺,吹凉了药液,将勺递到了温姚的唇边。
“师兄,趁热喝。”
温姚皱了皱眉,张嘴含下汤匙,脸色一变。
“好苦!”
他温姚发出了抗议。
“师兄,良药苦口利于病,而且这药没有灵力巩固药效,放久了就不只有这一碗了。
师兄坚持一下,喝完药有糖吃,很甜的!”
潭旌半哄半骗地喂了药,温姚则是苦出了痛苦面具。喝完药的那一刻,潭旌迅速往温姚嘴里塞了一颗山楂糖,不经意间碰到了温姚苍白的唇,猛地抽回手,又装做无事般将药碗放好,又扶着温姚躺下,匆匆撂下“我去修炼了”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温姚细品着糖,心道:好熟悉的味道!
品着品着,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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